第四十五章 决定
难道这种至暗时刻救场的自己不够帅吗 “嗯，多半是哥突然发力，力挽狂澜把他们看傻眼了。” 莫庸喃喃道。 喧嚣的紫芒转瞬即逝，那份恐怖的阴冷重新占据了地下庇护所。 湿气中悄然弥漫着诡异的烤焦味，属实让人有些反胃。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难掩亢奋，相拥而泣，彼此诉说着遭遇的艰险。 人们谈论的核心之人，心头的激奋却是缓缓归于平静。 抱膝而坐，眼神空泛，默默思考着什么。 即使平静时，放松地倾听着一些阿姨嚷嚷着要把什么女儿嫁给他、叔伯扬言他是一个真正的man这类言语。 只是浅笑片刻，他依旧会重陷思考。 只因他脑海中，一直荡漾着某位知名篮球巨星的一句话。 一个真正的man，他清楚自己任何时刻想要做什么，如果你真的要看这个人，是一个男孩，还是男人的话，那就不要看他的body，看他的心。 咳咳咳，开个玩笑，适度玩梗，尊重他人。 其实他心底所想无非是如何破开此局之事，也因此深沉了许多。 沉郁的莫庸忽地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紧接着缕缕幽香飘来。 身旁并坐下一道俏丽的身影，携一缕幽芳。 趁着寸晖熹微，莫庸瞥了瞥她那挺立的琼鼻，还有瘦削又带些清丽的面部轮廓。 忍不住嗅了嗅那若隐若现的幽香，他不能自已地再度陷入了思考。 他这稍显轻佻的动作，使得少女俏脸之上早已是红霞满天。 只是真的太过昏暗了些，无人得以欣赏这娇美的场景。 少女清幽幽地发声说道。 “你总是这么喜欢发呆吗？” “没有啊，我这是在思考！” 莫庸愣了愣，但下意识就开始为自己辩驳道。 “你在思考着什么？妖魔不是被你击退了吗？还是说你在思考如何逃出生天？” 少女趁势问道，说完还不忘朝着莫庸翻了几个艳丽的白眼。 莫庸当然无福欣赏，却也是清醒了许多。 他先是朝着身侧的少女轻笑了半晌，自顾自地说道。 “当你能够轻松掌握着别人的性命之时，多半也会考虑那么多吧。” 少女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却是不由地想起了她那位父亲。 那位权高位重，以己之身，守护过数城安宁，万人敬仰，却是无数次缺席她和母亲许多时刻的男人。 仅仅是守护一隅之地，就如此艰辛，看来他也是时常那么忧虑吧。 少女心中不由泛想着如此想法。 又是沉默了片刻，她又忍不住询问莫庸。 “那你有可有什么破局之法！” 莫庸拖着下巴，先是转头望着庇护所缺口潺潺涌入的江水，随后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打算借着今天轮到的雷系和混沌系，强行带着你们撤离。” 少女忍不住捂了捂嘴，险些惊呼了出来。 转念一想，她大概也能猜测得出为何他有着如此念想。 黄浦江持续泛滥着，也不知何时能够停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为强大的妖魔涌入，统领级甚至是君主级都是有可能的。 与其乖乖坐以待毙或者乖乖等死，不如趁着有着最强实力之际，放手一搏。 只是此役，仅凭两个微不足道的中阶法师，恐怕难以为继如此完美的牺牲率。 定会有人不经意间就葬身在妖魔腹中，这种生死攸关的决定，交予任何人恐怕都难以决策什么。 更何况是一个不到20岁，天天被灌输着魔法之心的热血男青年。 也许是太过苦大仇深，还是太过压抑了。 “一定要是今天出动吗？” 少女有些迟疑地问道。 莫庸苦笑着回应道。 “没有办法了，明日我这该死的天生天赋轮到的正好是火系和召唤系。” 少女闻此也是有些沉默了，她很清楚火系魔法师在这种情况下被压制成什么样。 这背水一战的决定，莫庸这家伙的召唤系多半没有缔结召唤契约了。 就算有，又有着何用呢？ 蚍蜉撼树，自寻死路吗？ ...... “兴许我们不用这么悲观呢，小莫。” “是啊，莫小哥，庇护所外多危险啊，我们哪里能让你冒着如此风险呢！” “是啊，我相信魔法协会、审判会他们多半会来拯救我们的，我们能忍得住的。” 幸存的张泽镇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回复着莫庸。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先前信誓旦旦保护众人，今早化身雷电法王拯救众人的自信少年。 此刻会如此颓靡地朝着众人宣布他的计划并解释了原因。 他要趁着魔能充沛，前去击杀盘踞洞口之外的妖魔，再带着众人一齐逃离此地。 莫庸站得挺直，即使无法彻底看清他的神情。 十分坚决，却又向着众人征求许可。 张泽镇众人脑海中还是浮现着一张俊逸非凡，神色坚毅的脸庞。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咳咳，走错片场了。 一道豪迈的身影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他奶奶滴，又不是个娘们那厮，墨迹什么，干他就完了，莫小哥，你什么决定不必顾及我们！” 众人都是一愣，随后数声豪迈的声音响起。 “是啊，顾及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无缘无故，莫小个，你从千里迢迢之外跑来救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苛求你的呢！” “没有莫小哥，我们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拼他一下又何妨呢，我只恨自己不是魔法师，不能帮到你什么啊！” “莫小哥，真汉子，干它就完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神色豪迈、深沉，却是饱含情感，豪情地激励着莫庸。 这些张泽镇的汉子们，大多异口同声地朝着沉郁的莫庸喝道。 言语之中不泛他们心中男人般的激励。 “呸，什么娘们那厮，看不起谁呢，谁怂了啊，我们只是担心小莫的性命而已。” “就是，你们那贱命，哪有小莫这个年轻英俊，前途光明的魔法师值钱啊！” “呵呵，还看不起女人是吧？床上你都斗不过老娘，更何况......” 这些先前大多在劝说着莫庸的妇女们，激烈地和这些壮汉争执着。 只是话里行间，无一不让莫庸眼眶泛红，难解的疲惫感都不由地松了片刻。 无论是先前嘲讽过他毛头小子的人，还是怨天怨地的人，亦或者是那根本就认为魔法师不该存在的人。 无不发声，争论得面红耳赤。 南将军夫人，也就是南临安的母亲，走近莫庸，轻拍了拍莫庸的肩膀，温和地陈述着。 “小莫！呵呵，伯母自然是不会要求你怎么样的，伯母倒是希望你有能力就有多远就跑多远吧。” 莫庸滞了滞，嘴唇翕动，欲要开口。 南夫人却是先一步发声打断了他，她笑得有些灿烂，或者说有些洒脱。 “嘿嘿，这次运气好的话，嗯，我是说，这次运气好的话，下次多来伯母家吃饭。” “还有我们咧，莫小哥，我可会烧红烧rou和东坡肘子咧！” “这不得提起老娘酿的梅子酒！” “还有我们家的......” 众人有些争先恐后的开口，没有人是傻子，因为他们都知道。 莫庸口中这所谓的为他们的逃跑开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