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人得志最可怕
战舰停靠在绿地行省西部海岸的驻地上，论岩暗暗松了一口气。 “多派点人手过来。”他对副官道，“绝不能出岔子。” “我们这里有足够的武装人员，可保万无一失，只是……” “我明白。”论岩转过身去，“缺少工程师是正常的，这是规定。资深的工程师都在总部，你有办法把他们请过来，对吗？” “这个……” “冲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没亏待过你吧？” 副官惶恐道：“长官，您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您，我现在恐怕连猪狗都不如。” “你明白就好，要不是当初见你可怜，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我给你放几天假，你暗中把这件事办妥了。” “我保证办妥。” “记住，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明白。” 傍晚时分，冲程回到住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正如论岩所说，如果不是他，冲程不会有今天，不会成为一个上尉的副官，不会成为一支特别行动小队的副指挥。 但论岩的话，也勾起了冲程内心深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直以来，冲程都极力要忘掉这些事情，可是它们却像魔鬼一样，不断袭扰他，折磨他，腐蚀他。 若非有着强大的意志力，他恐怕早已崩溃。 那是一种耻辱，迟早要被洗刷干净！ 冲程狠狠一咬牙，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折射出他那一颗病态般扭曲的心。 嗒嗒嗒！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冲程抬起头，看向门外的佣人：“什么事？” “大人，那名贵妇请求见您。”佣人答道。 “让她过来。” 一个身披叶绿长裙的妇人，走进营帐。 她的头上戴着璀璨如星辰的饰物，裙子用金线绣着优雅的图案。 脸蛋如羊脂玉般嫩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风霜，仅在眼中沉淀有岁月的痕迹。 即使她已经不再年轻，但她的美丽，也远非一般年轻女子的容貌能够比拟。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家人放出来？” 妇人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冷傲，高亢，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把门关上。”冲程冷声道。 妇人不禁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默默地将门关好。 迟疑片刻，鼓起勇气走向书桌前的冲程。 “我已经满足了你的条件。”她放低姿态，缓缓道，“你不能言而无信。” 冲程微微一笑：“戴莉夫人，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盛气凌人，一点都没有改变。” 妇人听到冲程叫出她的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颤，一种极度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冲程继续说道：“想当年，我在府上，可没少受你的恩惠。” 戴莉的脸色变得苍白，恳求道：“请不要再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我只是一个佣人，怎敢让高高在上的戴莉夫人道歉，我受之不起。” “冲程，你究竟想怎么样？” 冲程耸了耸肩：“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遵命办事。把你留下来，已经违反了规定，今天我还被上司臭骂了一顿。” “我知道你是在帮我，而且为此冒了极大的风险，我会补偿你的。” “你已经给了我补偿，你上次的表现令我很满意。” 戴莉轻咬下唇：“我……我还能做得更多更好，只要你肯帮我。” 冲程诧异道：“你还想让我帮你什么？” “你这是明知故问，把我的亲人放出来，求求你。”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我所能够办到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官，没这么大能耐。” “那……那你至少把我的女儿救出来。” 冲程意味深长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戴莉扑通一声跪下：“只要你能把她救出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冲程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夫人，您可是绿地行省数一数二的名流。在绿地行省，除了沉墨领主，就数你们家族最强大。” 冲程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绕过书桌，走上前。 “现在，你竟然哀求一个曾经被你使唤的佣人，还说宁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戴莉听得这话，颓然坐倒在地，这一刻，她的躯壳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个贵族妇人此刻才意识到，她被眼前的狡猾男人玩弄了。 她更意识到，这个曾经的佣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又能怎么样，现在她只能求他，也只有他能帮她。 绿地行省沦陷，丈夫殒命，家族不复存在，所有人都被关在牢里。 尤其是她唯一的女儿，如今生死不明。 她能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这个曾经的佣人，对她有着刻苦铭心的仇恨。 原以为，献出自己的身体，就能够讨好他。 现在看来，这种寄人篱下，受人欺凌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 往后的岁月里，她唯一的用处，恐怕就是供他发泄。 念及此处，戴莉终于从心底完全妥协。 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若能因此救女儿一命，为奴为仆，都是值得的。 冲程站在跟前，心疼道：“夫人，地上凉，还是起来吧。” 戴莉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 冲程微笑着靠伸出手，用指尖垫起戴莉的下巴，贪婪欣赏着这位贵族妇人的美貌。 她身上那种一般女性所不具备的高雅风韵，以及叶绿长裙包裹下的成熟诱惑，让他望眼欲穿。 冲程轻声道：“你穿着这一身，跟以前一模一样，让我忍不住要叫你夫人。或许，想要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得换个样子。” 戴莉会意，但还是犹豫片刻，才慢慢抬起手，解开长裙。 长裙脱落，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除掉。 冲程静静地看着，目光在这位贵族妇人身上流转，眼中充满急欲占据的渴望。 冲程注视着戴莉那张红润的脸，一种自豪和刺激的感觉，油然而生。 戴莉内心无比挣扎，最后低下头：“嗯……” 冲程满足地笑道：“习惯了就好，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你女儿的事，恐怕有难度。”冲程话锋一转，“关押她的地方，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前往。更何况，我收留你的事情，已经暴露，我的上司已经在敲打我。” “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她！” “不要心急。”冲程伸出手“你看你，慢慢听我说。” 戴莉不明所以，睁着眼睛，看着冲程。 冲程道：“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明白？” 顷刻间，戴莉不禁浑身颤抖，险些站立不稳。 “我……我明白了。” 冲程点点头说：“非要尝试去救你女儿，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听冲程这么说，戴莉心中顿时燃起希望。 冲程显然很受用，继续说：“只是，如果我这么做，有极大的风险，稍有差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戴莉脸色发白。 冲程果然又开口：“我帮你，会有生命危险，这个代价太大。现在我还没有成家，更没有子嗣，一旦救援行动失败，我便后继无人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除非你能打消我的这个后顾之忧，我或许可以尝试帮你。” 戴莉满脑子迷糊，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什么意思？” 冲程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已经狼狈不堪的贵族妇人。 “意思就是，你为我生个孩子，那我就可以义无反顾了。” 戴莉直愣当场，她做梦也想不到，冲程竟会提这种要求。 为他生孩子？ 不行，绝对不行！ 冲程等了半晌，不见戴莉有所回应，无奈道：“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这种私事，我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未必非你不可，只是到那时，你就不要再可怜巴巴地求我了。” 戴莉的内心，此刻无比痛苦地挣扎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即便没法认真思考，她也能想明白，这是冲程在惩罚她，羞辱她。 如果她答应他，不仅宣誓了她的臣服，也昭示了她的堕落。 此等天理不容的罪恶，她承受不起。 可是，她有选择的权力吗？ 即便不答应，他就会打消这个念头吗？ 只要他想，他大可随时随地，无理由地逼迫她做这件事。 戴莉很清楚，冲程提出这个条件，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给予她一丝自尊。 这种给予，只为打垮她最后的一点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