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羡煞旁人的两对
“淮淮,去吃饭吧?”时淮坐在靠墙的最后一个,正巧她的右手边就是走廊边上的窗户,邓依语每次活动课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就是通过这个窗户。 时淮取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站起来,“走吧走吧,好饿呀。” 邓依语被时淮这副饿得四大皆空的样子逗笑了,赶紧在后门迎上时淮,挽手的动作一气呵成。 “时淮和那个女生关系真好啊,开学到现在,她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吃饭。” 班上有同学注意到了时淮这边的动静,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好不羡慕。 “对啊,时淮每次都在楼梯口边上等着那个女生,苍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美人等我吃饭啊!” 另一个女生故作夸张地咆哮着,但心里确实是羡慕这两人的感情。 时淮前脚刚走,高磊就手里拿着球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易瑾的座位边上,“走吧,打球去!” 周一的活动课,易瑾一般是先在教室里面学习半个小时,再去和高磊打球,这也算得上是他们两个的一种默契了。 “好了,刚羡慕完时淮,现在又要开始羡慕易瑾了。” 据说后来年级里面有许多对情侣分手的原因都高度地一致:既然时淮可以每天都等着邓依语吃饭,易瑾无论学习有多忙,都会腾出时间来陪高磊打球,两个学霸都这么专一的付出,你凭什么不可以。 这也是后话了,不过因为这个事情,2015届早恋的情况确实比往年少了很多。 易瑾他们出教学楼的时候,时淮她们还没有走多远,两个女生挽着手,走在洒满黄昏的广场上,事无巨细的说着生活中的趣事。 “慢点走,不要去时淮身边晃悠。”易瑾抓住蠢蠢欲动的高磊,这人内心真的强大,时淮明着暗着都拒绝过了这么多次,可每次看到时淮,还是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去。 高磊虽然不喜,但是也知道易瑾是为了他和时淮的面子才阻止他,可是他现在不喜欢时淮了呀,只是想当个朋友而已,他现在最爱的就是数学了。 “你这架势搞得像你是时淮的男朋友一样。” 高磊此话一出,易瑾没有反驳,而是悄悄地转移了话题,高磊心大,也没有计较易瑾为什么不反驳。 而前面走着的两个女生突然在篮球场前驻足,似乎在朝某个方向找着什么人一般。 “兄弟,这可没办法了啊,”高磊拿着球跑进了场地,“快来啊,等着呢!” 易瑾看时淮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也跟着高磊跑了进去。 “淮淮,就是那个穿红色球衣的,9号!我听他们说是高二理科班的学神,叫什么周赫玮,人长得巨帅!” 邓依语激动地摇了摇时淮的手臂,示意要时淮看过去。 时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着黑色发带,穿着红球衣的男生,目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 “嗯,长得还真不错。” 时淮看到他,却莫名的想起了易瑾,他们两人的身高应该差不多,可能易瑾还要高一厘米的样子,不过说起这容貌,两人还真是各有千秋。 周赫玮是那种温柔学长型的长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球的风格却是狂野;而易瑾的长相相较来说要显得有攻击性一些,是那种女孩子一看就会沦陷的长相。 邓依语似是不满地推了一下时淮,“太残酷了,这么惊为天人的容貌就用还不错三个字来形容!” 两人并没有在那里站很久,等邓依语犯完了花痴劲就去食堂了。 “淮淮,我和你说,就刚才那个学长,还有你们班的易瑾,被大家评为了一中难得一遇的两大校草,还把他们的照片挂到了表白墙上。” 时淮没有手机,自然不知道学校的表白墙发生了些什么,不过邓依语作为八卦宗主,她的消息想必也是十分可靠的。 “还有啊,你和高二艺术班的一位学姐被评为了两大校花,也被挂在了表白墙上。” 邓依语说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她知道时淮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了,一切会影响她学习的事情都是要赶尽杀绝的。
果然,这时候淡定的不行的时淮急了。 “啊!为什么呀?”虽然很多人都和时淮说她长的很好看,但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别人客套而已,况且比起注意长相,她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你真的是美而不自知啊,大家都说高二的那位学姐是御姐范,那种冷艳美女的感觉;而你是那种清纯玉女风,戴上眼镜是邻家乖巧小meimei,摘下眼镜就是杀伤力十足的仙女范。” 时淮被邓依语这一番话整得无语了,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走了走了,吃饭去,再听下去我就吃不下饭了。” 时淮不在意这些东西,她只想快点吃完饭,然后回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估计现在寝室其他人已经洗完了,回去正好轮到她。 时淮她们吃完饭出来后,正好迎面撞上易瑾等人,少年人的泪水已经浸湿了上衣,就连头发都是湿的,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他们意气风发的模样。 时淮冲着易瑾打了个招呼后,就扯着邓依语离开了,而那群男生们还在询问这两个女生是谁。 “阿瑾,这妹子长得可真好看啊,不会是你们班的吧?” 说话的是易瑾关系很好的兄弟齐瀚德,是他们这届体育班的班长,他看到时淮时,简直不能用眼前一亮来形容了。 易瑾瞥了他一眼,“别乱来。” 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易瑾的警告,气氛一下子就尬住了。 最后还是高磊出来打圆场,“这姑娘可是高岭之花,成绩特别好,一心只有学习。” 这么说,齐瀚德的脸色才稍微好点,他倒不是生气易瑾刚才的态度,而是觉得易瑾为了一个女生这么对他说话,有些许的心寒,他刚才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