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老李原创：做秘书难呐
做秘书难呐（搞笑） 听说新来的王局长今天到任，早晨，做为办公室秘书的我，不到八点就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等候了，按领导的指示，我的任务是通风报信儿，也就是看到王局长车开过来的时候，通报楼上的人下来迎接。 时值冬季，滴水成冰的季节，西装笔挺的我虽然外部形象不错，可时间一长，真是冻得不行，但一想到亲爱的王局长马上就来了，而且我还被指派为他的临时秘书，我这心里马上就热乎乎的了，要知道他可是来俺们单位当***呀，你想想，我要是给他当秘书，就凭我这会来事儿的劲，我的前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手脚都快冻麻了，正当我连蹦带跳地运动取暖的时候，王局长的车终于来了！ 在我兴奋地给楼上领导打电话的时候，从车上下来了两个老头儿，一个瘦小枯干，一个高大魁梧，一看楼上的领导还没下来，特会来事儿的我，马上跨步上前，右手握住高个老头儿的手，左手一摆，同时一弯腰“王局长，您楼上请！”结果你猜他说啥：“俺不是王局长，俺是王局长的司机，后边的才是王局长哩！”…… 当我张着嘴望着瘦小枯干的王局长不知道说啥好的时候，楼上欢迎的队伍下来了，我赶紧借坡下驴退到了一边，心里那个懊恼劲儿就别提了。 你说巧不，老天爷还真给我表现的机会，就在大家往门口走的时候，我发现前边台阶上冻了一大片冰，要是新来的王局长在上面滑倒了，再摔上一跤，……一想到这，我赶紧不顾一切地分开人群，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王局长跑了过去，当我一把扶住王局长的时候，王局长恰好踩在了那片冰上，“王局长，小心地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却鬼使神差的滑倒了，更让人沮丧的是，我滑倒的一刻，扶他的手变成了拉他的手，可怜的王局长，终于在我的搀扶之下，倒在了地上…… 回到办公室，当我一个人唉声叹气的时候，主任叫我，他对我说新来的王局长两个小时以后要开会，听取有关部门的情况汇报，做为会前发言，他肯定是要讲两句的，……不用主任再说了，就凭我这脑瓜儿，还用领导细说吗，不就是让我给王局长写一篇讲话稿嘛，小菜一碟！ 接过任务以后，我的热血立马沸腾起来，心想，这可是我表现的最好机会呀，尽管开局不利，给王局长的印象不太好，但我相信，领导还是看重工作能力的，我一定要把这篇发言稿写好，于是我引经据典，博古通今，华文流彩，一挥而就，当我通读全文的时候，我深深地为我的文采感动了，毫不客气的讲，我真正地感到这篇发言稿真是字字玑珠，词词锦绣，句句精采，段段绝伦，投笔于案的那一刻，我不禁仰天长叹，当年那才子王勃作《滕王阁序》时也不过如此罢了…… “张秘书，稿写好了吗，马上开会了！” “好了！”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持稿飞奔入场，当发言稿传到王局长手里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王局长的表情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他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时间紧迫，我那份发言稿没有打印，并且，我的字又是那么的龙飞凤舞，别说他了，就是我写过一天以后再认，都认不全呀！想到这，我的脑袋一下就大了，…… 王局长毕竟是领导，人家扫了一眼，就按自己想的胸有成竹地讲起话来了，讲到激昂之处，台下不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你说气人不，坐在我旁边的王主任还以为是我写的稿呢，高兴地直向我竖大拇指！ “张秘书，给我们照张合影！” 会议刚结束，王局长就拉着另外两位局长向挎着相机的我吩咐着，天呐，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了，能不能挽回自己在王局长面前的正面形象，就靠这一拍了！ 当我采取或蹲或趴的姿势按动快门的时候，我的心真是紧张得不行。 第二天，是我到王局长办公室上班的第一天，早上来了一个女客户，说是王局长的老姨，要见王局长。 我一打量眼前这个女同志，挺年轻的，也就三十来岁，心里不禁感慨道：这人呐，可真没处瞧去，王局长那么大岁数了，居然有这么小一个老姨！ 当我毕恭毕敬地把王局长老姨领到王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俩不知道因为啥，竞破马张飞地吵了起来…… 当王局长老姨“啪”的一声摔门而去的时候，一脸铁青的王局长向我喊道：“张秘书，怎么搞的，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 “局长，她说她是你老姨！” “你什么脑袋呀，我这么大岁数了，有那么大岁数的老姨？” …… 下午，昨天我的作品——新班子合影洗出来了，一共三张： 第一张，刘局长和赵局长表情挺好，但王局长闭着眼睛； 第二张，王局长和赵局长表情挺好，但刘局长张着大嘴露着吓人的两颗大板牙； 第三张，王局长和刘局长表情挺好，你说绝不，赵局长竟然没有脑袋！ 你说巧不巧，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局长突然心血来潮，非要看昨天的合影! …… 转眼王局长上任一个月了，我也一直磕磕绊绊地给他当着秘书。 这天上午，来了一个大老板，要和我们局下属的一个公司谈一笔重要的生意，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局唯一一个能为全局创收谋福利的单位，所以，做为局长，为了表示对这个事情的重视，王局长亲自接见了这个大老板，寒喧落坐之后，双方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展开了谈话，做为双方会谈的记录人，我一边端茶倒水，一边手忙脚乱地记着，…… 就在双方兴致正浓的时候，一种洪钟大吕似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硫化氢的气味迅速地在我们周围弥散开来，多年的生活阅历和经验告诉我，这是个屁！抬头看时，两位“首脑”级人物均显得十分局促，会谈的友好气氛骤然变得尴尬起来，要命的是王局长脸又红的厉害，不用说了，屁的制造者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三秒钟后，我马上意识到我的责任来了，明摆着的事，这种局面只能由我来打破了，于是，在飞速地做出一万次决择之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对他俩说：“两位领导，真不好意思，今天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你猜怎么着，我的话音未落，王局长就指着对面坐的大老板，大笑起来，“哈哈，你看这事整地，要是张秘书不说，我还以为是你放的呢！” …… 因为王局长的重视，再加上我的上佳表现，这笔生意终于做成了，做为对领导关心的回报，下属公司特地买了三只甲鱼，按专业人士的话来说，虽然三只甲鱼的个头差不多，但营养成份是不一样的，因此来送礼的同志特意交待我，千万千万可别弄错了！ 即然人家有话，也防止忙中出错，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高招儿，给每个甲鱼盖上贴了个纸条，上面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上了王局长、赵局长、刘局长！当我看着三个局长在大竹篓里爬上爬下的时候，我再一次为我聪明才智感动得热泪盈眶！ 晚上，我的手机响了，一听，是王局长的老伴： “阿姨，您好，我是王局长秘书小张，您找我有事……” “小张，我想问问，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么埋汰俺们家老王，王八背上写着王局长是啥意思？我们家老王哥八个你知道不？他老小你知道不？” …… 跟随王局长考察公司农科基地，步行于乡间土路，正谈笑间，一辆不开眼的三驴子疾驰而过，你说巧不巧，道路中间正好有一个臭水坑，三驴子驶过恰好把那一坑黄泥水一点没糟蹋地溅在了王局长雪白的西服上…… 等大家缓过神来的时候，三驴子早已跑的没了踪影，为了临时救场，我帮王局长把白西服脱了下来，并换上了我的白西服，天知道，我的身材居然和王局长出落得一样标致，换上以后，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回到基地会议室，王局长照例是要发表讲话的，可能是吃多了基地自产的无籽西瓜吧，王局长不停地从白西服里掏出手绢擦着嘴，也许是他太投入了吧，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他穿的是我的白西服，要命的是他掏出来擦嘴的也不是什么手绢，而是早上我在商场为自己买的白袜子！ …… 公司的基地领导多少年都见不着大官儿来视察了，王局长这一来，高兴得眼泪围着眼圈儿直转！本来不想在基地吃饭了，禁不住基地同志贼啦啦的热情，王局长只能半推半就地留下了。 不愧是基地的领导呀，整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没有山珍海味，有的就是当地的土特产，笨鸡笨鸭，小米干饭，伴着药材泡的滋阴壮阳的小烧，我们的王局长，在革命同志的恭维之下，终于喝高了，喝酒的人都知道，酒要是多了尿就多，王局长终于忍耐不住，要上厕所了，作为秘书的我，这点眼利见我还是有的，还用说吗，这咱得陪着去呀。 王局长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因为替王局长喝了几杯，我也有点神志不清了，但当我看到王局长推开女厕所门的时候，我的酒一下就醒了，天哪，出大事了！ 一个女同志怪叫着跑了出来，我赶紧上前道歉，没等我的话说完，女同志就在我脸上印了一个清楚的五指印，“啪”的一声，我的脸真是疼的不行，rou体痛苦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伤自尊心的一句话，让我刻骨难忘：“臭流氓！！真不要脸！！！！” …… 我们下属的公司可能是整的太好了，一天下午，省电视台来电话，说是要采访我们王局长，王局长一听，这是露脸的事呀，再说了，我们局由于是清水衙门，平时就很少有媒体关注，我们做梦都想让媒体给俺金光灿烂一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办公室立马在我的按排下在会议室摆上了果盘。 不一会儿，电视台的记者来了，扛着大机器，对着王局长和我这个录呀，只不过他们说的话王局长和我有点接受不了：“王局长，你们直属公司卖假农药这个事，你们知道不？” …… 敬爱的王局长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呐，尽管我为他惹了不少麻烦，可他还是一无反顾地用着我。 俗话说得好，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对王局长的感激之心也在与日俱增着，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天道酬勤，在我心中蠢蠢欲动的报恩机会终于让我盼来啦。 上周五，我和王局长参加了下属公司的一个业务洽谈宴会，想不到的是参加宴会的对方同志，个顶个的是酒仙儿，个顶个的不给王局长面子，那敬酒的词给你说的是热泪盈眶，你根本找不出一点理由不喝！这下可苦了平时酒量一般的王局长啦，推杯换盏之间，啤、白、红三色车**战过后，我发现我们的王局长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也难怪了，就这么喝，王局长竞然一直喝着白酒，这玩艺儿劲儿大不说，也伤身体呀？看到这个情形，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老天有眼呐，我向王局长表红心的时刻终于来啦！ “王局长，咱俩换一下吧，我喝白的，您喝这个！” 当我晃晃悠悠地把我的红酒杯与王局长的白酒杯交换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王局长的脸上写满了感激！ “来，各位，今天兄弟代表王局长敬一杯，啥也别说了，我和王局长先干为敬！” “滋儿”的一声，一大玻璃杯白酒让我灌下去了！ 王局长一看我这阵势，也“滋儿”的一声把一大玻璃杯红酒灌下去了！ ……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扶着离了歪斜的王局长，不停地在他家楼下划着圈儿，当然了，我是不会忘记抓紧一切时间向他老人家表白我的一片红心的： “王……王局长，关键时刻可是我……我替你喝的白酒啊，一大玻璃杯呀，你说我，疼……疼你不？” 你猜人家王局长说啥： “你……你小子可真疼我呀，我……我好不容易才用矿泉水对付一会儿，你倒好，又给我换成了红……红酒！” ……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王局长呀，那么有层次的一个人，居然不会打高尔夫！上一次开会要不是我人前人后的帮他遮掩，他早就露馅儿了，帮助领导提高生活品味，让领导在高品味的运动中得到锻炼再一次义不容辞地列上了我的日程！ 对于打高尔夫，王局长刚开始还怕影响不好，可架不住我这么上下的忽悠呀，我引经据典，旁征佐引，说这高尔夫可是大文豪高尔基发明的一项伟大运动呀，对这个心血管、胃肠、风湿、脱发、健忘等老年病，那是相当有疗效了，再说了，您王局长这个级别打高尔夫，也是为了更好的锻炼身体，更好地为局里做贡献呀！ 终于，周六，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日子，我和王局长出现在了碧草如荫的高尔夫球场上，对于王局长这样一个初学者，做为一个高尔夫运动的资深爱好者，我有足够的资本去教他，没办法，打高尔夫的水平是不以官大官小划分的。 “王局长，您看，我帮您演示一下。” 我一边说，一边很优雅地让高尔夫球杆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啪”的一声，至于说球，我连瞅都没瞅，行家听响儿，就凭这声音的脆生劲儿，肯定一杆搞定，我这技术！ 也就是这个时候，你说巧不，身后传来了王局长的**声：“哎哟我的妈呀，……你小子这是打球呢还……还是打人呢？” …… 年关近了，会议也渐渐地多起来了，这两天，我和敬爱的王局长可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啊，看着被会议折磨得日渐憔悴的王局长，我这个心呐，真是比针扎还难受啊！ 这是我们基地的一个安全生产工作会议，由于会议多，当我和王局长匆匆赶来时，已经到了与会同志期待王局长最高指示的时候了，要不说领导毕竟是领导啊，在一双双渴望领导指示的殷切目光里，王局长非常镇定地从兜里掏出了我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讲话稿： “同志们，计划生育是一项基本国策，我们这次会议就是要让计划生育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 天呐，真是出奇冒泡了，我咋把会议的讲话稿给王局长装错了呀？ 要说王局长这次讲话可真是相当地成功啊，从不展开讲的他，今天还真是头一回破例，从一对夫妻一个孩，到只生一个好，再到少生孩子多种树，他老人家都讲得头头是道儿！ 随着我的汗珠子直冒，随着台下的掌声雷动，王局长的讲话终于结束了，伴着台下摄影“张大炮”唰唰的闪光灯，王局长边往外走边对基地的张主任说： “我还得赶个会，你们接着开吧，另外，你们这个会务也太疏忽了吧，明明是计划生育的会，咋还挂着安全生产的条幅呢？” …… 回来的路上，王局长笑着对我说：“兄弟，今天这讲话效果可真不错呀！” …… 当我和王局长赶到另一个会场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这是一个全系统的工作会议，相对于台上的大领导来说，根本轮不上小门小户的王局长讲话了，也许是上个会议讲话太投入了吧，王局长真的累坏了，伴着台上大领导念经似的讲话，我们敬爱的王局长流着陶醉的哈喇子，咧着大嘴睡着了。 或许是王局长的睡相太张扬了吧，会场监督走过来好几次，每次他眼神里都充满了对王局长睡觉的不满！ 不能再由着王局长这样肆无忌惮地破坏自己的高大形象了，我必须得想个办法让王局长提提神！我的内心不停地提醒着自己。 当我从会务组端来一杯热茶轻轻推动王局长的时候，王局长显得很不耐烦，一摆手，就把我推到了一边！其实他做为局长，推我一下也没啥，关键是他推这一下不要紧，我那一杯热茶倒是一点也没糟践，全倒到他老人家的小嫩手上了，伴着王局长“嗷”的一声惨叫，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把好奇的脑袋转了过来，这下好了，不用喝茶，王局长精神多了！ 时间过得可真慢呐，千忍百耐，总算熬到了会议休息时间。 休息室里，正当我和王局长叼着小烟儿喷云吐雾的时候，**台上的一个大领导径直向我俩走了过来，看着领导伸出大手的架式，王局长赶紧迎了上去，你说怪不怪，这个大领导竟绕过了王局长，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小手： “哎呀，你是小马吧，是我们家丽丽的同学吧，干得不错呀，听说现在都当***了？” 啊？我的大领导呀，你是不是认差人了呀，我也不姓马呀，再说了，我哪认识你们家的丽丽呀？ 我心里正纳闷儿的时候，大领导又一回身对着旁边伸着俩小手空等半天的王局长说： “老王啊，小马年轻，你得多扶持他呀！” 天呐，这下算是说不清楚了，也就是那一刻，我似乎觉察到了王局长酸酸的目光，他就那么呆呆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慌！ 会议终于又开始了，伴着我“真不识大领导家丽丽”地磨叨，王局长终于不耐烦地相信了，接着，他一歪小脖又进入了半梦半醒的境界。 会议终于要结束了，台上正热火朝天的发着奖，主持人正用浓重的方言喊着：“王局长来了没有，赶紧派人把你们局的奖状领走！” 听到这话，我赶紧推推旁边渐入梦乡的王局长：“王局长，醒醒，台上让你去领奖呢！” 王局长一听领奖，马上来了精神，连挂在嘴边的口水都没来得及擦就冲到台上去了！ 大红的奖状，厚厚的红包，真是太迷人了，回来的一刻，王局长简直有点欣喜若狂了，他不住地对我说： “真没想到哇，咱们局在系统里干得这么差，还能得个一等奖！” …… 会议结束了，当我和王局长即将步出会场的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儿拦住了王局长： “您是王局长吧，我是XX局汪局长的秘书，今天开会来晚了，听会务组的人说我们局的奖品您给代领了？” …… 天很晚了，我和王局长空着两小爪儿回到了局里，一路上，王局长这个埋怨呀，我心里这个堵呀，你说这事能怨我吗？台上那家伙的口音那么重，谁能听出来他喊的是汪还是王啊？ 不管咋说，今天的会议是关键的，按照上边“会议精神不准过夜传达”的要求，我和王局长直接回到了单位会议室。 不知为什么，每到年终岁尾，只要一开会，单位的人都来得特别齐，因为总有人传话说要在会上发年终红包！ 不开会不知道，一开会吓一跳，单位的人可真多呀，黑压压地竟挤了满满一会议室！ 要说单位人员的素质那也真叫个参差不齐，还真就有那不开眼的，没有眼利见儿的主儿，早把椅子凳子给占满了，咱总不能让劳累了一天的王局长站在台上给大家传达会议精神吧？想到这，我赶紧跑到旁边的办公室，为王局长搬来了一把椅子！ 会场终于静下来了，王局长精神抖擞地走上了台，一番“咯咔”的清嗓之后，他终于准备坐下传达会议精神了，也就是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居然缺了一条腿！ 一切都晚了，当我风一样跑到台上的时候，随着“咣当”一声闷响，台上的王局长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