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爷孙俩
吞下最后一个包子后，蓝夜打了个饱嗝。好多天没吃过这么饱了，真是舒服呀！ 吃饱喝足后，他到镇上买了几套新衣服和鞋子，找了家客栈，好好的洗漱了一番。 等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身青衫整洁而于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白净的脸上荡漾着他那标致性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掌柜的，请把十三号房收拾一下，我先出去一下。”蓝夜笑着将一块金币放在柜台上。 “好嘞！”掌柜的忙收起金币，点头哈腰道：“您放心，保证给您收拾着干干净净的！” 掌柜的一脸笑意的目送蓝夜走出了店门，眨巴了下眼睛，纳闷道：“不对呀，我记得十三号房进去的是个小叫化啊？怎么出来的是个少爷？估计是谁家的少爷偷跑出来玩耍的吧。哎，管他的，有钱就是爷！” 蓝夜打算买幅北域地图看看。五行神石既然与五大神兽有关，肯定要去神兽禁地才能解开此中之秘。自己从未出过小石村，外面的世界他一无所知，从前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随六福叔到过离小石村一百余里的北礁镇两次。 他又不敢找人问路，一个小孩到处打听神兽禁地总是会让人起疑，况且他与六福叔的行踪已暴露。用不了多久大陆上就会盛传青云宗余孽重新出现，到时候他的处境将更加凶险。所以他必须尽快开启神石，不然后果难料！ “我擦，这玄武禁地在天澜大陆的最北端，离我现在的地方足足有八万多里，以我现在的实力，光凭两只脚的话，估计要走上个两年多的时间。这还是全天不休的赶路，如果算上休息的时间，最少也得三年才能到达。” 蓝夜摇了摇头，苦笑首摇了摇头，道：“这也太让人绝望了吧？这路途远不远先不说，我能不能活过这三年都是个未知数。唉！” 郁闷了一阵子后，蓝夜收起地图，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猛然睁开眼，坚定的道：“不管前途如何，这条路终究是要走的，既然要走，就索性潇洒的走！想我蓝夜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哇……”还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呕吐之声。一个小胖子弯腰捂嘴正作呕吐状。 蓝夜笑道：“这位小兄弟，你怎么了？” “胖哥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哇……不行，让我先吐会儿！”小胖子一脸鄙夷的道。 “你这也太过了吧？”蓝夜邹眉道。 小胖子瞥了他一眼，道：“跟你比起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蓝夜摇摇头，不再跟他绕舌，转身要走。“哎，哎，这就要走了？”小胖子忙道。 “不然呢？要留在这里看你一直吐下去么？”蓝夜觉得有点好笑。 小胖子不接他的话，一本正经的道：“刚才看你一个人拿着地图磨叽了半天，一会烦恼，一会开心的，怕不是有什么困难？” “切，我能有什么困难，看我玉树临风，一……”蓝夜故意道。 “打住，打住，求你了！”小胖子慌忙抱拳道。 “唉，不懂得欣赏！”蓝夜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小胖子快走几步，拦住他道：“这位小兄弟，先别急着走啊。我叫秦塑，就是本镇的人。” 蓝夜歪着头看着他，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小胖子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给我个理由！” “唉，好吧！”秦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本是东域风雷宗的二少爷！” “啥？风雷宗二少爷？”蓝夜差点没笑喷。 “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塑急得满脸通红，都快要哭出来了。 “好，好，我相信你，那又如何呢？”蓝夜摊了摊手道。 秦塑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人太杂，我们找个地方，容我慢慢道来！” “哪里？” “一醉楼！”秦塑说完就拉着蓝夜要走。 “等等！”蓝夜挣脱了他的手，一脸的不信，道：“一醉楼可是这镇上名气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吧？你身上带钱了吗？” 秦塑拍了拍胸脯，道：“这是当然了，看！”说着拿出一个袋子晃了晃，打开口袋递到蓝夜眼前，道：“这些金币足够了吧？” “我擦了，看起来足有一百多金币吧？”蓝夜往袋中瞧了瞧，道：“你哪来这些钱？不会是偷的吧？” “喂，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要侮辱我好吧！”秦塑愤然道：“胖哥我好歹也是风雷宗二少爷，怎么可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蓝夜看他身上穿得确实不差，有些豪门公子哥的味道。再加上自己在这镇上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刚好可以从他身上打听到什么也说不定。 “好！我相信你，走吧。秦二少爷！”蓝夜道。 “哎，你这样的话就比刚才看着顺眼多了！”秦塑满心欢喜道。 二人找了个包厢，点了十几盘菜，全是酒楼里的招牌菜，还要了一大壶好酒！ 酒楼的伙计刚开始还不敢相信，两个十多岁的小孩跑这么高级的酒楼来消费，而且还点了这么贵的一桌酒菜，生怕他们付不起钱。只到看到秦塑将十块金币狠狠砸在桌上，才不得不相信，这怕是哪个豪门少爷出来游历的吧！毕竟这几天镇上来了许多面生的人，个个看上去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蓝夜不喝酒，倒了一杯茶当酒喝。 秦塑却是倒了一大碗酒，喝得津津有味！酒一下肚，这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秦塑今年十四岁，他父亲就是风雷宗宗主秦烈。他母亲本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当年秦烈在北域游历时认识了他母亲，并将他母亲带回风雷宗，后来就有了他。他上面还有个哥哥秦翔岭，是正室夫人所生。因他是庶出，他们母子二人在宗内受尽别人冷眼，要不是他父亲在，他们母子二人早就被轰出宗门了。 他虽然是庶出，但人很争气，在三岁时就显现出不同常人的潜质，他的身体非常结实，一般刀剑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最多就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连皮都破不了！秦烈料定此子必将大有作为，于是打算好好培养他。 不曾想，十年前一天，秦烈接到皇命，前往中土皇城后就再无音讯。半年后，从皇城传来消息，秦烈受命去北域查探皇族北域镇边将军失踪一案，不幸身陨于北域玄武禁地之中。 失去了秦烈的庇护，秦塑母子二人很快就被赶出了宗门。他母亲只得带着他回到了北域，靠打点零工勉强度日。两年前他母亲病死后，只剩自己孤身一人，为了生活，他只得到镇上“四季如春苑”打打杂，赚点零花钱。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妓院里一个小龟公咯？”蓝夜剃着牙，斜眼看着他。 “能不能别这样狗眼看人低好么？”秦塑两眼已经有些呆滞，口齿不清道：“好，好，好歹胖哥我也是凭双手挣钱，没，没偷没抢，我，我光明正大，有问题么？” “好，就算你说的没问题，但是这两年来，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金币的？”蓝夜继续问道。普通凡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最多存得到十块金币，这一百块金币确实不可能在两年内赚到。 “谁，谁跟你说我这些金币是自个赚的？”秦塑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想，两年内能赚到这么多金币吗？傻呀你？这些金币是当年宗门甘长老送给我娘的，我娘她舍，舍不得用，一直留着，直到她死之前才交给我！” 一说到他娘，秦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拍着桌子，不停的叫着：“娘，娘，你怎么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我，我好想你呀！呜呜呜……” 蓝夜看着他发起酒疯来，本想劝劝他，但一想到自己的情况跟他差不多，都是没有爹娘的孤儿！心中一酸，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哇——”蓝夜也跟着哭了起来！ “哎，哎，我说，我哭是因为我爹娘不在了才哭，你这又是为啥？”秦塑见他也哭了几起，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跟你一样，爹娘也死了！”蓝夜抹了抹眼泪道。 “哇，我们真是有缘呢！”秦塑一下子来了精神，刚才还在伤心流泪，转眼就笑上眉稍，凑近道：“既然我们这么有缘，要不就结拜为兄弟吧？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去去去，我可没功夫跟你结什么拜，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蓝夜躲开道：“这顿饭算我欠你的，以后一定还你！” “你刚才不是念叨着玄武禁地么？”秦塑酒意全无，道：“我正好也要去那里，我一定要查清楚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刚好我们可结伴而行！” “切，就你？有什么用呢？”蓝夜呲鼻道：“这一路凶险万分，前途未卜，而且有好多人要追杀我，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你跟着我岂不是白白丢了小命？” “你自己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秦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道：“自从我娘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我就想弄清我爹是怎么死的。”说完一P股坐在椅子上，耷拉着头没了精神。 蓝夜看他如此，心中不忍，想了想，道：“你跟我一起上路也可以，反正多个伴也好！” 秦塑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蓝夜双手道：“真的，太好啦！” “但是，结拜什么的就算了。”蓝夜推开了他的手，道：“而且一路上必须听我的！” 秦塑本想坚持，但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结拜这事以后再说，只要你让我一起上路，你说东我就不往西！” “成交！”蓝夜伸出手道。 …… 第二天一早，蓝夜还在睡梦中，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店伙计道：“公子爷，有人找！” “这一大早的，谁呀？”蓝夜一边恼火的答道，一边打开了房门。 “嗨，蓝公子早！”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眯着眼笑道。 “这谁呀？是不是认错人了？”蓝夜一脸懵逼，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没有认错人，没有认错人！”胖妞说着挤进了屋，顺手关上门。 蓝夜彻底崩溃，这是个什么情况？大白天的遇到这个事情，莫不是在做梦吧？蓝夜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哎哟，真疼，这确实不是在做梦。” 胖妞一P股坐在床上，望着蓝夜笑道：“蓝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蓝夜往后退了退，木然的摇了摇头，伸手拉着门，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哈哈，连你都没认出我，看来我这妆容很是成功呀！”胖妞得意的笑起来，道：“我是秦塑，秦塑呀！” “秦塑？”蓝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过一夜，这小子怎么就成了女儿身了？ “真是我呀！”秦塑笑着，掏出了昨天付账的钱袋晃了晃。 “擦，还真是你啊？！”蓝夜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一夜之间，你就成姑娘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小姑娘？” “小心驶得万年船，懂不？”秦塑白了他一眼，撩了撩眼前的头发，道：“我们两个出门在外，又是个小孩子，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你觉得我们能走多远？等下帮你也弄下。” “也对哦！”蓝夜摸了摸下巴，赞同道：“可是，两个小姑娘不是更危险么？” “谁跟你说是两个小姑娘？”秦塑没好气的道：“我是个小姑娘，你是个小老头，这次就让你占点便宜，我们是爷孙俩。”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蓝夜哈哈大笑，道：“我就好奇你是怎么会这一手的？” “在那个地方呆久了，总会学点东西防身吧？”秦塑yin笑道。 “滚蛋！”蓝夜一脚将秦塑踢下了床。 …… 一个时辰后，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牵着一个胖妞儿出现在柜台前。 “十三房退房。”老头儿有气无力的道。 “好嘞！”掌柜的笑眯眯的道：“一共……”笑容凝结在脸上，十三号房的不是个少爷么？怎么进去一个小姑娘后，出来就成了个老头子了？这是什么鬼？ 掌柜的看了看蓝夜，又看了看秦塑，直接蒙圈了。 “哎哎，掌柜的，看啥呢？结账呀？”秦塑不耐烦的敲着柜台，道：“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姑娘么？” “哦哦哦，失礼了，实在对不住二位，这就给您老结账。”掌柜的回过神，连忙赔笑道。 …… 蓝夜拄着个木棍，缓步走在街上，秦塑满脸不耐烦，道：“我说爷爷，你能不能走快点？” 蓝夜翻了个白眼，一把抓住秦塑衣领，低吼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扮成老头，老头特么的能像小孩子一样走那么快么？有点脑子好不好？” 秦塑摸着后脑勺，傻笑道：“我还真没想到，嘿嘿。” “走着。”蓝夜不再理他。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日头正旺，秦塑身子胖，怕热，脸上直冒汗，他随手抹了一把脸，骂道：“什么鬼天气，这么热！” 正说着，一行人骑着独角兽从二人身旁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灰尘。蓝夜慌忙转身躲过。秦塑躲闪不及，被扬了一脸灰。 “擦，什么人啊这是？”秦塑气得跳了起来，高声叫道：“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嘘，小声点，别惹事！”蓝夜边忙捂住了秦塑的嘴巴。 “哼，别让胖哥我再遇到你们！”秦塑恶狠狠的道。 “我的天，你怎么成这样了？”蓝夜指着秦塑的脸大笑起来。 “怎么了？我成什么样了？”秦塑一脸茫然。 “哈哈哈……你自己拿镜子照照！”蓝夜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什么意思？”秦塑掏出一面小铜镜，惊叫道：“鬼啊！” “怎么样，你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了？”蓝夜眼里已笑出了泪。 “我擦了，刚才是什么鬼，是我么？”秦塑苦着脸道。他脸上本来就涂了许多烟脂水粉什么的，刚才流了汗，又被他用手擦了，顿时成了个大花脸，活脱脱的一个鬼相！ 蓝夜拉着秦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补了下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哎，小夜，你看……”秦塑看着地图，拉了拉蓝夜。 蓝夜掐了下他，低声道：“叫爷爷！” “现在又没人，干嘛要叫你爷爷？你占便宜还上瘾了是吧？”秦塑气得直瞪眼。 “不行，随时保持警惕，不能有一丝破绽。”蓝夜一脸严肃。 秦塑顿感语塞，妥协道：“好好，爷爷！” “嗯！什么事？乘孙女。”蓝夜闭上眼甚是享受。 “你看下，我们要去玄武禁地，必经白云山！”秦塑咬着牙狠狠道。 “那又如何？”蓝夜道。 秦塑看着蓝夜那副嘴脸，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没听说么？白云山最近有异象，我们是不是顺道去看看，万一运气好被我们捡到宝贝呢？”秦塑低声道。 “你是不是傻？”蓝夜一手拍在秦塑后脑勺上，道：“那么多强者云集于此，这种事情哪轮得到我们？” “我是说万一，万一！”秦塑握着拳头低吼道，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这个热闹咱们肯定是不能往上凑了，但我们路过白云山应该不会有问题，他的的注意力肯定不会在我们身上！”蓝夜如此分析道。 秦塑摇了摇头，失望道：“唉，没志气，没勇气，以后怎么成大事哟！” 蓝夜不再理他，拍了拍P股，向街上走去：“哎，别瞎琢磨了，上路！” 秦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道：“唉，朽木不可雕矣！” …… 白云山蜿蜒百里，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四五人合抱的参天大树比比皆是。山脚下早已三五成群的聚集了好几拔人，而更多的人则是远远的聚在一起观望着。 苗艾丫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秀发，柔声道：“江师兄，依你看，这果子成熟还要多久？” 江阳道看着眼前的白云山，深吸了口气，道：“应该就在今晚吧！” “真的么？”林宇一脸兴奋。 周心影鄙夷的看了林宇一眼，冷声道：“这异象招来了这么多强者，怕是没那么容易到手。” “嗯，周师妹言之有理，两位老师，我们到时候要怎么做胜算会大些？”李天阳整了整洁白的衣领，显得意气风发。 “大家都听我指挥，千万别擅自行动。这里来的强者不是你们轻易可以对付的，而且这里的蛮兽也很强大，一切都要小心为上！”江阳道正色道。 另一边，花间语与刘中扬小声议论着。 花间语道：“刘师兄，你看看，今天来了几拔人？” 刘中扬双手抱在胸前，道：“我粗略观察了下，来的都不是善茬，有灵水郡主派来的人，有赤水宗，还有北冥学院及双燕谷的人，其他的都是些小虾米，不足为惧！” 花间语满脸兴奋：“哇，来这么多人，有好戏看了！” 刘中扬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呀，就喜欢看热闹，安全最重要，知道吗？” 花间语嘟着嘴道：“天天都被爹爹关在家里，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闷死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放松一下咯！” 刘中扬道：“你可是魔灵堡圣女，关系着宗门的未来，要不是你已突破到聚灵师，你爹也不可能放你出来。” “咯……”花间语拉扮了个鬼脸算是回应。 …… “唉，老巫自从去了小石村音讯全无，估计是死了吧？”赤水宗三长老林法正道。 “很有可能，房子都烧光了，什么都没留下，只在山上找到秦之的一只手。对方这么强大么？难道还有别的强者在场？”赤水宗五长老王一丈道。 “我们行事这么周密，肯定没有别的人知道。会不会老巫得了好处，自个先藏起来了？”赤水宗六长老秦炬道。 “不可能，老巫还没这么大胆子！”林法正道。 “哎，先不管这些了，既然白云山有异象，那就先看看异象。追查青云宗余孽也不用急这一时！”王一丈道。 …… “怎么这么多人？”蓝夜远远的看着山脚处的人群，道：“我们还是等他们进山了再过去吧。” “哦。”秦塑走了大半天的路，已经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