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让《排华法案》形同虚设
“你还不知道，在西北地区，已经出现” 司徒南用手指沾沾水，写下“饿殍”两字！他一脸凝重，心里忽然想到：或许只有苦寒的西北适合生命力顽强的g党吧！真应该让他们在那里起家，给北洋那群混蛋一些教训也不错！ 穆先明脸色一变，他已经太久没回国了，家里的亲人不是移民美国就是去了南华。在他的印象里，北方的情形几乎一片空白，只是感觉那里很乱。 见司徒南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他隐约捕捉到对方的担心。他现在身在美国，当的又是南华的外交官，根本没条件去担心遥远的西北。 “喂，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司徒美登从那一群激动兴奋的乡亲中脱身出来，看见司徒南和穆先明坐在较为僻静的位置上说着什么，便笑着走过来。 他刚才废了不少口舌介绍新唐山，鼓动唐人街的华人到新唐山去看看。这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共鸣，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有些后辈此前参加南洋战争，现在已经在南华安定下来了，多次写信让美国的亲人迁移到南华。 “没说什么。”司徒南笑道，不想扫了司徒美登的兴。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想起和梅隆家族的交易，司徒南道：“，我正想和你谈唐人街的事情，是关于《排华法案》的。先明，你也一起来。”关于美国排华问题。他已经有些头绪了。 司徒美登和穆先明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排华法案》就像是一张沉重的黑网笼罩在美国几十万华人头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南华的成立，终于微微撕开这张黑网的一角，一丝曙光照了美国华人的心田。 南华代表团下榻东方文华酒店，这是坐落在繁华的第五大道的一道地标建筑，高28层，占地面积3万平方，气势不凡，风格独特。 酒店主人自然司徒南，地皮是从罗斯福家族手里购买的。酒店也有罗斯福家族的一份。 斥资1500万美元，花了三年的时间建成，在纽约引起小小轰动。由于司徒南的个人品味，酒店风格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充满神秘的东方色彩。 20层以下作为酒店经营，往上的几层则用过商务办公，包括美华公司纽约分部、美华银行美国办公室、南华商务部美国联络处等跟南华相关的单位都集中在东方文华酒店，可以说是南华经济力量在美国的代表。 由于处在繁华的纽约中心，非常有利于南华和美国各大财团的经济合作，在这里出入的黄色面孔渐渐多了起来，华人商人来到纽约都会首选东方文华酒店。 “每次站在这里，看着不远的罗伯斯公司大楼还有那不起眼的威廉金融公司，心里总些不平静，感觉我所做的努力远远比不上司徒先生的付出。”穆先明感慨道。 “好了不说这个。还是说说《排华法案》吧。这也是横在南华和美国之间的一道沟，再努力一把，就过去了。”司徒南心情有些激动，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十几双闪着兴奋、略带忐忑的眼睛。 除了阵容庞大的南华代表团，康明斯电气的董事长徐周洋、正在内华达州开展赌博生意的广东赌王霍芝庭、唐人街杀手医生王辰、南美bp水果公司董事长楚富等大批美国的华人精英也聚集到纽约，争取打破美国白人社会对华人的歧视，改善美国华人的生存状况。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们生存在达尔文进化论里描述的世界里，民族国家之间交往、竞争、甚至战争，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弱rou强食。 有些时候它会表现出明火执仗的残暴，有时候又会带着丝丝温情的伪善，无论如何，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喜的是。我们在南洋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我们的公司开遍纽约、洛杉矶甚至欧洲。我们有一定实力建设民族工业，这是汉民族在南洋立于不败之地的凭仗。在这里，我得感谢那些为了南华独立英勇奋斗的将士和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工作人员，每一个人都是英雄。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在这里齐聚一堂，商量如何改善美国华人的生存状况。” 司徒南神情激动，向司徒美登为代表的南华代表团鞠躬，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在座的人都认识司徒南，知道他为此付出的努力，所以掌声大部分是为司徒南鼓的。 看着那些兴奋、激动、甚至崇拜的眼神，司徒南有种满足感，他完全有这个资格享受这些掌声。 这场会议也是世界华人的恳亲大会，过半的代表都是汉民共济会的成员，也算是汉民共济会的扩大会议。 “言归正传——”司徒南双手虚按，现场马上安静下来，他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司徒美登，“如何应付美国社会对华人的歧视呢？这个问题交由司徒总理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司徒南和司徒美登等人在私底下已经谈论过了，已经取得共识。 司徒美登轻抚一把长须，脸上流露出略带矜持的笑容，有点大人物的风范：“尽管实际上，美国社会排华已经不像十几年前那么严苛，不少地方州对唐人街的态度变得宽容了，但《排华法案》是美国国会通过的永久法令，要推翻它唯一的方法是让中国强大起来。”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有些冷却，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司徒美登如何解释。 “对于既定的事实。我们要做更多的工作。付出更坚信的努力才能推翻这一不合理的法令，这是比较遥远的事情。当前的问题是，《排华法案》主要是针对中国国籍的华人，这不包括南华国籍，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可以采取迂回的措施。” 司徒美登笑道。 听他这样一说，大伙焕然大悟，纷纷露出兴奋的表情。排华排华，实际上跟祖国大陆的同胞并没有切身利益关系，受罪的只是滞留在美国的几十万华人，只要他们加入南华国籍后。这个问题自然就不存在了。 无论南华还是美国都承认双重国籍，司徒南关于这个问题跟安德鲁交谈过，也征讨了他的政客朋友美国国会外交委员会主席威尔森、加州参议员乔治、旧金山市长丹尼斯等人的意见，他们都认为。鉴于南华和美国密切的经济关系，他们对美国数十万华人加入南华国籍持欢迎态度。 给予在美的华人的平等待遇，只不过对目前事实的一种承认罢了。几十万华人对上亿人口的美国来说，影响力并不像某些别有用心的政客描述的那样对美国社会产生威胁。 唯一的问题是，今后从中国进入美国的华人会受到严格限制，也就是说南华要保证不会有更多的华人移民大量涌入美国。当然，留学经商的华人不受此影响。 这点上南华毫无压力，因为南华本身的华人人口都不够，自然不会让华人移民大量地跑到美国。 早在一战过后不久，司徒南就停止组织华人移民加州了。旧金山、洛杉矶的华人人口比例超过四分之一，扑灭了三k党为首的种族实力后，在盎格鲁——撒克逊白人不占多数的加州，这一比例已经足够保证华人在西部州的合法生存。 今后在美华人发展的方向是高素质的人才，商人、工程师、技术工人、律师等职业会成为华人就业首选，而传统的华人农民人口在唐人街的帮会商业化后比例会越来越少。 只要他们能在未来的社会建设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强加在他们身上的枷锁自然会被逐渐打破。 司徒南在加州投资的大量产业正好为华人人口素质的改善提供了良好的契机。对于他们个人而言，自立自强，不仅满足自身发展，同时也能为南华或者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未来。华人不会大规模移民美洲，反而美洲的华人力量应该团结到南华，共同建设强大的国家。美洲毕竟是白人的世界，汉民族的大后方在南洋！那里有无穷的资源，宽阔的土地提供给我们生存发展。南华强大了。世界华人也就站起来了！” 司徒美登道，掷地有声。一脸威严。 他的话道出了南华对美国的态度，按照他的想法，华人与其在美国受气，不如全部搬到南华，共建国家。 这有点不现实。不过，大量的华人知识分子倒是非常愿意回到南华。 南华政府有意识引导华人移民南洋，限制一般华人移民美国，并不意味着华人在美国是势力会减弱。 正好相反，随着南华发展，对美经济越来越繁荣，未来会有更多的华人移民美国，不过那都是受过良好教育，不是有才就是有财的华人，他们会成为美国社会的一股重要力量。 说白了，美国排华只是歧视穷人罢了，不然早就把把墨西哥吞并了。 司徒美登的话让人深思，毫无疑问，南华将成为中美交往的纽带，把中国的人口、美国的资金技术融合在南洋，而将来主导汉民族和西方交往的无疑将是南华，世界华人的庇护也是南华。 “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好消息！今后我们就有所依靠了。有南华在背后支撑，我们在美国、加拿大做生意就方面多了。” m记快餐连锁的马德才交口称赞道。 “没错！最近加拿大的态度也变化了不少，他们本想也学者搞《排华法案》的，结果南华成立后，大量的华人移民离开加拿大，根本不用他们煞费苦心了。没有华人移民，现在加拿大西部地区的经济一下子萧条下去了。” 徐周洋笑道。 “有此事？”司徒南好奇道。 “嗯。这是加拿大西部的几个州捣鼓出来的。不过他们吃了哑巴亏了。”徐周洋道。他一直呆在加州。康明斯公司还把业务开到美国西北角的西雅图地区，所以对加拿大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哦！”司徒南点点头，心想，加拿大资源丰富，有机会也去投资一下。西部地区地广人稀，山高皇帝远，说不准可以浑水摸鱼。 至于排华，那根本不是问题。 就这样，美国排华问题就南华巧妙地解决了，不过要推翻哪项法令还得等到二战后。美国人意识到中国炮灰的重要性才下定决心取消排华法案。 （或者中国的局势出现比历史上更好的进展，比如提前统一。） 南华多了几十万海外公民，既是压力也是动力。落实到实处，最重要的还是华人移民要争气！ 想到这里。司徒南忍不住补充道：“司徒总理说得没错！现在美国共和党政府早已经无心要找我们华人的麻烦了，这几年华人热情参与美国社会事务，在一战中大量购买美国战争公债，为美国赢得战争做出了贡献。 华人的良好表现已经赢得一批正义人士的支持，他们对华人的态度不同于往日，在国会，已经有不少议员认识到《排华法案》的不公正性。 这种异议的声音对我们是个鼓舞，我们还需要持续努力，壮大己身，增强在美国社会的影响力。 只要我们据理力争。积极融入当地社会，以平等友善的态度对待别人，金石为开，总会收到别人的善意的。当然，对于那些极端种族主义分子，我们也要勇敢做斗争，绝不手软。 犹太人、天主教徒、意大利人、黑人等其他被歧视的种族，被剥夺政治权利的妇女，我们也应该积极施以援手，有时候帮别人也是帮自己。 保留我们的文化很重要。如何与美国其他种族相处，融入当地社会同样重要。 平等和自由是要靠积极行动才能实现的，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不能只怨天尤人。袖手旁观，对周围冷漠更是下下策。” 司徒南的话让马德保等人有所思考。毕竟他们的事业在美国，融入当地社会和报效祖国之间同等重要。其中的平衡要合力把握。 司徒南的告诫是有道理的，海外华人吃了太多不够团结，不主动与其他民族交往而别人排斥的亏了。 离开纽约，南华代表团的成员又重新回到华盛顿，关于美国华人移民问题，司徒美登和美国国务卿道斯达成共识，美国华人移民可以申请加入南华国籍，美国政府予以承认，并保证他们不会受《排华法案》的限制。 实际上，也相当于变相废除了《排华法案》。 纽约广播电台公布了这一消息，听着收音机了那带着俄国口音的播音员的英语，司徒南心里装满了微笑，尽管他早已得到华盛顿传来的消息。 那几天里，为了好好奖励库兹多娃，他把积蓄已久的精华都送入了库兹多娃炙热温软的腔道。 这样一来，胆子更大的库兹多娃把司徒南榨了连续几天。 这一结果也是他在背后cao纵的，威廉财团、梅隆财团、洛克菲勒财团、摩根财团等和南华有着密切利益往来的大财团都在背后推了一把。 除了极少数民主党议员嚷嚷共和党政府对华人太优越之类的话，美国民众默认了这一结果。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担心大量涌入的华人移民会抢夺他们的饭碗，对此，南华总理司徒美登接受纽约时报访问时，详细解释南华关于华人移民的政策。他呼吁有眼光胆识的美国企业家到南华投资，希望美国投资者购买南华的铁路债券。 关于南华工业建设的连篇报道也在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等重量级报纸上刊登出来，一时吸引了众多目光，为南华做了圆满的宣传。 “南华的情况跟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非常相似，他们野心勃勃地建设国家铁路，开垦农场，大量的农民正从他们的祖国来到南华，寻找自己的南华梦。这点跟欧洲人移民美国很像。 担心华人移民美国是不必要的，他们有了更好的去处。这两年，美国的华人人数正在逐渐减少，据说旧金山的公司已经把工厂迁移到南华去了。失去了这批建设者后，我反而担心加州的经济出现下坡。 传说中南华是片热土，有机会的话，我要去看一看，那些华人的新大陆是怎样的。” 这是洛杉矶时报的某个有名的专栏作家写的评论，从华人科学家李仁桥研制出磺胺开始，每每在关键时刻，他都会抢先写出关于华人的准确报道，拥有大量的拥趸。 不过他文章还是引出不少反对声音，一位意大利农民写信道：“见鬼！昨天我的农场突然来了一群黄种人，他们比划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律师告诉我，该死的农场主竟然把地卖给了这些新来的人。我确信我失去心爱的农场了！” 意大利农民的回信同样被刊登在洛杉矶时报上，引起了当地农民的议论，他们或多或少也遇见类似的事情。 一时之间风波乍起……司徒南听到消失的时候正在刚回洛杉矶洛的船上，不过自由安排。途中在佐治亚停了几天，他去看望正在遭受重创的富兰克林罗斯福。 断腿有断腿的好，至少不能出去沾花惹草了。本来有离婚念头的埃莉诺罗斯福打消了念头，陪伴那个不能在“耍花花公子”的罗斯福左右，成为一生的伴侣。 “谢谢你，夫人。谢谢你对遭受不公正待遇的华人同情和帮助。”一见面司徒南就感谢埃莉诺罗斯福。 “自助者天助！这都是上帝的安排。”埃莉诺罗斯福笑道。想起丈夫的遭遇，脸色不由得黯淡下来。 司徒南的到来让罗斯福感动，在他的推荐下，一位精于针灸的中医来到佐治亚为罗斯福做保健。(未完待续)r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