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苦涩(已修)
天台上，一对男女亲密的抱在一起。 女人环抱着男人腰，而男人则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头说着甜言蜜语。 当然，这都是远方路人的视角。 靠近后，却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妳给我下去!” “不要” “给我下去，我真是受够了。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才跟我說妳不知道店名。” 白一说着，双手同时用力，想将身上自己腰上的“负担”给扯下。 不过，那个笨女人，就好像黏皮糖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此时，还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 “我之前也才去过一次啊，知道店的位置就好了嘛。” 听到她的话，白一翻了翻白眼，不屑道: “靠妳指路，谁知道等等又会出什么问题。” “那反正...现在也不知道店名，你要嘛靠我，要嘛我们就继续在这里吹风。” 姜雅耍赖般地说着，讲完，也不再和白一争辩，只是双手环抱着，巩固自己的领地。 白一尝试推了推胸口处，让自己头疼的女人。 而那女人竟然真的不搭理自己，推了几下没反应，他便放弃了。 唉，以前我是不信有神的。 不过，如果世上有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派了这么一个女人来折磨我。 白一想了想，还是自己找间餐厅随便解决吧。 念及至此，他左手再次置于身后，让风带起两人的身子。 “抱紧...算了，没事。” 凌空前，他本想提醒姜雅，随后才意识到有些多余。 感受着胸口传来，让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的力道，白一摇了摇头，继续控制飞行。 “我们现在要去哪啊...该不会...是要回家吧” 就在他找着店址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白一低头，就看见姜雅抬着头，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不是回家，是把妳送回去。” 白一故意用冷冰冰语气说着。 “喔...喔...好吧。” 姜雅失落道，不过白一这次没有理会她，给她一点教训也好。 不多时，重新感觉到地面的踏实感。 姜雅扫了眼周遭，不禁疑惑。 “不是要回去吗这里是” 而给她的回应，却是有些欠打的回应。 “妳要回去的话，就走吧。 被妳弄了这么久，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可要去吃饭了。” 说完，也不等姜雅，白一自顾自朝一家招牌写着“雅舍”的店走去。 而在白一的身后，姜雅看着男人的背影，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这个男人，不会是个傲娇吧 又想起食堂里的事，同样的面冷心热， 哼哼，被我抓到了吧! 而这时，前面又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喂，妳真的不吃吗” 果然是傲娇，呵呵，被我发现了吧! 姜雅向着前方跑去，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笑得这么恶心干吗” 白一不满地说道。 而姜雅听着他的话，却是突然做了个让白一为之一楞的举动。 女人突然跑到他的身边，仿佛做了无数次般，非常熟练的勾住了他的手臂，笑嘻嘻道: “唉呦~我已经知道你的本性啰，不过我还是要说，傲娇现在可是不受欢迎的喔。” 白一听着她的话，却没有先反驳自己是傲娇的部分，而是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妳不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点太亲密了吗” 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姜雅也是顿时僵住。 对啊，为什么我会这么自然就勾住他的手啊 明明不久前，还连几句话都没说过。 我这是中毒了吧 看着姜雅又楞着不说话，白一也不想多问，只是平淡道: “你想抱着就抱吧，反正我是男生不吃亏，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说完，姜雅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被他带着向前。 她也没有回答白一，只是默默走着，脸色又染上了一抹红润。 这要她怎么回答嘛... 说想抱很奇怪，说不想... 嘛...反正...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 两人很快就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 “妳要吃什么” 白一看着菜单，向对面的姜雅问道。 “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姜雅柔声道。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真是温柔贤淑，给足了男人做决定的空间。 不过显然白一不这么想，他皱了皱眉，语带不满说着。 “不說妳想吃什么，我怎么知道，别等等来又不高兴。 算了，女人就是麻烦，就两份这个套餐吧。” 白一边向服务员指着，却没注意到某人的表情越发不妙。 姜雅脸上灿笑着，像极了用温柔眼神注视丈夫，贤淑优雅的妻子。 但这副贤妻的表面下却是。 可恶的男人，说些好话会死吗 死傲娇，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 今天的仇，我都会狠狠还回去的。 点完餐后，服务员就走了，留下两人独处的空间。 不过两人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姜雅还生着闷气，而白一也只摆着面摊脸静静坐着。 这个位置处在角落，都不说话的情况，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可恶，平常气人、骂人时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正当姜雅忍不住想开口时，白一却先打断了宁静。 “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的。” “蛤？” 看着女人一脸茫然，白一说得更清楚一些。 “食堂啊，你不是自己坐在食堂，是在想什么？” 听完，姜雅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了他看不到的弧度。 原来他当时看到了，就一直放在心上吗？ 该不会是听到我这样，才来看我的吧？ 但我又怎么回答他呢？ 姜雅想了想，便道： “没什么事啦，就有些担心明天的任务。” 就用这个搪塞过去吧，机智少女再次上线。 而白一听完，果然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 她们小组不是只有三人吗？ 缺员的小组，不是只要达到每月核准就好吗？ 为什么会接到任务？ 该不会是… 白一想着，之前那一阵子跟这女人的距离好像有些近，脸上的凝重慢慢变成了阴沉。 “喂，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不用担心我啦，虽然以前没经历过任务，不过有刘…对了，我怎么忘记了…我跟刘澜她们约好了要为明天的任务做准备啊！” 白一就看着这女人原本温柔的脸，逐渐变得狰狞，如同暑假结束，作业却一点没动的小孩撕喊着。 不过他一时没有理会，而是先让服务员上菜后，才出声安慰了一句。 “放心吧，她们不会在意的。” “诶…谢谢，为什么啊？” 姜雅也先向服务员道谢后，才疑惑的看着对面。 白一边切着rou，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才道：“就算是在后室里，人们也总是对弱势群体意外的包容，所以我猜她们不会在意的。” 姜雅刚开始没听懂，片刻后，才眨了眨眼，换上那副与不久前如出一彻的灿笑。 哎呀哎呀，真想在那张脸上用力的扯一扯啊！ 如果能让他哭出来，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而姜雅的眼神也被白一察觉到了，只是他似乎没读懂其中的意味，还愣愣的说着。 “快吃啊，干嘛一直看我，都要冷掉了。” 姜雅看了男人ㄧ眼，又看向桌上，来后室后就没再见过的美食，终究还是饶了他这一次。 毕竟美食是无辜的。 她想着，一边把食物放进嘴中，脸上不自觉的微笑着，感觉气都消了不少。 可能是前面经历太多波折，两人确实都有些饿了，很快的，桌上的食物便被横扫一空。 而在结帐时。 “什…什么！” 看着帐单上那串天文数字，姜雅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些食物，能在后室中吃到，我应该早就要知道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就在姜雅思考逃餐的可能，白一却是不以为意。 早就没指望妳能请我，他早有预料的从身上拿出了让服务员也目瞪口呆的物品。 虽然后室中常常遇到有人用物品来结帐，但整整十瓶闪着蓝色光芒的“瓶装闪电”摆在眼前，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最后，姜雅跟白一是在一个好像是经理的目送下离去的。 而当走出店门口，平常少根筋的女孩，似乎察觉到诀别来临，两人将要分开了，俏脸上多了少许失落。 她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又感受着现在心中充斥的，只因为要跟那人分别的不舍感，她想自己… 大概… 可能… 也许… 或许… 真的喜欢上他了。 姜雅拍了拍有些此时微微发烫的脸，大声叫着那个走在前头的男人。 “沉良！” 听见的白一微微一愣，她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随即想了想。 对啊…我混进来时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她应该是听臭小鬼说的吧。 “怎么了？” 白一随意的问道。 不过当他看到姜雅此时脸颊红的发烫，感觉正在酝酿着什么的状态，他脸上的轻松缓缓收了起来。 加油，姜雅，抱也抱过了，不过就是说句话而已，在害羞什么呢。 她在心里鼓足勇气，好不容易终于要开口时，却听到那个男人忽然说道： “快走吧，今天已经很累了。” “可是，我有话要说。” 姜雅闹别扭似的说着，刚刚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白一却不管她，只是冷冷说道：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快点，要回去了。” 说完就张开手，示意姜雅抱上来。 姜雅想着，等等在空中还是有机会的，就听他的话，乖乖抱着。 不过这一次的拥抱不只是什么原因，少了一点暧昧，多了几分拘谨。 而直到两人回到了据点，姜雅也没能说出口，男人总是会在只差一点时，凑巧的打断。 “那个…沉良…” 姜雅站在屋子前，看着白一说道，而男人只是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感觉那个眼神有些疏远。 “没事…那个…明天见！” 姜雅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勉强的笑着，看着男人的背影直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