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内视自身，下丹田洞天藏精成长生之根，中丹田养气筑变化之基，上丹田孕神修蜕变之源，精气神复返先天，回归先天一炁，再由先天一炁化生万法万物。 先天一炁，生于虚无，化天、化地、化万物生灵。 这也是炁体源流的最高奥义：万法化一炁，一炁化万法。 可以化天下万法复归最原始的先天一炁，恰似神通皆粪土的法力免疫。 又可以从化尽天地万象的先天一炁出发，将一切术法变化演化到极致。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灵根孕育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脑海中莫名闪过西游记第一章的标题，陈曜感受着和自身精气神融为一体的三洞天，若有所悟。但后半句依旧不是很明白。 而谈起西游记，不得不提老生常谈的七十二变和三十六变问题。根据陈曜对相关事情的认知，七十二变与地煞七十二术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经常被混为一谈。 西游记中提及的七十二变，是“一般有地煞数，共七十二般变化”。此时的地煞是作为计数词存在，地煞数，即七十二。而地煞七十二术中的地煞是前缀修饰词，非计数存在。 所以作为修饰词的时候，天罡三十六法和地煞七十二术是前者更强，因为天罡在作为修饰存在时，一般都具备高于地煞的位格。而历代神仙通鉴中似乎亦言前者为正法，后者为左道旁门法术。 但作为计数词使用，这俩就没有修饰作用了，此时的关键在于数词。也就是七十二与三十六这俩数的含义。此时的七十二与三十六乃是虚数，就像九为数之极一样的虚指。 据说九为最大阳数，八为最大阴数，八九七十二，阴阳圆满，是故变化无穷，七十二变乃是无穷变化。而三十六为六六阴数而成，只擅长阴变，不得圆满。于是七十二变更强于三十六变，不同于三十六法大于七十二术。 而真正的实证则在于西游记起码有三次，章节标题提及孙悟空拥有无穷变化。 至于孙悟空的各路法术是怎么来的，据他自己说，乃是一窍通百窍通，修为到位，信手拈来，很可能是即看即学即想即会。三头六臂、法天相地、兵器百亿化雨似乎都是现场学的或者自己想要的。大概那就是七十二变的奥义，无穷变化，通晓万法，擅避灾劫。 而炁体源流排除张至顺道长的著作，在漫画情况下，乃是从二十四节谷这一仙踪之地领悟而出。领悟出八奇技这事，不止一次说出非创造，甚至直言不配创出。只知道一点，那就是领悟出来的东西多少和自身所学以及愿望有关，并且前路存在真正的创法前辈。炁体源流或许是基于五雷法，再按照愿望方向演化挑选适配功法而来。 修行道路上的很多经典理念或者道法都能从西游记中找到隐射或者致敬。陈曜觉得，要找出炁体源流的原典或者本质，也能从西游记下手。比如五雷法就能从西游的金公木母黄婆等存在找到暗示。 他认为，炁体源流可能是七十二变中隐喻的通晓万法部分的奥义衍生。而七十二变本就是这类无穷变化的暗喻，就好似先有乾之三爻的卦象解读，再有弼马温以及西海龙王三太子化白龙马等故事的暗喻。 先有各类修行理念与总结，再有以民间故事为原型转化为包含暗喻的通俗话本西游记，最后又能反过来利用通俗易懂的故事启发各大修行者。 ‘这样的话，未来炁体源流的进阶方向，是不是就要往七十二变的无穷变化去了？我未来是不是可以从法术无穷变的炁体源流入手，掌握形体上的无穷变化？真正的七十二变？不只是易容或者一些斗战神通，还可以变成难分真假的真正仙禽神兽？’陈曜不由得沉思。 而在他胡思乱想的过程中，全新身躯的修复和再生也逐渐步入尾声。 旁边一直紧张盯着他实现极境超脱的阿蛮和石昊顿时松了口气，之前看见他体内精气神暴走，各种奇奇怪怪的术法从内而外喷发，最后身体彻底崩溃，简直要吓死他们。 还好他熬过去了，彻底把本不属于自身的炁体源流通过修行化为己有，更进一步。 陈曜突然抬起手来，想象着之前真气暴动时，五气暴动五雷肆虐的情况，体内先天一炁随意而动，化生出五行之气，金火成绛宫，水木成水脏，中土糅合阴阳枢机，雷光乍现。 五雷正法！ 轰！一道炽烈的雷光直贯天际，气机牵引，居然有云层汇聚，更多的雷光隐现。 陈曜又一招手，道道雷光降下，化作雷霆长矛，随着他挥手劈向远处山峰。 轰隆！山顶直接出现一个空洞，流下道道岩浆。 明显不如雷帝法的引雷秘术，但完全演化出了漫画张清静改变天象的五雷正法奥义。 哗啦啦。色泽偏暗的雨水也从天际落下，但被限制范围，落进池塘。 阿蛮和石昊直觉这些雨水似乎并不简单，果不其然，湖泊中的金鳞鱼纷纷翻肚。 之前炽烈的雷光很显然是五雷法的绛宫阳雷，雨水则是水脏阴雷。 销魂蚀骨，精力流逝，全身无力。无如绛宫雷一般的强大阳气护体，会被直接麻软。 挥手散去云层，陈曜又想象着之前三才点燃出来的三昧真火。 和精气神洞天连为一体的先天一炁将凶险的点火过程削弱得毫无烟火气，一点淡蓝色火光从陈曜手指间乍现。 三昧真火，燃尽天下神魂。 可烧心魔，可烧精灵、可烧魂魄、可烧三尸。 九九八十一里，巫王水镜足以摧城的精灵，八诈神腾蛇被诸葛亮一把三昧真火点了，一身修为几乎全毁。水镜身上作为巫修饭碗的精灵也几乎被烧光，本人亦差点当场陨落。 不知道完美世界版本的三昧真火能达到什么级别。 去虚神界烧一把火试试？看看有没有灭魂针的效果？ 陈曜冒出来一些逆天的想法。 摇了摇头，陈曜继续搞事，将自己得到的各种宝术疯狂释放。 不出所料，每一种宝术在炁体源流的加持下，都自然而然演化到极其高深的地步，完完全全是化腐朽为神奇，威力、变化都有了本质的提升，基本都超越了原版。 ‘真成斗字秘加万化圣诀青春版了，还有低配的法力免疫。’ “邦！”阿蛮手握一柄延长的血矛，敲了一下正在快乐输出的陈曜的脑袋。 “别玩啦！你把村头都砸坏了！”周围的地形在得意忘形的陈曜肆虐下，如被太古凶兽碾过一般。 “咳咳咳！不小心的不小心的。” …… 接受了围观突破的石村众人恭喜和关心后，陈曜用炁体源流演化土河车平整了地面，开始和阿蛮与石昊交流起经验。 石昊和阿蛮都已经想过将来的路，不必担心影响思路，急需触类旁通。 一位极境超脱成功的过来人无疑是极好的交流对象。 将来遇上他突破时危机的类似情况，陈曜的经验或许就是成功的指导。 就在一个个月的交流中，柳神终于沉睡满了一年，再度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