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新的大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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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集团的领导者身故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看看灰城堡现在的混乱就知道。 为了避免群龙无首的领主们让事态恶化，希斯与巴罗男爵商量之后决定召开一场会议，整顿一下目前这混乱的局面... 灰城堡，议事大厅。 宽敞的议事大厅里，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坎贝尔手下的各级领主、骑士齐聚一堂，喧嚣声不断。 “公爵大人追过去的时候你就该制止他！” “难道我没做吗？” “我们还要为这些问题争论到什么时候，难道现在我们不该弄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巫师大人来了！” 贵族们停下了争吵，大厅里的喧嚣安静了一些。 很快，希斯一行人自门外走来。 进入大厅后罗姆等四名骑士去往了左手边，在那里有一张空着的桌子，而希斯本人则带着妮可与孩子笔直走向了大厅的最里端。 在这里有一张横着的桌子，面向着大厅的一众贵族。 桌前支了三把椅子，最右边的椅子上此刻已经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巴罗男爵。 看到希斯过来后，巴罗男爵起身行礼：“大祭司。” 希斯点了点头：“巴罗男爵。” 随即，妮可在希斯的示意下将男孩抱起来放到了中间的座位上，离开妮可的男孩明显有些哭闹，妮可轻轻拍打他的手背并站在了他的身后才让男孩安静下来。 突然，一名贵族起身道：“那里是灰地之主的位置。” 希斯指着男孩道：“他已经是了。” 随即，希斯向巴罗男爵示意了一下，而后二人分别坐到了男孩的左右两边的椅子上。 坎贝尔生前曾册封希斯为大祭司，享子爵权，名义上来说现在这个军事集团里除了牙牙学语的灰堡大公外，他就是最高的统帅了。 当然，这只是名义上而已，他的真实权力...至少贵族们还并不会把他当首领来看待。 实权实权没有，还待在这里干嘛？ 这个问题希斯也曾犹豫过，甚至树海之辉也三方五次的来信让他脱身回去，不要再让自己跟这些贵族、这场战争再有什么瓜葛。 不过经过仔细考虑后，希斯还是决定留下。 原因首先是气不过，这被人一盆脏水从头淋到脚、救个人没救出来还被人劈头盖脸的打回来，这如果不做出点回应而就这样夹着尾巴逃回去…丢点面子到还在其次，往大了说成为心中阴影，导致日后修炼受到影响都不是没可能的...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从他参战那一刻起就是默认了接受树海之辉的计划通过战争手段协助树海之辉征服这片土地，给他资源、任他敲诈，都是为了让他能够达成这个目标。 但是现在战略目的没达成，反倒是被一群土著弄得灰头土脸乃至丢了整个巫师阶层的脸面，不管过程怎么样，这始终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如果就这么回去，前期做的表现、努力，白白付诸东流不说，日后搞不好还会直接被抛弃，前途尽毁。 别看树海之辉嘴巴上说的漂亮，什么不以成败论英雄，那都是骗小孩子的鬼话，在真正的职业生涯之中永永远远只有成者为王败者寇！在上位者眼里，不管理由是什么，输了就是输了，是能力不行，是废物！没什么好多解释的。 希斯可还没忘记自己跟奥斯莱恩家族的过节，这要是被树海之辉抛弃... 所以，再三考虑后，希斯还是决定留下，留下掰扯清楚他到底吃了几碗粉，留下哪怕吃掉这里的所有粉也得让那些狗贼说上一句没吃！ 沉吟少卿，希斯双手放在桌上，开口道：“今天我和巴罗男爵召集大家过来主要是觉得有必要展开一次这样的会议，明确主次关系，以便继续接下来的战争。” 顿了顿，他开门见山的道：“公爵虽然意外身故，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经指定了继承人，我与巴罗男爵都会竭尽所能辅佐于他，也希望大家能够依照誓约继续献上你们的忠诚。” 贵族们面面相觑，眼神之中充斥着怀疑与不确定。 一名贵族起身道：“我们需要的是骁勇善战的君王，而他还在牙牙学语。” 希斯道：“在战争结束前，我会站在最前面。” 贵族们窃窃私语，情绪涨了一些，问话的那名贵族也坐了下去。 另一名贵族起身道：“公爵大人曾向我许诺雨水镇的土地。” 希斯认出了他的身份，是荒林地的慕斯爵士，坎贝尔私底下曾与他聊起过，在攻下河湾地后，会把雨水镇封赐给慕斯爵士。 希斯道：“如果爵士不介意，那么现在的雨水镇夫人将会成为你的妻子。” 慕斯爵士转着脑袋看着周围的贵族大笑：“哈哈哈，我听说雨水镇领主的小女儿是个天生的美人。” “哈哈，老慕斯，你这个老混蛋！” “干得漂亮，难道要让老慕斯跟那个三嫁的半老徐娘上床吗？” 大厅喧嚣起来，人群热情高涨。 希斯趁热打铁：“坎贝尔曾向你们做下的承诺依然有效，承诺换取誓约，誓约兑现承诺！” “誓约兑现承诺！” “誓约兑现承诺！” 众人兴致大涨，齐声高喊。 先那名说话的慕斯男爵站了起来，拔出了十字剑并单膝跪下双手握住十字剑垂直于地面。 他道：“我向坎贝尔宣誓过忠诚，将会追随他作战至死方休，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他的继承人仍然存在，既然如此，那么我以及整个斯肯家族依然愿意继续...” “你能保证不变吗？”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角落里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这是阿尔方男爵，他的领地是衔接狮心王都与灰林地的重要通道，安茹走廊。 他转着脑袋想向着贵族们道：“上个月，我们的国王艾德在狮心王都内废止了处女税，而且还要求贵族们不能随意鞭打平民，并且还成立了什么乡镇法庭。” “消息传回来后领地里的这些贱民好像疯了一样，上个月我的儿子在外出打猎时看上一个女人，结果那贱民不乖乖张开双腿还敢咬伤我儿子的吊，差点让我阿尔方家族绝后！” 他望着希斯道：“而我听说，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政令，都是因为受巫师的唆使。” 人群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领地上的女人我还不能碰了？我自己的农奴要杀要剐那也是我的事，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 “难道以后我要娶老婆还要请示某些人不成？” “是啊，这也太有违传统了。” “艾德陛下疯了！” 阿尔方继续道：“如果您向我保证，不对我的领地做出任何的改变，那么阿尔方家族将在阁下跟前跪下，继续追随阁下作战，直至最后一个阿尔方人倒下，流净最后一滴血。” 所有人都看向了希斯，整个大厅陷入了安静。 希斯沉默着。 巴罗男爵皱起眉头，连忙向他使眼色，暗示他先暂时答应下来。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仍然是... 希斯摇了摇头：“抱歉，这我做不到...” 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这根本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能力极限之外...贵族们今后该怎么样的生活、颁布什么样的法律，那是树海之辉说了算，他说穿了仅仅只是一个小卒，怎么可能左右树海之辉的政策... 甚至...就包括树海之辉也没办法答应这样的条件，因为这是目前整个巫师世界文明的大势。 天下大势！ 巴罗男爵眼神先是一紧，后又一松，像是有了某种明悟一般... ...... 当天傍晚，聚集在灰城堡的领主、贵族、骑士以及他们的人马就走掉了一半，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留在灰城堡的领主、骑士以及士兵，就只剩下堪堪三百人左右的样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糟糕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 就在贵族领主们离开后的第二天上午，一个灾难性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之前反叛并击杀坎贝尔的河谷地正式宣布向七王子赛斯宣誓效忠，随后不久，河谷地目前的领主，诺斯克男爵联合战斧家族整顿了足足有两千军马向灰城堡下达了战书。 战火，已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