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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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拳法？” 族长瞪大了眼睛，看着院内满地的石屑，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上次狩猎时，我用神技观摩过两只妖兽的战斗，经过多天的琢磨，终于研究出了这套拳法，所以我给它起名为兽形拳。” 李六神笑着说道，这还是他委婉的说辞，要是让族长爷爷知道，他只用了片刻时间，便钻研出了这兽形拳，肯定会惊掉下巴。 “兽形拳，力大势猛，大开大合，攻如猛虎下山守若灰熊站桩，果真是好拳法！” 族长眼里的赞叹难以掩饰，右手不时地捋着胡须，嘴里更是接连吐出好几个“妙”字。 “爷爷，我准备将这拳法教给狩猎队，此拳法虽为兽形，但最精妙的还是它对力量的把握，那种细致入微的cao纵，不仅能以拳法的形态展现而出，棍棒，刀枪等兵器也可参照此拳法。” 李六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眼睛里满是希冀。 “不行，不仅要让狩猎队来学习，学堂里读书的幼儿也要学！” 老族长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在这大荒里，狩猎技巧都是从小培养的，这样才能在与妖兽的搏斗中，增加生还的希望。 “好嘞！我这就去找李山叔！” 得到了族长的肯定，李六神心里更高兴了几分，就连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来到李山家，李六神正欲敲门，便听到屋内有鼾声传出，鼾声似打雷般响亮，连结实的木门都被震得咔咔作响。 犹豫片刻，李六神还是决定晚会再来，昨天刚狩猎归来，一路翻山越岭的，还架着庞大的闪电鸢，众人早已疲惫不堪，今天要是不睡个好觉，精神也会萎靡不振，练拳也就没了精气神。 “先去学堂吧，好久没见老先生了。” 李六神调转方向，往部落里头走去。 “子曰：学而时习之......” 隔着很远，李六神就听到了琅琅的读书声。 只不过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感情，反而带着一股赶鸭子上架的滋味。 “学堂还是曾经的模样。” 李六神忍俊不禁，他回想起了昔日读书时的情景，众人也如现在这般，一到上课就死气沉沉，下课后则立马满血复活，蹦蹦跳跳的往家里赶去。 大荒里生活的族人，从小就不喜文学，对打打杀杀，舞刀弄枪这些事倒是很感兴趣，李六神算个特例，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族长爷爷并不觉得他长大后能去狩猎，所以教导他好好读书，长大后接替自己族长的位置。 “李二狗，把头给我抬起来！” 离得近了，李六神透过虚掩的大门，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老先生一手拿书，一手背在身后，头发与以前一样，打理得一丝不苟，虽须发皆白，身子却挺得笔直，脸上没有笑容，全是朽木不可雕也的叹息。 “是！” 被称作李二狗的是个八岁的男孩，李六神记得他，是住在部落东头的孩子，从小就顽皮，几年前跟同伴玩捉迷藏，藏在别人家床底下，夜晚，两夫妻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李二狗突然钻了出来，给那家大人吓了一激灵，从村东头追着李二狗打到村西头，后来多亏李二狗父母赶来，接下了殴打李二狗的重任，那家夫妻这才罢休。 “你把昨天学的虞美人背一遍！” 老先生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竹条，慢步走到李二狗身前。 “虞，虞美人，李......” “李煜！” “哦！李煜！” “春花秋草......” “春花秋月！” 老先生不自觉加重了语气。 “春花秋月......” “你自己打，还是我来打！” 老先生一脸黑线般说道。 “我打，我打！” 李二狗难得机灵一次，赶忙抢过老先生手里的竹条，啪啪就往掌心上打，直到先生出言制止，方才停下。 “行了，去门口站着去！” 捂着通红的手掌心，李二狗哭丧着脸离开了座位。 “李曦，你来。” 老先生又指了指后排的男生。 “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老先生也露出了笑容。 “很好！你可以先回家了！” “好的先生，先生再见！” 打完招呼，李曦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学堂。 “呀，六神哥，你怎么来了！” 门外，李六神正一脸古怪的思考着，他觉得古人写的诗词虽辞藻华丽，典故丰富，也有警告世人的意味，但有些时候又过于粗俗，虽说太监去青楼确实很愁苦，但这么直白的写出来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啊，我找老先生商量点事，你也先别走！” 反应过来后，李六神叫住了一脸不情愿的李曦。 ...... 战争后百年，防空洞。 “喂，李琰，你还记得虞美人最后一句是什么吗？” 一个面庞清秀的少年捧着破旧的笔记本，正用笔记录着什么。 外面辐射依旧浓厚，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只能靠着地下河里的清水，以及种植在河岸两侧的植物勉强生存，他想将一些有用的知识记载下来，免得这些凝聚了数千年文明与智慧的瑰宝沉入地底。 “啊，美人？在哪呢美人！” 侧躺在草坪上的李琰迅速睁开眼，一脸惊奇的问道。 防空洞很大，大到在这里生存的许多人一生都见不到一面，在战争爆发前，就有国家预测到了这次的灾难，但谁也阻止不了，只能竭尽所能的保留火种，像华夏这样的超强大国，更是挖出了数十个防空洞xue，用坚硬的金属等物质浇筑在洞xue四周，数十名顶尖科学家更是废寝忘食，研究出了能抵御辐射的材料，甚至有大能发明出了伪太阳，一种能持续数百年不灭的巨型灯塔，这才使得人类能存活下去。 因此，李琰听到美人二字并不觉得惊讶，还以为是别的区域的小姑娘来串门来了，虽说各大防空洞并不相通，但就近的几个区域还是有专人能通过的，这是预防某个区域出现故障设置的应急通道。 “虞美人！我说的是古诗！” 清秀少年一脸无语。 “哦，那没事了。” 李琰兴致缺缺的又躺了回去，对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古诗并不能让他兴奋。 “你要是能告诉我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我就带你去别的区看看！” “真的假的？” “真的！” “嗯，我想想，春花秋月......好像是什么恰似......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李艳灵光一现，说道。 “你确定？” 清秀少年有些不相信。 “当然啦，你想想，这比喻是不是验证了愁苦两字？” 李琰笃定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怎么感觉有些怪呢？” “别感觉了，赶紧带我去别的区看看！” “行行行，真烦！” 清秀少年仓促间写下了这首诗，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数年里屡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