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听音乐会(致敬科比)

    几个小时以后，沈风和珍娜坐在场边，坐满人的麦迪逊球馆里声音嘈杂，嘘声震耳欲聋，场边教练的咆哮声，替补球员的加油声，场上球员球鞋与地板的摩擦声，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一种让沈风享受的声音，每当科比投篮的时候，他都会闭上眼睛，要么听到“刷”的一声，要么听见“duang”的一声，珍娜奇怪地看着沈风，“你这是来听音乐会么？为什么还闭着眼睛？”

    沈风闭着眼睛笑着回答，“科比老大的交响乐可是听一场少一场。。。”

    “什么意思？”珍娜明显不知道中国网友对科比的调侃。

    沈风笑着跟她解释了一下，“有的网友管科比叫铁匠，因为科比经常投篮不进嘛，总是打在篮筐上，声音就是duang的一声，就像打铁的声音，如果duang了一整场，那不就是音乐会么？”

    珍娜哈哈大笑，“你们中国的网友真的太有才了！居然叫做铁匠，听音乐会，哈哈哈，等下找个机会我告诉科比本人。”

    “你认识科比？”沈风惊讶地问道。

    “当然了，”珍娜一副你居然小瞧我的样子，“我的jiejie科勒现在还在医院陪伴着奥多姆呢！”

    “哦，对，怪不得你们认识，”沈风恍然大悟，“那你认识安东尼么？”

    “我认识他老婆拉拉啊。”珍娜自然地说。

    “名媛就是名媛，什么都认识。。。”沈风羡慕地说。

    “名媛背后也很心酸，你看我们卡戴珊家族都被美国网友调侃成什么样了？我爸爸现在还成了变性人，从小爸爸就教育我们，要有一个强大的内心，否则我们真的会崩溃的，我的jiejie金，被那么多人骂，也偷偷哭过，可如果没有曝光度，我们的节目没人看，家里人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这也是我学时尚设计的原因，我想给我们家族再找一条路。”珍娜很有感触地说。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沈风很愧疚。

    “没事，做人要乐观，不对么？”珍娜说道，正巧场上尼克斯队员在罚球，科比走到了他们两个座位附近。

    “布莱恩特，加油啊！”珍娜向科比喊道。

    科比回头一看，“谢谢你，肯德尔。”

    沈风激动地看着科比和珍娜的相互问候，虽然对科比不黑不密，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时代最伟大的球星之一，能看到他脸上的汗珠，他微笑的表情，沈风的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

    珍娜看到沈风激动的表情，眼珠一转，又冲科比喊道，“布莱恩特，我旁边这位朋友说你是铁匠，他来这里是坐在场边听一场你演奏的音乐会！”

    什么？沈风大惊，大姐，不要这样啊。

    “铁匠？我演奏的音乐会？”科比愣神了几秒，反应了过来，这时尼克斯球员已经罚球结束，比赛又要继续了，科比冲着沈风说道，“小子，我记住你了，待会比赛结束了别走。。。”

    “老大，不要这样。。。”沈风哭丧个脸对珍娜说，“完了，等下科比要暴揍我一顿了。。。这些不是我说的。。。是网友说的。。。”

    “没事，大不了就被虐一次嘛，”珍娜安慰沈风，“这算是让你和科比近距离接触了。”

    激烈的比赛继续进行，科比几次路过沈风这里，都看了他一眼，虽然科比没什么凶狠的眼神，可沈风却能感觉到其中的意味，“小子，我记住你了。”

    下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沈风急忙催珍娜，“赶紧走，我等下可不想被虐。。。”

    “没用的，你就认命吧吧，科比有我的联系方式，”珍娜笑道，“说不定人家只想和你说说话呢。”

    比赛一结束，果然科比没有去更衣室，直接冲了过来，不屑地瞟了一眼沈风，然后问珍娜，“科勒现在还在医院照顾拉马尔么？拉马尔现在情况怎么样？”

    “昨天我和科勒打了电话，她说拉马尔的情况现在好多了。”珍娜认真地说。

    “那就好，”科比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旁边吓得发抖的沈风，“小子，胆子很大么，敢管我的比赛叫做听音乐会！”

    “布莱恩特，这是我的新男朋友，”珍娜赶忙给科比一个眼色，“就别吓唬他了。”

    “你新男朋友？”科比审视了一下沈风，“长得还不错，有点瘦，这胆子很小嘛。”

    “主，主要是看见您太激动了。”沈风哆哆嗦嗦地说，让珍娜一撇嘴，“不要退役啊，我们这一代中国年轻人就是看着你打球长大的，你一退役我都觉得我的青春飞走了。。。”

    “你才十九岁，拜托，布莱恩特刚进联盟的时候，你还是个吃奶的小屁孩，你的青春还没开始呢。”珍娜听到沈风的煽情只翻白眼。

    “唉，我对篮球一直是热爱的，但我现在这种高强度的比赛，已经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我宁可退役，也不要一个凄凉的晚期职业生涯。我浑身也受过很多伤，为了将来，我还是决定退役，毕竟除了篮球，还有很多东西，比如家人。”科比拍拍沈风的肩膀，话峰一转，“好好珍惜珍娜，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铁匠！”

    说完科比向珍娜一点头，走回了更衣室，背影却并不孤独，他对篮球的执着和热爱，就像一个光环一样，环绕在他的身边，让他球馆里面，充满着不一样的气质。

    沈风一阵激动，走出球馆的路上，一直在念叨一些珍娜听不懂的中文，这一次见到了科比，就像圆梦一样，虽然他不黑不密，但他的确佩服科比，这绝对是nba史上前十的伟大球员，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科比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乔丹。”沈风在上车前再次看了一眼麦迪逊球馆，感慨地对珍娜说道。

    珍娜点点头，这时有电话打来，珍娜说了几句，转头问沈风，“布罗迪问你今天有空没有？他和凯莉想请你吃饭，算是正式庆祝我们两个确定关系。”

    “布罗迪？”沈风想到他是珍娜的哥哥，不好拒绝，点头同意。

    珍娜对司机说，“去弗朗西斯的夜店，昨天那个。”然后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挂断。

    “昨天那个夜店是弗朗西斯的？”沈风惊讶地问，“我昨天怎么不知道？”

    “你昨天基本上第一杯深水炸弹下肚以后，就神志不清了。”珍娜笑着说，无视沈风尴尬的表情，“弗朗西斯绰号叫纽约夜店小王子，他在曼哈顿拥有五家夜店呢，资产大概在几千万美元。他家是西西里黑手党，他爸就是党魁，马龙白兰度的电影教父知道么？原著大概就是以他爷爷为原型。”

    “什么？”沈风大吃一惊，“那艾米莉岂不是就是黑手党老大的女儿？怪不得她那么女汉子。。。”

    沈风突然后知后觉地感觉浑身发凉，“他爸要是看到我和艾米莉跳脱衣舞的视频，不会看不顺眼把我宰了吧，天啊，是艾米莉吃我豆腐的，我是无辜的。。。”

    “你想什么呢？”珍娜笑着瞪了沈风一眼，“现在黑手党都合法化了，你以为还想电影里那样拿着芝加哥打字机当街扫射么？现在不是都在转型么？要是现在还拿着冲锋枪当街快意恩仇，FBI分分钟把你定义为恐怖分子灭掉。”

    “那就好，那就好，”沈风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不过，”珍娜又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知道艾米莉的保镖是有枪的，估计你要是对艾米莉做什么，肯定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我是无辜的。。。是艾米莉自己来吃我豆腐的。。。”沈风弱弱地说。

    “好了，艾米莉和弗朗西斯对你都很有好感，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珍娜安慰道，“现在是信息时代，杀个人都容易啦。”

    “好了，你不要吓唬我了。”沈风平静下来，心中想道，如果和他们成为了朋友，也算多了一份人脉。

    车很快就到了夜店门口，沈风走下车，看着排着长队的人群和夜店大门，感觉到了和昨天截然不同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跟珍娜一起上了二楼。

    “嗨，这不是我们昨天的脱衣舞大师嘛？”布罗迪看到走上二楼的沈风和珍娜，大叫起来。

    “嗨，布罗迪，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沈风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你要讨好凯莉啊，现在，要知道你的不雅视频可在她的icloud的里面呢，小心和詹妮弗劳伦斯一样被黑客黑掉哦。”布罗迪一指旁边得意洋洋的凯莉。

    “大小姐，你想买什么？包在我身上！你想去哪里？我给你包机！”沈风很狗腿地跑到凯莉身边，讨好地说。

    “恩，明年的巴黎时装周。。。”凯莉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说道。

    “包机酒店一条龙，到时候给你一张副卡，无上限，随便刷。”沈风很上道地说。

    “不错，”凯莉拍了拍沈风的肩膀，“我会帮你搞定我爸和我妈的。”

    “谢谢你，”沈风装作很感激的样子，“大小姐，要不你先把这个不雅视频删除了？”

    “明年时装周的时候看你表现，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个能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摔倒的蠢货女人，”凯莉信心满满不屑地说，“保证不会被黑掉的。”

    珍娜在旁边拽了一下沈风，悄悄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等我找机会趁她睡觉偷偷帮你删掉。”

    沈风点头，然后环顾四周问道，“弗朗西斯和艾米莉呢？”

    布罗迪笑着说，“他们正在楼顶准备烧烤呢，忘了和你说了，我可没钱，只请得起你们吃烧烤，NYstyle。”

    说完布罗迪和凯莉转身推开另一扇小门，有一个楼梯出现在沈风眼前，直通楼上，四人有说有笑地上楼，只见一个巨大的露天平台，上面散落着烧烤设备，一个简易泳池和一个日式热水浴缸。在另一个边缘，弗朗西斯和艾米莉正在烧烤炉前。

    “克里斯，你来啦，”弗朗西斯带着手套举着烧烤夹子笑着和沈风打招呼，“布罗迪这死穷鬼只请得起这简易的烧烤，工具还都是借我的。”

    “你懂什么，这叫NYstyle。”布罗迪不屑地反驳，“这是美国文化，你这个西西里岛来的土鳖根本不明白。”

    “他们两个是中学死党，从小就这样，”艾米莉手里端着一大盆腌好的排骨笑着对沈风解释，“按中国的成语怎么说来了？狼和狈总是在一起的。”

    “你没有跟我说过你是黑手党老大的女儿啊，”沈风幽怨地看着艾米莉，“你老爸看到我跟你一起跳钢管舞的视频不会一枪崩了我吧，你可要保护我啊。”

    “黑手党？”艾米莉嗤之以鼻，“现代社会，哪来的黑手党，全都被国税局给灭了，我爸和我哥现在就是老老实实的商人，连我爸都说，过去一手遮天的日子再也不复返了。”

    “那可不一定，你看你们的邻国墨西哥，贩毒集团的老大不就是一手遮天，政府都不敢管，警察军队都被剿灭。”沈风反驳道，“说到底，肯定就是不够强。”

    “你给我找出一个比美国政府还强的黑帮？”艾米莉说道。

    “那。。肯定没有啊。。。”沈风无言以对。

    “好了，不要讨论这种问题了，什么黑手党，早就过去了，”弗朗西斯凑过来，“我的牛rou快烤好了，艾米莉你去热一下面包。”

    沈风走到了平台的边沿，倚着栏杆，发现下面就是一条河，河对岸也灯火通明。

    “这是哈德孙河，对面就是新泽西，”珍娜走到沈风身边，介绍道。

    沈风再回头看看曼哈顿璀璨的高楼群，“看上去不错，可和纽约比，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因为这里是纽约。”珍娜说道。

    “是啊，纽约，纸醉金迷的梦想之城。”沈风感叹道，同时心里也暗暗提醒自己，决不能迷失在这里。

    “好了，”布罗迪递给沈风和珍娜各一瓶啤酒，六个人都站在栏杆边，举起手中的啤酒，“为了珍娜和克里斯，为了纽约，为了梦想，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