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事出有因
两边皆非那省油的灯交待的事情又岂会让对方轻松解决,虽挨到最后一刻才赶上交易但胡一梦好歹衣衫尚还完整,反观对座一脸憔悴的天运道人,什么仙风道骨此时可全与此人沾不上什么边,由上至下从里到外都像是那险些被人抓贼拿脏的可怜虫,当然此一类交易最不该问的便是对方是如何得的手,见了面直连招呼都没句东西一换立马便各奔东西,胡一梦只是被紧张的气分感染而天运道人则是真的怕撞鬼。 货都没来得及验回到住处自然得第一时间瞅上一瞅,胡一梦:“切,闹半天原来是另一张地图,怎么感觉那老林头是不相信我们二十四天的能力,真不知道他这是杯弓蛇影还是北蛮藏龙卧虎呢,化外之地,呵呵,直就像是那盲头苍蝇一样,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呢,不过…”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何况暗箭在手的主别说姓什名谁家住何处胡一梦可直就连潜在敌人是人是鬼都不清不楚,如此又岂能让二女涉险,别说二女直连随行之人亦得优中择优良中选良,经过两百年的努力如今的二十四天大乘期的高手虽仍是有缺难补但合体期亦早非胡一梦一人独享。 二十余名合体期高手组成的队伍别说在这北蛮寻幽探密就算毁宗灭派亦全不费吹灰之力,有孙瑛等最陌生的老熟人在忘川那些个自得有多远避多远,酸虽谈不上但三女争论的事正常人听了只会神经衰弱,而一切不过是因为忧米交待的是贴身保护,论此事带来的冲击只是拥有神凝的胡一梦又岂能比得过一切尽在掌握的忧米。 一切尽在掌握而北行一路无论遇上什么却又都糊里糊涂,脸被打得啪啪响还无可奈何自得时时留神事事小心,毕竟再往北忧米别说监控直就连通讯亦成问题,毕竟北蛮之所以名为北蛮除民风强悍便只剩人少兽多了,即非那野生动物爱好者又哪会将手头宝贵的资源浪费在这种地方,物以稀为贵,要将在下界亦难能可贵的卫星搞来中天成本又何止是高那么简单,袖珍版虽亦可用能用但无论接收资料还是发送指令方面皆存在忧米无法容忍的时差,无论人还是机器人似乎都逃不出备时嫌烦用时知少的毛病。 紧急调配虽亦非是不行但且不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需重点关注的地方亦不容出现任何纰漏,天下虽非初定但越往后存不轨之心者能力越强行事手段越是阴毒,毕竟蛋糕和当初基本没啥区别而二十四天的手却越伸越长,如此倒非忧米贪得无厌而是光明想要取代黑暗必须承担的风险。 虽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及抱负但绝对的公平纵不敢奢望至少生活亦该是一日更比一日好,何况忧米之所作所为亦不过是严格按照胡一梦事先构想的蓝图依样画瓢,即是一丝不苟的严格执行又岂会特意为胡一梦开那方便之门,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忧米觉着无论胡一梦如何闹腾凭此行阵容亦出不了乱子。 不过胡一梦虽最能惹事却并不代表他是队伍里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好奇虽会害死猫但女生若想将此事泯灭单凭个神女功可还远远不够,再怎么也得将那神女功给换成神婆功,当然好奇之心虽是猛如虎但三女除牢记使命更知道这荒郊野地想把戏给看好得选这下风口落座,如此不但能避人耳目更不会错过细节,这艺高人胆大如此作为自不是怕被这北蛮的小部落给惦记上,孙瑛:“嗯,都怪你行事拖拉,打完了。” 胡一梦:“呵呵,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这样黑锅也能砸我头上,而且有这夺妻之恨杀子之仇又岂能善了,所以值得期待的不是那壮汉报仇与否而是如何cao作,按理说以他们蛮族的行事风格一刀一个方能快意恩仇。” 梁欣:“那不然呢,难不成凭他们这些不入流的武夫还能会摄魂夺魄一类的禁术,只怕是人豪迈打嘴炮吧。” 陆遥:“粗痞,照我看应是先玩自残报那什么知遇之恩然后再行杀手快意恩仇,整口不?” 胡一梦:“…唉,你拿来派街坊的可是我精心酿制的灵酒。” 陆遥:“是喔,但我们的保护可是按秒收费的,钱、灵石、灵酒还是法宝、法器都行。” 神女功确是神奇,柔情似水、小鸟依人不再唯现实常存,见面的机会少接触的机会自亦难多而习惯原本便需个过程,如今三女这贴身保护可远不止是朝碰头晚见面那么简单,暧昧沾上无情二字总令胡一梦不禁联想到几人间那段桃色犹新的过往,胡一梦:“就知道占我便宜。” 陆遥:“只是要你点酒喝就跟我叽叽歪歪,既然替你办了事自该得到相应的报酬,别忘了真要遇上事我们三个可得以血rou之躯替你避祸挡灾。” 说的虽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却奈何胡一梦虽无心于自宫方能修炼的神女功对其却并非全无认识,胡一梦:“少唬人,即已绝情绝爱又何谈奋不顾身。” 陆遥:“那又如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听来虽幼稚可笑但若缺了这禁制瑶灵又怎可能放心让孙瑛这些尚未学成出师的家伙办如此紧要之事,修炼过神女功人性方面虽略有缺失但人若少了那不必要的情不但修为精进速度较常人在快上许多且心无旁系无论练什么样功法武技都能得心应手,至于陆遥好酒这毛病为何会故态萌生则纯是因为与瑶灵之间超出了预定距离。 计划跟不上变化是一方面但若说瑶灵对此全不知情则纯是瞎扯淡,忘了过去的恩恩怨怨才能更好的开始,否则忧米又何来这无理头的贴身保护,可惜这并不难懂的事胡一梦全没往某些方面想,毕竟这发生的事远比三女身上的事要精彩,力退强敌的壮汉前一刻尚还是奴态尽显转眼便凶相毕露,果敢、决绝,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杀起自己人来亦照样和砍瓜切菜没俩样,孙瑛:“这人一定是疯了。” 胡一梦:“先礼,而后兵,俗称搏同情,没想到这蛮荒之地居然也有人擅装此比,懂玩才能会玩啊。” 陆遥:“再会玩这亦不过是个百人不到的小部落,鲤鱼就算是跃过龙门终亦还是鲤鱼,即不会化龙亦会披金串银。” 胡一梦:“兵不在多,贵在能力合一处、共图一事,如此百人亦可战千军万马,无论行军打仗还是为人处世皆不离此理,若是殷老同来没准能与此人交上朋友谈上心,走吧,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哪还不都一样,全算不得新鲜。” 孙瑛:“就这么走了,不救人?” 胡一梦:“救什么人,人家那目的原本便不是妇孺,新狮王虽会屠戮幼狮但人到底不是狮子一类禽兽,抛开人性不说你们不也清楚这只是个百人不到的小部落嘛,余业节目看过,继续赶路吧。”
陆遥:“…不,事情似乎还没完,你看他手上那刀,与你那黑刀像不像是黑白配。” 孙瑛:“难怪。” 梁欣:“难怪什么,两把几乎完全一样的餐刀,有意思嘛。” 胡一梦:“…倒也不是没可能,感冒药不还有白天吃白片晚上吃黑片嘛,何况人家武天还是魔域第一魔,如何低调这点怎排场总还是要有的,没准是那货脸黑心更黑以至于餐刀亦喜用黑刀,久而久之全忘了自己尚还有那善的一面,就这样吧,带走恶留下善能令世间更美好。” 漂亮的大道理虽是一套接着一套但这说穿了只是胡一梦对白色不太感冒,毕竟无论怎么个白法都难逃小白之嫌,不过四人虽行事隐密且处在下风口却忘了蛮族的感知能力直比荒兽还要敏锐,何况黑白二刀原本便有着常人不易查觉的微妙联系,世上本没这全无来由的难,有此纰漏归根究底还是得怪胡一梦管不住自个这欠收拾的手,但人很多时候还不都是明知道没那区别依旧忍不住要取出来瞧过才能安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胡一梦虽信命却不相信如此恶搞的巧合,只是这一次胡一梦虽未因事而惊却因远远跟在壮汉身后的小丫头品尝了一回诧异莫名是何种滋味,胡一梦:“…窝插泥,再像总也该有个上限吧。” 这改良版的土味英语别说中天直就算是下界能搞懂意思的亦不是很多,毕竟无论土还是味皆是如假包换的中天出品,同一个地方的不同方言尚是鸡同鸭讲何况北蛮与南边尚还远隔万里,如此距离好好说话尚还只能听懂十之一二何况乍一听自己都没准会迷糊的怪话,齐伽木:“窝插泥,你…你们若是要找起房子的泥不该来我们这草原,路途遥远肩扛牛拉的不划算。” 杀人如麻的蛮族忘提正事扯的这出可真令人有那么点意外,特别四人尚还记得这伪憨货才刚带人手刃一票无良同族,无论笑得多憨厚真诚弥漫于空气中的血腥味皆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因人而有事找来的胡一梦眼下已由旁观者成了那圈内人,对面即是全无威胁的山野村夫又何需去绕那弯路,胡一梦:“来这我们即不找泥亦不找木头,直说了吧,你手里的白刀我有把黑的,两刀没准原本便是天设一双地造一对,但你关心的是刀而我在意的是她,做个交易如何?” 就算蛮族说话不喜绕那弯子但如此直白却亦不多,不过如此反倒更显豪迈,齐伽木:“…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粉嫩成你这样的天选之人,红、黄、蓝、绿、紫、灰、白,该你的天赐我没兴趣我只好奇你这黑是打哪冒出来的,当然此事你爱说不说,那位可不是奴隶而是我们部落的达米,就算我必死亦必须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