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自己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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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摊摊手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臣看病就是这个价钱,景妃娘娘原本不用花这笔银子的,是您非要将我叫进宫里,点名道姓要我诊治。现在我来了,怎么,景妃娘娘出不起银子?”你自己叫的大夫又不想多花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景妃被堵得一愣一愣的,而苏浅浅的话却还在继续:“原本有不用花银子的太医,可娘娘不是用不着嘛!当然,他们也的确不值回票价,连娘娘您身子有恙都诊不出来,哪好意思要钱呢?如果娘娘实在觉得这个价钱太高了,那这件事情就做罢,臣女这就收拾收拾回家去。不过……”她顿了顿,笑了起来:“但您得把千金先付了,因为我方才已经诊过脉了。” “你——”景妃实在太生气了,一口气没喘好,猛地咳嗽起来,还咳出了几丝血。 苏浅浅眼尖,看着了,于是赶紧道:“您看看,病又重了吧!再这样耽误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景妃娘娘三思啊,切莫因为舍不得花银子而误了自己的身子。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这命要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景妃更生气了,恨不能把苏浅浅给掐死,怪不得她儿子那么讨厌苏浅浅。 她知道,只要现在自己下一道旨意,立即就能处死这个贱丫头,毕竟这里是皇宫,是她的地盘,手底下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她就不信苏浅浅能反了天。 可是又不能杀,自己这个病万一别人治不好呢?那岂不真成了要钱不要命? 魏双想了个主意:“不如请其它太医来诊治一下吧!” 边上跪着的丁瑞一脸苦色地道:“娘娘,今日太医院只有臣一人留守,其它的太医要么去了,要么跟着皇上去了谈荨城天坛行宫,眼下太医院没人。” 苏浅浅听到这里又重叹了一声,“唉,不抓紧治的话,明早还得吐血,而且印堂会发黑,手脚也会不好使,等到晌午过后太医们回来再治就太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此话当真?”景妃彻底被吓住了,亲生儿子到了年纪,她最怕的就是生病和死亡,因为一旦她走了,就没人帮扶她儿子了! 苏浅浅今儿可把她给吓够呛,这要是真被说中了,自己多亏啊? 苏浅浅想了想,也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吧,今儿天色已晚,我就不走了,算是景妃您把我给扣押下来。到了明日一早您再看看,如果觉得身子还行,就自己挺一挺,不行就把银子付了,由我来为您诊治。如何?” 景妃思虑半晌,无奈地点了头,再吩咐董太监:“带她到偏殿歇着,把人给本宫看好了!”说完,狠狠地瞪向苏浅浅,目光如刀,丝毫不掩饰腾腾杀意。 苏浅浅笑着往后退了退,“景妃娘娘可别这样看臣,臣胆子小,万一吓着了可就没法治病了,吃亏的还是您自个儿。”说完,免费赠送给叶景妃一个灿烂的笑,转身走了。 景妃感觉自己简直要疯,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堆东西,才算是稍微好受些。 魏双在边上劝道:“娘娘千万别动怒,身子要紧,一切等明日一早再说。” 景妃也知身子要紧,不得已,只好尽量劝着自己别跟个小贱人置气,她还想多活几年,多为儿子铺铺路。她还想看着慕言曾继承皇位呢,还想当景妃,享清福呢! 这些都没等到呢,她怎么可以死去,怎么可以被那个小贱人给气死! 这样一想,景妃心情就好了许多,带着对病情的猜疑,由下人服侍着去榻上躺着了。 苏浅浅那头则是先跟董太监要了两套干净的新衣裳,再让其准备了沐浴的水,自己跟芜言舒舒服服地洗澡换衣裳,然后也去躺着了。 董太监特别郁闷,原本他是耀武扬威的一方,原本还想着苏浅浅踹门闯进来最少也得挨顿板子。 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苏浅浅三言两语把景妃给镇住了,不但没打,还让住在偏殿,保不齐明儿一早还得付千金和万两。这事儿整的,怎么就偏了呢? 他带着无限疑惑和纠结守在偏殿门口,拧着眉毛想了一宿。 苏浅浅这一宿睡得倒是舒坦,次日清晨醒了之后,还跟芜言就这个临时居所展开了探讨:“到底还得是皇宫里啊,随便一个偏殿的床榻都铺得这么软乎,睡起来真得劲儿。” 芜言也赞同:“或许可能是棉花好,絮得厚,回去咱们也试试,把县主的床榻改改。” 苏浅浅点点头,“这个靠谱。不过咱们自己舒服也就舒服,待会儿可不能让外人看出来。” 芜言不解,“小姐可是有什么打算?”她现在对苏浅浅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跟以前那个病怏怏的小姑娘丝毫不沾边,没想到一发起狠来,景妃也干不过她,真乃神人也。
“打算自然是有的,但是得靠演技。”她嘿嘿一笑,重新躺回床榻,小身子往被子里一缩,立即就哆嗦成一团。不但身子发抖,牙齿都在打着架,不一会儿的工夫脸颊就发了红。 芜言疑惑地伸手去探,不由得惊呼,“小姐额头怎么这样热?病了?” 她冲着芜言挤挤眼,“你运内力你也热。嘘,有人来了——” 话刚说完,偏殿的门就被人推开,魏双急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到了床榻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求求县主,快去看看景妃娘娘吧!您要的千金和万两咱们都给,立即就给!” 说着冲外头招了招手,立即有宫人拿着银票进来,递到了芜言手里。 魏双再道:“这是一万一千两的银票,请县主收着,随奴婢去给景妃娘娘看病吧!娘娘今早就吐了血,眼下印堂发黑,手脚酸麻,已经躺在榻上下不了地了。一切都跟县主昨日说的一样,县主是神医,求神医去救救景妃娘娘吧!” 芜言听得十分惊讶,县主最近真是神了,这都能算准。 苏浅浅眼底却有狡黠的光匆匆闪过,然后哑着嗓子吸着鼻子整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道:“治不了了,我昨儿淋了雨,这会儿染了伤寒,已经难受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哪还有本事给景妃娘娘看病啊!再说我这两条腿,活这么大也没跪过好几个时辰,半夜里膝盖就疼得受不了,这会儿是站都站不起来,谈何看病啊?” 魏双一下就慌了,“伤……伤寒?怎么会这样?县主怎么会染上伤寒的?” 芜言真是服了,没想到苏浅浅是这样打算的,于是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县主刚不是说了么,因为昨儿淋了雨,所以染了伤寒。奴婢是个下人,皮糙rou厚的才没被冻着,但县主本来身体就比旁人弱,哪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咱们一没犯罪二没招惹了景妃娘娘,真想不明白为何平白无故的把咱们叫进来罚跪,现在人都给折腾病了,回去怎么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