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县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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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惬意得感受着窗外的风景,心情从所未有的放松,要是她的祖母也能看见就好了…… 她想着想着就走了神,知道车帘子被掀开,她才将思绪收回来。 “县主,府邸到啦,快下车吧!”程勋扯着嗓子对车里喊着。 苏浅浅嘴角抽了抽,只觉得程勋这性格还真是阔达开朗,胆子可不是一般大。 芜言扶着她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在她看来十分大的府邸,抬头往上看,金色的牌匾上写着三个亮闪闪的大字——县主府。 门里的守门人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推开了大门,从里走出来一个矮矮瘦瘦的小伙子,他原本还想着训斥几句,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擅闯县主府,这可是新封的县主。 可是当看到不远处的程勋,他呆住了,原本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立马就憋了回去。 再看看程勋前面的姑娘,难道这就是那位济世救人的神医,新封的县主,也就是这座县主府的主人…… 他不敢多想,收起自己被惊得快掉的下巴,笑哈哈上前,对着苏浅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并且试探性地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县主大人了吧?” 苏浅浅想点头,可还没等点呢,程勋先开口了,还是大着声音:“没错,我将她接回来了,在出嫁之前,她会住在这里。” 那人狂点头,一脸的笑意:“那是自然,这座县主府也是这几日才刚刚修缮完工,奴也是昨日才被调来这府里,本就是县主的家,县主做主便是。” “你叫什么名字?”苏浅浅很想知道这个,因为这人既然是守门的,那日后定然少不了打交道,还是谨慎些才好。 那小伙子一听苏浅浅要他说名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因为他临走前陛下就对他说过,要侍奉好苏浅浅,侍奉好陛下的儿媳妇。 这事确实是他的疏忽,一时激动忘记了自我介绍一番,此时对方又问起,他可不能拖延太久,于是他跪了下来:“奴李名见过县主大人。” 经过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总算是争了一回气,没有再被吓到,而是心无波澜地将李名给扶了起来:“李名?是个好名字。” 她点头,“日后不要奴呀奴的,跟程勋将军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更有诚意!” 既然是苏浅浅的决定,李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虽然他有点不敢像她说的那样子做,毕竟在宫里十多年了,自称都习惯了。 李名带着苏浅浅和芜言进了府门,程勋没有跟来,他说要去站岗,苏浅浅也没说什么,只目送他离开后方才离开。 天色已晚,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 进了内室,程勋朝苏浅浅附了附身:“县主,这是昨日刚修缮的,东西都按照您平日的习惯布置的,县主看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好抓紧时间去置办。” “差不多就好了,”苏浅浅点头,“我看这里都挺好的,不用多加布置,能住就好了。” 她说着,拉着芜言走到床榻上坐了下来,那床榻跟御王府的差不多,都十分柔软,他们确实用了心。 “芜言。”苏浅浅小声示意她。 “噢!”芜言一下反应过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点碎银子塞给李名。 李名忙摆手推辞,但见苏浅浅意志坚定,只好开心收下,“谢县主赏赐。” 禀退了李名,苏浅浅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缓缓睡去。 跟之前一样,还是一身水醒来,为了不让芜言担心,她提前将芜言遣了出去,自己将衣裳换了。 她有点儿习惯了,以前起来都会腰酸背痛的,现在虽说也会,但都是轻微的。 芜言服侍苏浅浅吃过了早饭,今日跟宋鸰筱约好了要一起刺绣,她可不能让人家久等,整理好刺绣用的工具,拉着芜言上了马车。 可事情总是变化多端,就在车夫打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车夫扯着脖子在外头喊了起来——“县主!有个太监找你!” “恩?”苏浅浅一愣,太监找她?“哪个太监?东来公公吗?” 芜言却狠狠皱了一下眉,直觉告诉他,怕不是好事。他跟着御王很么多年了,也逐渐了解了东来的脾气。 东来是站在他殿下这一边的人,如果东来来,车夫绝不会是这种语气,毕竟车夫也曾经是宫里的人。 车夫这一嗓子其实就是给车厢里的人报信儿呢,来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善类。
芜言拉了苏浅浅一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去看看。” 可她却摇头,“不行,对方说了是找我的,你出去不合适。” 她说完,起身就走了出去,芜言赶紧在后头跟上。 二人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程勋挡在面前站着的三个宫人。 中间一个身材矮小粗胖,脸带横rou,苏浅浅能轻易就闻出他身上隐隐散出的血腥气息,说明这人杀戮极重,手上人命不少。 “你就是百姓口中的神医,苏浅浅?”横rou太监瞪着大圆眼珠子朝她看过来,然后发出一个轻蔑的冷哼,“苏浅浅,你可是让咱家好找啊!景妃娘娘近日凤体抱恙,故命咱家宣你入宫问诊。你收拾收拾,这就跟咱家走吧!” 苏浅浅都气笑了,“景妃娘娘宣我问诊?公公怕是弄错了吧?我一个女子,又不是大夫,景妃娘娘身子不好该宣的是太医院的太医大人,召我一个小女子入宫是何意?” 她觉得自己得硬气起来,不能辜负慕修蒂,给他丢脸。 “恩?”那人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苏姑娘这意思是不想给景妃她老人家瞧病了?” “放肆!”程勋喝道,“苏姑娘是昨日新受封的县主大人,就算殿下来了也得给几分颜面,岂能容你这般放肆!” 他倒是骂出来了,可对方似乎没有将程勋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再次将目光对准了苏浅浅。 苏浅浅微微欠身,“不是不想,而是深知不能耽误娘娘身体,不敢胡闹。” “放肆!”尖锐的声音立时扬了起来,“你竟敢说景妃娘娘是胡闹?” 程勋见状,忙上前将苏浅浅紧紧护在身后。 “我是说我自己胡闹。”她心平气和地道:“一个平民去给景妃瞧病,那不是胡闹是什么?再者,宫里主子们抱恙那都是太医院的职责,没听说还要从宫外请大夫的。” “以前没听说,现在咱家就让你听说一下。景妃娘娘说了,就是想让你为她老人家瞧病,因为皇上都夸你医术高明,还下了旨封赏县主的位置,难不成你还要说皇上也是信口开河胡闹下的圣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