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偷鸡小贼
叶鹰以最快的速度在山道上穿梭，直到已经看不到山洞，他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担心土匪们会醒过来，叶鹰不敢在山中多作停留，他他选了一条偏僻的道路，飞快的朝山下奔去，只有找到师父们或者是遇上搜寻的官兵，才算彻底安全。 叶鹰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山中的地形十分熟悉，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他已经走到山区的边缘，距离他所居住的小山村也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了。 但就在这时候，叶鹰到一些声响，仿佛是有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土匪追上来了？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找到一个隐蔽的灌木丛躲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近，现在叶鹰已经听得十分真切了，的确是有人在说话，甚至还能听清楚他们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可以判断，这些人的数量还不少，起码有三五十人。 为了避免被这些人发现，叶鹰连忙调整气息，身体也一动不动，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些人离叶鹰已经很近了，他们所说的内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其中一个声音，叶鹰觉得有些耳熟，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透过灌木丛的缝隙，叶鹰终于看清楚了走来的人影，他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原来，出现在他不远处的这群人，都穿着大宁将士的甲胄，看来是奉命来搜山的官兵。再仔细看看，叶鹰彻底放下心来，因为领头的将官他正好认识，正是当日和陈志一起来靠山县的骑兵营指挥使刘川。 在刘川的旁边，叶鹰还看见两个熟人，他们都是自己所在山村的村民，看来是被刘川请来当向导了。 此时的刘川，心情显然不是很好，他亲自带着手下在山中搜寻几日，弄得一身疲惫，居然没有找到一个漏网的土匪。 前方的灌木丛中，突然钻出一个身影，吓了刘川一大跳，等他看清楚人影的时候，他却又笑了起来，因为出来的正是叶鹰。 “原来是你小子，怎么躲到草丛里去啦？”当日叶鹰的行为，给刘川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看到叶鹰的时候，他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 “原来是刘大人，遇上你真是太好了，看来这帮土匪一个也跑不掉啦。”纵然是叶鹰个性十分沉稳，此时也有一些雀跃。 接下来，叶鹰便匆匆的将自己遇到土匪的事情，和土匪们的现状，以及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刘川。 叶鹰离家一日未归，师父们一定会担心自己，有向导跟着刘川，他们便能够找到土匪所在的位置。所以叶鹰便没跟刘川一起行动，而是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而去。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叶鹰回到小院的时候，家中却只有二师父，看到叶鹰之后，他只是淡淡地问道。了解二师父的叶鹰，仍然能够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出关切之意。 二师父平日里不苟言笑，是叶鹰最敬畏的一个，听到他问起，叶鹰便把这两日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二师父。 在交谈的过程中，叶鹰才知道，自己两日未归，六师父和九师父居然都到山中去找寻自己去了。 几位师父的行为，让叶鹰十分感动，但同时，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相处了两年，他连三位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在前几日和土匪的交手中，他深刻感受到几位师父非同一般的身手。 可是这样的高手，却愿意呆着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悉心教导自己这样一个孤儿。 小的时候吃了不少苦，让叶鹰的个性变得十分沉稳。他并没像一般小孩子一样非要追着几位师父问个明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下午的时候，六师父和九师父相继回来了，这两人人个性要比二师父外露得多，他们见了自己安然无恙，欣喜的神情明显表露出来， “你小子，叫你去山中采药，你却哪里野去了，害得老子被这两个家伙一顿责怪。”六师父捧着叶鹰的脸，狠狠的搓了两下。 九师父责没有说话，直接把叶鹰瘦小的身子揽在怀里，眼眶居然有些湿润。 在两位师父的追问下，叶鹰只得又将自己这两日的经历，给两个人讲了一遍。 六师父的话最多，又将一些细节的地方，仔细的追问了一番，另外两人倒没有说什么，但也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这些北蛮狗贼，老实了十多年，看来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问完话之后，六师父愤愤的说了一句，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从三位师父的表情中，叶鹰不难看出，这三位和自己朝夕相处二年多的亲人，对北蛮人有刻骨铭心的恨。 叶鹰所在的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有一间不大的木屋，木屋的外面还围了一圈栅栏，在栅栏里面种有一些菜，还养了一些鸡鸭。 这木屋是两年前修建的，木屋的主人是一个肥胖的大婶，自称姓楚，村里人大多称他为楚婶。 楚婶是两年前突然出现在小村庄的，她自称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山村的村民人十分纯朴，对她在村后居住，不仅没有进行责难，还尽量给她一些帮助，让她很快在这里安了家。 由于是外来户，楚婶在村里没有什么朋友，他所居住的地方又离村子有些远，已经快快到山腰了，所以平日里几乎没有村民到她家。 不过楚婶的小院，倒是有一位常客，那便是叶鹰。 叶鹰出现在楚婶的小院外，已经是他回到靠山村后的第三天了。在这三天里，叶鹰收到好消息，刘川等人按照叶鹰指点的位置，将胡天雄等人全部抓住了。 为此，叶鹰所住的小院，还专门来了两个官兵，给叶鹰送来了一些东西，说是陈志给他的奖励。 叶鹰来到楚婶的小院，向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法带走楚婶院中的一只鸡或鸭，躲到山中去打一顿牙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因为六师傅告诉她，这家的鸡十分特别，吃了可以提升功夫。 就连一向严厉的二师傅，对此事也采取默许的态度，便让叶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成了一名偷鸡鸭的“小贼。” 距离楚婶小院还有很远的距离，叶鹰便停了下来，爬上了路边一棵大树，躲在大树的树冠中，打量着小院中的情景。 楚婶家养的鸡鸭很多，据精通医术的六师父说，她家的鸡鸭每天都会为喂许多珍贵药材，所以这些鸡鸭的rou，便成了宝贝，对修炼内力的武者而言是大补。 六师父告诉叶鹰，这里的鸡鸭，对于修炼内功的叶鹰所修的《至木心经》而言，是有很大帮助的，在六师父的鼓励下，叶鹰有机会便会到这里，弄上一只尝尝。 说也奇怪，自从吃了楚婶养的鸡鸭之后，内力提升的速度确实快了许多，就连身体也强壮不少。 不好，楚婶家的鸡鸭，可不是那么好弄，别看她长得十分肥胖，动作却一点也不笨拙。 这两年来，叶鹰已经有多次在这里“偷鸡”的行为，大多数时间他都会空手而归，还会吃上不少苦头。 不过，随着功夫的不断增长，经验也丰富起来，叶鹰得手的次数，倒比以往多了起来。 叶鹰所在的这棵大树，位置非常好，躲在树上，叶鹰可以将楚婶家的院子，看得清清楚楚。 楚婶的院子中央，此时有一座“小山”，不过这小山并不是由土石构造的，而是一座移动的人形山。 这座移动的人山，便是小院的主人楚婶，此时，她正拖着她臃肿的身躯。在院中喂着鸡鸭，不过她喂鸡鸭的食物，倒不是平常人家用的秕谷和麦子，而是一些药材，里面还混着一些不知名的虫子。 叶鹰躲在大树上，静静的看着楚婶的身子在院中来走去，心中一点也不着急，多次“偷鸡”的行为，让他明白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 远处正在喂鸡的楚婶，忽然一抬头，往叶鹰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把叶鹰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楚婶看来并没有发现叶鹰，她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鸡鸭上面。 耐心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楚婶那肥硕的身躯终于走进木屋中，叶鹰却并没有急于下树开始行动，因为以往也曾经有这样的经历，他被抓了个正着。 自从进入一品武者中境之后，叶鹰的视力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相隔还有几十米，他依然能将院中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在木栅栏围住的小院中，吃饱肚皮的鸡鸭们，正悠然自得的在院中，过它们的休闲生活。 院中一只长相挺好的公鸡，正踱着方步，悠然自得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它是这院中的王者，院中的母鸡们大多数是它的“嫔妃”。 好些母鸡在这公鸡身边走来走去，有的母鸡还走到公鸡跟前，舒展着自己的羽毛，好像是在向丈夫展示自己美丽的容颜，用来吸引他的目光。 但这只大公鸡，确实骄傲异常，对好些向它靠近的“嫔妃”却不理不睬，目不斜视的从它们身边经过，让这些母鸡只得失望的离去。 吃饱喝足的公鸡，此时显然正是它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他在自己领地巡视一圈之后，终于被一位“嫔妃”的“姿色”打动。 公鸡一路小跑过去，捉住这一只离他不远母鸡，很快骑在它的背上，开始进行原始运动。 而不远处的其它母鸡，这似乎有些失望起来，他们“咯咯咯”的叫着，很快散在院子中的各个角落。 有一只品相很不错的母鸡，慢慢走到院子的最角落处，那里正靠着木栅栏的边缘，恰好又是木屋所在位置的视角盲区。 看着那只将头埋在在草丛中，找寻各种小虫子的母鸡，叶鹰知道，现在正是自己动手的好机会。 瘦小的身体很快从树上溜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小院掠去。 叶鹰对自己的速度和身手很有信心，可以在那只母鸡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从栅栏外抓住它的脖子，在母鸡来及发出任何声响之前，将它拖出栅栏。 此时的叶鹰，离栅栏角落处的母鸡已经只有几步之遥，而那只母鸡却依然没有发现，依然在草丛仔细的找寻着。 这一情况让叶鹰心中大喜，今天的行动异常顺利，等会儿又可以大饱口福了。要知道，这些用特殊草药喂养的鸡鸭，味道可是异常鲜美。 二师父教叶鹰的一套身法，叶鹰已经练得很熟练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转眼间，他已经出现在那只母鸡的身后，右手闪电般向那母鸡的脖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