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天衣无缝
周林伸出手，拿过了老板手上的帐本，看了起来。 翻到了十二月三日的那页，果然看到上面有一页，记的是“炮兵师上校”的名字下面，记了茶五杯，点心十二碟。 问完了老板，又找了几个那天同一团参谋长打牌的人，详细地问了情况，调查结束了。 “走，去下一家。” 下一家，是一个茶楼。 参谋处副处长的材料中写道，他是来顺利茶楼来喝茶的。 喝茶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喝了三个小时。 周林进了茶楼，就重视的多了。 一般的情况，茶楼的人最复杂。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进茶楼。各种生意，也是在茶楼中谈成的。 周林进来后，没有直接去找老板，而是以一个茶客的身份，要了一个位子。 他要的位子，就是那個副处长经常坐的位子。 看到周林坐在那位子上，一个茶客提醒道：“中尉，你千万不要坐那位置。” “为什么？” 茶客解释。“那位子是一个上校坐的。他每次来，都是坐在那里。你占了他的位置，他肯定不高兴，那你就要吃亏了。” 旁边的一个茶客点头：“曾经有一个人占了他的位置，被上校的人给打了出去。” 周林装作害怕的样子：“那么凶？” “我们不骗你！他打人的那次，我们都看到了。” 周林的心一动，问：“那他打人没警察管吗？” “警察来了，一看是炮兵师的上校，哪敢管？借口说街心广场有活动，便走了。” 周林问：“街心广场什么活动呀？警察都吸引走了。” “就是一个马戏班子来表演。” 周林又装糊涂：“马戏班子表演？哪一天？我怎么不知道？” 茶客笑了：“你肯定是钻被窝了。那是十二月三日，很热闹的一天。我们都去看了。” 周林给二位递上了烟，又问了目标人的一些情况，这才离开。 之后，周林找到了老板，还有伙计，调查情况。 他们都证实！那一天，上校来过茶楼喝茶。喝了三个小时。 第二个目标调查结束了。 周林便去了第三个目标。 第三个目标的主体人就是师部的副参谋长。 副参谋长写的材料中，说他在十二月三日的那一天，是去与情人约会去了。 周林现在去的地方，就是他那个情人开的一个店。 到了目的地，周林看到了一个招牌“小雪咖啡店”。 走进店中，周林被一个女孩引着入坐。坐下后，周林观察四周。 天井中有一棵仿真咖啡树，天井的牌子上写着咖啡从一粒种子成为一杯饮品的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只有看过这些，才明白好咖啡的制作过程真的相当复杂。 在吧台右侧有一部电话机，游客可拨打电话。有电话打进找人，也可以传达喊人。 咖啡馆中，有两对情侣在交谈着。 这是一个宁静的地方。 周林要了一杯咖啡，让人喊来了老板娘。 老板娘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这年龄的女人，身上散发着吸引力。而且，还长的漂亮。 老板娘看到周林，便坐在周林的对面。“中尉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林直接说：“我是军统的调查人员。” 老板娘问：“军统的人，找我？” “对！” “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林说出了副参谋长的姓名，问道：“你认识他吗？” 女人笑了：“当然认识！我是他的女人。” 周林又拿出了副参谋长的照片，“你的男人是这个人吗？” “是的！先生，我男人出了什么事吗？” 周林说：“他涉及到一个案子中，我们正在调查。” 女人担心起来：“那他有危险吗？” “没有！只是暂时被隔离。” “我能去看他吗？” “不行！等案子破了，你们才能见面。” 女人的眼泪掉了下来。 周林说：“只要你配合调查，弄清了情况，证明他没问题，那他就没事了。” “先生放心，我一家会配合军统，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如实的回答。” “好！” 周林拿出了记事本，开始问话。 “十二月三日，你的男人回到这个咖啡馆了吗？” 女人想了想说：“那天是休息天，他回来了。我们一起去了街上，逛了街，之后，回到了咖啡馆我的房中休息。” “伱不用招呼客人吗？” “我们店请了两个人，人手够了。人多的时候，我才下来帮忙。人少时，就让他们营业。” “那你平时干什么？” “看书！我的时间，大部分是书给消磨的。” 周林又问：“你们回来时，有人看到吗？” “我们是从后门进来的。对了，我们的店员上班，都是从后门出入的。” “那有人看到你们了吗？” “厨房的师傅应该看到了。他的工作位置正挨着后门。” 周林想到了一件事：“那你们在街上，有什么印象很深的大事？” 女人又想了想说：“有，有一个马戏团表演。但是我们都不喜欢。所以没有去。” 周林从女人这里，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她说的情况，与副参谋长写的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那么就是他们没有问题。 周林又对咖啡店的两个店员进行了询问。 女店员在前厅服务，所以不知道那天的情况。 男店员则是说，他没看到人，但是听到了老板与副参谋长的声音。他俩说着话上了楼。 调查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周林调查的三个人，全部调查过了。但是没有一点收获。 回到招待所，乔绍文过来汇报他那调查的两个人的情况。 那两人也是有人证物证，证明他们当时是在当地，没有离开小镇。 又过了一个小时，调查那十个尉官的人也回来了。 结果当然是，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一下，周林蒙了。 这是什么回事？ 周林便去向戴栗汇报。 戴栗刚回来。听到汇报后，戴栗将所有的调查材料都看了。 “周林啊！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他安排了牵引，将我们一步一步地牵引入坑。而他自已在岸上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