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接头
当天下午，周林便再一次来到了那面墙前。 乌龟，说的就是这面墙。 周林来后，发现了情况。 他画的乌龟画上多出了东西。 就在他画的那画上，也就是那主河的上方，写了七个数字。 125621。 看到这数字，周林笑了。 终于接头了。 这是一组数字，但是，这是一个电话电码。 看过这画的人，肯定不会认为这是电话号码。 因为上海的电话号码是四位数。而这数字有六位数。 在佐藤的记忆中，这就是电话号码。 将第一个数字加在第二个数字上，再将第六个数字加在第五个数字上。 修改后的数字就是：3563。 周林看完后，调头就走。走了五十米，周林进了一个电话亭。拨出了号码。 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女人接的。 “你找谁？” 女人问。 周林说：“我昨天抓了一个乌龟，你要不要？” 女人说：“乌龟啊？好东西。我要！一个小时后，徳丰茶楼二楼，有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本《茶花女》。” 说完，电话断了。 周林看了看手表，时间来的及。 出了电话亭，周林便坐上黄包车，去了大世界。 他没有直接坐车去徳丰茶楼。 如果有人发现了他，就会跟踪的。直接去徳丰茶楼是下下策。 到了大世界，发现没人跟踪的话，再去徳丰茶楼不迟。 不要以为军统就很厉害。中统与二厅，还有其他的特工，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军统，能抢到情报源，军统的人也可以杀。 何况现在周林扮的是日本特务。 约定的时间到了，周林走进了徳丰茶楼的二楼。 二楼的左边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的是红色的旗袍，好的手上，拿着一本书。这本书正是《茶花女》。 周林看了看周围，没有几个人，那些人，都在品茶。有的人在谈话。 感觉没有问题，周林便走了过去。 来到旗袍女人的身边，周林说了声：“刚忙完一笔生意，耽误了。” 女人头也不抬，合上书。将书丢给了周林。“你的书还给你了。约了女人还迟到，你根本就没有心，那就不再见了。” 女人扭着腰离开了。 周林感觉到许多人在看着自已。那些人怎么是幸灾乐祸的。 周林拿着书，准备离开。 伙计拦住了周林：“先生，你女朋友的茶钱没付呢。” 周林付了茶钱，气冲冲地走出了茶楼。 出了茶楼，周林感到了奇怪。 明明约了我，为什么会这样？ 要是不想见，就没必要留电话，也没必要约到徳丰茶楼来。 来到了一处墙边，周林掏出烟来，点上一支。 点烟吸了一口，周林的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难道是这本书？ 立即，周林打开了书。 果然，书中夹着一张纸条。 那纸条上写着一串的数字。 看到数字，周林又蒙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数字，又是数字。 上一次的数字是电话号码。 这一次的数字肯定不会是电话电码。因为这数字很多。 很多的数字排在一起，没有规律可寻。 周林抓住了两个字，规律。 作为一个特工，对数字比较敏感。有规律的数字，也就是一种。 电报码！ 周林马上将纸条上的数字数了数，一共有六十个数字。 用四去除的话，刚好十五组数字。 四个数字是一个字的代码，这就是十五个字。 有了电码，但是我没有密码呀。 周林看向了手上的书，《茶花女》难道是密码本？ 周林按照纸条上的数字，对照了书上的页数，行数，字数。查找起来。 页数与行数，都是在单数。也就是说，如果这本书作为密码本。那么，只用查前十行！每行的前十个字就行。而页数是双位数。是一到九十九页。 这样的话，页（双数）行字，就组成了四个数字，就是一个电码。 周林想通了后，便马上查第一个电码。 第一个电码是3597。 周林翻开第三十五页，第九行，第七个字，查出了这个字是大写的霁字。 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周林将十五个字全部找了出来。 看过后，脑壳痛。 这十五个字，前后文不对题，牛头不对马嘴。 周林马上反应过来，《茶花女》不是密码本。 纸条上的数字是对方留的，那不会假。 那这本书是对方用来夹纸条的。不是配套的密码本。 也是，如果书是密码本，书中夹了电码，只要一找，不就马上出来了。 这要是落到了有关部门的手上，那不就让他们一目了然了。 真正的特工，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周林拍了自已一下：“你真傻！” 骂完了自已，周林又得想，密码本在哪。 对了，是不是佐藤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周林马上再调出佐藤的记忆。 这回是一点一点地认真的去看。 看了一遍再看一遍。 一连看了三遍，终于让周林发现了一个忽视的地方。 就是那个大佐接见佐藤的地方。 那屋，那办公桌，还有那桌上的东西。 桌上除了办公用品外，还有一本书。 当时，佐藤只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了。这就让记忆很浅淡，一闪而过。 因为那是一本中文书。 佐藤是日本人，他对中文书不感兴趣。所以便移开了目光。 现在再查，周林看到了书名。《金粉世家》。 《金粉世家》被誉为“民国红楼梦”，张恨水的小说。 《金粉世家》比张恨水本人还红、还出名，他的文字影响了几代人，几代不衰。 张恨水生于1895年，原名张心远。“张恨水”是其笔名，17岁那年在给《汉口报纸》投稿时第一次使用。和他笔下每位主角的名字一样，他的名字也意义非凡。因为其父亲酷爱南唐后主李煜的词，所以他便攫取了李煜《相见欢》“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里的“恨水”二字作为笔名，同时也为了“时刻自勉，珍惜时光”。 29岁这年，张恨水凭借长篇小说《春明外史》一炮而红，这部小说连载了5年之久。《春明外史》刚刚落幕，《金粉世家》呼之欲出。《金粉世家》在《世界日报》上连载了五年零四个月。 期间，每天下午两三点，报馆门前就有读者排队等候购买新报，以先睹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