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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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的狂欢夜，同学们玩了一个通宵，苏陌年那天心情大好，和同学们喝了许多酒，喝到后半夜，倒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兴致好的同学，还在继续唱歌。夏语守在苏陌年旁边，看着他微红的脸，微闭的双唇轻微上扬，安心也幸福。 孙念念靠着夏语的腿上，已经睡着了。夏语没有睡着，难得这两个人都这么安静的在自己身边，看着孙念念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回忆起刚认识孙念念的时候，这家伙扎着高高的马尾，从讲台上抱着一摞书走下来，微笑着问：“你好，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一切仿佛还是昨天，却不想已经过去三年了。 挺舍不得的，有时候夏语也会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和孙念念越来越陌生，多年后，还能像现在一样吗？夏语不想去想。 成长，是不是意味着就要失去？ 夏语也迷迷糊糊得睡着了，醒来已是六点过，大家准备回寝室补个回笼觉然后各自回家。与同学纷纷道别后，夏语和孙念念也回寝室了，苏陌年说下午三点会给她们打电话，一起吃饭。两人点头后回寝室就呼呼大睡了。直到寝室电话响起，才醒过来，收拾好自己下楼，见苏陌年和林远都在楼下。 想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林远了。 像往常一样，林远一见到两人就开始调侃，“嘿，两位大美女，有没有想我啊。”说完还不忘眨眨眼。夏语和孙念念不约而同的送给林远一记大白眼，径直往前走了。 苏陌年和林远走在后面，林远见苏陌年今天有些反常，问他怎么了，苏陌年也不回答，就是看着夏语背影傻乐。 “你表白了？” “嗯。” “成功了？” “嗯。” “你竟然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都不让我亲眼见证，还是不是哥们？” 林远有些生气，苏陌年把手搭他肩头，解释道：“昨天本来就刚考试完，我们班聚会，你来不合适，再说了，你们班也聚会，这不，今天就赶紧告诉你了。” 听了苏陌年的解释，林远也不再计较，一路上他有点闷闷不乐，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比较幸运一些。就像苏陌年，他喜欢的夏语刚好也喜欢他，有情人终能成眷属，而自己，也是掏心窝子的喜欢孙念念，却是只能把这份喜欢藏在啊心里，就怕拿出来，和孙念念连朋友也做不成。 虽然感慨，但是林远也打心里为苏陌年开心。 饭桌上，四人畅谈未来，林远说着，竟然小声的哭了起来。也许是觉得自己爱得太卑微，也许是离别的感伤，林远红着眼眶对孙念念说：“孙念念，陈杨那小子要是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还有，不管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会第一时间站在你身边。” 说不出喜欢的话语，但是每词每句都是真感情，夏语和苏陌年看着感伤的林远，没有安慰，想着就让他畅快的说说心里话吧。 两人识趣的走出来，站在街上，风里飘来一阵熟悉的香味，是栀子花。 苏陌年给夏语买了一束，夏语喜欢栀子花，洁白无瑕，像极了他们的青春。 “苏陌年，能认识你，真好。” “傻瓜，我会永远陪着你，以后我们老了，就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为你种上一院子的栀子花，让你每天清晨醒来，都是花的香味。” “好，我还要在院子里种上蔷薇，让它爬上围墙，看一簇一簇的花开。” “好。” 年轻的约定，单纯而真挚。 好一会儿，林远和孙念念才从餐厅里走出来，林远已经恢复了情绪，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看得出哭过得痕迹。孙念念自然地挽着夏语的手，对苏陌年说：“真不想把我们夏语交给你，不过我也争不过你，以后你可得好好对夏语，要不然我孙念念可翻脸不认人。” 苏陌年点头，“放心，以后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再说了，你们家夏语你自己不清楚吗，有谁能欺负得了她呢，你是低估她的实力。” 什么时候，苏陌年也变得嘴贫了，只不过，嘴贫的苏陌年，倒是多了几分阳光。 孙念念一想也是如此，“好吧，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不过，今天还得借给我。”说完，孙念念挽着夏语往前走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像是要把这生活了三年的城市记在心里一样。孙念念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她一直没说，这次高考，很多题没有做上，她应该没有机会和夏语同去一所大学了。所以她无比珍惜有夏语的日子，想把这些回忆铭记于心。 回到寝室，两人打包好行礼，苏陌年和林远来帮忙，陈杨也过来了，孙念念和陈杨先离开，离开的时候，孙念念挽着夏语不肯松手，陈杨一边催促她，她才依依不舍的松手，夏语无奈，安慰她说：“填志愿我们就可以再见了，你没事也可以去我家玩，走吧，念念。” 孙念念转身，与陈杨并肩离开，谁也不知道，转身的孙念念，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了。 目送她离开的夏语，也红了眼眶。 苏陌年一旁安慰她，“别伤心，填志愿的时候还会再见的，再说了，还可以去她家找她啊。” 夏语点点头，把东西收拾好，苏陌年和林远共同送她去车站乘车，苏陌年告诉她会给她打电话，目送夏语乘坐的车辆走远，苏陌年和林远才离开。 坐在回家的汽车上，夏语的心里全是苏陌年和孙念念的身影，原来有一人，真的一分别，就会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