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不下碧水道人,那就先将灾厄之力给种上去,总归是没错的,若是因为灾厄之力出现转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玉独秀一步迈出,水遁施展而出,下一刻突然来到了蹈海兽身前,右手龙爪笼罩着混沌之气,迷蒙之中仿若是蕴含了整个乾坤,一抓撕破天地。 “吼”蹈海兽被玉独秀吓了一跳,那蹈海兽上的碧水道人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玉独秀的遁术居然厉害的这种程度,居然出入无形,防不胜防。 不给蹈海兽施展神通的时间,玉独秀这一抓裹挟着太极拳劲,猛地拍在了蹈海兽的前额。 “铛”一阵火星四溅,玉独秀只感觉自己的龙爪发麻,那蹈海兽此时也是晕头涨脑,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发动了神通,再次与河水链接为一体,下一刻身子消失在水面。 看着远处在河面上快速移动的劫之力,玉独秀嘴角挂起一丝丝冷笑,那在河面上移动的劫之力,毫无疑问就是被其打入蹈海兽身上的劫之力量,只要这劫之力量不被消耗,那蹈海兽的踪迹在玉独秀的眼中就仿若是黑暗中的灯火。 “这蹈海兽太过于神异,根本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仗还怎么打”此时玉独秀也头疼。 那蹈海兽乃是上古异种,身子比那铁石还要坚硬,玉独秀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击鞭手,居然让这蹈海兽只是略微晕头,若是不用法宝,怕是拿不下这蹈海兽。 想到这里,玉独秀一步返回大胜营帐,那梁远赶紧迎上来:“师兄,如何了?”。 玉独秀皱了皱眉,手指在座子上无意识的敲动:“失算了。那蹈海兽身子坚如金铁,就算是本座也难以一时半刻破开,若想降服那蹈海兽,就需要令其离开水中。到了陆地,到时候没有河水的加持,定能克而胜之”。 梁远闻言一惊:“早知道那蹈海兽厉害,难道师兄也降服不了?”。 玉独秀不语,过了一会才道:“不是降服不了。而是在水中降服不了,那蹈海兽与寒水河随时可以融为一体,借助寒水河的力量远遁,你应该知道,这寒水河颇有神异之处,非普通河流可比”。 说到这里,玉独秀闭上眼睛,思考对付那蹈海兽的办法。 大燕营帐内,碧水道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那黄普奇与苏驰。面带惊容:“那妙秀小儿好生的强大,若不是有蹈海兽护持,今日本座怕是凶多吉少了”。 “道长也敌不过那妙秀小儿?”黄普奇皱着眉头道。 碧水道人摇摇头:“本座的神通虽然尚未使出,但心中却也有几分不自信,只是尚未较量过,不晓得谁胜谁负,不过前一段时间听闻那小儿手中有一件火系法宝,专门克制我这神通,我这神通虽然威能巨大,但若是有火系法宝在手。未必能竞全功,今日在寒水河上,本来想要施展神通将那小儿拿下,却未曾想那小儿化为千丈神龙。威势无边,本座想了想,还是等一个好机会在使出神通,一举将那小儿擒获,免得打草惊蛇,被其克制”。 苏驰与黄普奇对视一眼。眼中闪烁担忧之色:“道长,若是连你也不能克制那妙秀小儿,那大胜军队岂不是能趁机渡河,我大燕军队乃是疲惫之师,万万敌不过那小儿手中的精锐”。 碧水道人闻言大笑:“二位将军无需担忧,贫道虽然敌不过那那小儿能奈何得了贫道,贫道有蹈海兽在身,那小儿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摄拿整条河流,只要贫道在,那小儿就度不过寒水河”。 “好好好,道长有如此把握就好,如今只要拖上一拖,等到南元皇朝哪里分出胜负就好”黄普奇大喜。 碧水道人一愣:“南元皇朝哪里难道有什么变故吗?”。 苏驰道:“南元哪里如今交战正猛烈,若是南元兵败,我大燕帝国则腹背受敌,若是南元兵胜,自然有南元增援,那妙秀小儿也要两面受敌,大势可定也”。 大燕营帐内,梁远看着玉独秀,双目中闪过一抹急迫:“师兄,那寒水河难以克制,师兄何不施展搬山之法,搬来一座大山做桥梁,让麾下的十万将士通过”。 玉独秀有移山填海的神通,在太平道,或者说是整个修炼界都是人所共知,梁远与玉独秀不合,关注玉独秀的动态也是正常,这消息瞒不过他。 玉独秀敲打桌子上的手指猛地一顿,随后再次回复了之前的节奏,过了一会玉独秀闭着眼摇摇头:“不行,若是将大山镇入寒水河,截断寒水河流,那寒水河流畅不通,必然要更改河道,两岸的生灵要遭受无妄之灾,这等业力太大,若是造下,怕是仙道难成”。 梁远闻言目光一黯,他也就是说说,试探一下而已,他知道玉独秀一心仙道,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做下,只是心怀侥幸罢了。 “师兄想到如何破了那寒水河对面大燕士兵了吗?”梁远看着玉独秀。 玉独秀摇摇头:“难,难啊,隔河如隔天,若是我自己一人,只需几座大山压下,任凭他百万兵马,也要俯首就擒,只可惜这是两军征伐,业力太大,更有国运之争,这种力量能引动冥冥之中的天道法则,我若是敢做下,自怕天人五衰不远了”。 正说着,突然门外大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听到一阵奔跑之音快速接近此地。 “报,南元急报”。 声音嘶哑,透漏着一股nongnong的疲惫,显然是长途奔波的缘故。 “南元来信了?”梁远皱了皱眉,对着门外大帐道:“速速请使者进来”。 大帐的帘子被掀开,却见一道士衣着狼狈跌跌撞撞的闯进来,这道人周身布满了泥土,衣衫褶皱,根本就看不出全真道士,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见过妙秀师兄,妙远师兄”那道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梁远赶紧上前,将那道人扶住,略一打量,却是惊叫道:“王权师弟,你,,,,你这是怎么了,被谁追杀,弄的这般狼狈”。 那道人名叫王权,此时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颤抖着声音道:“师兄,南元兵败了,南元兵败了”。 说着说着,却是哭了出来。 “什么?”却见梁远猛地犹若雷击,身子一僵。 一边的玉独秀也是猛地睁开眼睛,双目中黑白之光直直射出三尺之外,虚空为之扭曲。 下一刻,却见梁远青筋暴起,双手猛地抓住那王权的肩膀,双眼中满是狰狞,不可置信:“师弟,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 此时梁远眼睛血红,死死的盯着王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嘶哑着声音问道。 玉独秀皱了皱眉,手指猛地对着桌子一敲,这一指仿若是雷霆天音,那梁远只觉得魂魄一震,狰狞渐渐退去,回复了清明之色,慢慢松开王权的肩膀,缓缓站起身:“师弟远道而来,且先洗漱一番,有什么话,稍后在说也不迟,不差这点时间”。 那王权语言欲止,只是看到梁远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吞了进去,转身跟着亲卫走了出去。 待到王权走远,梁远才猛地扑向桌子,手忙脚乱的翻找地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