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关键线索
李卫国微服出巡了，有可能是因为看多了电视剧，但他还是这样决定了。 当然，这一次出巡不是去撩妹纸了，而是要办正事，为这个国家的未来，也为自己的未来。 “陛下，今晚就是雪月之夜了！” 正是因为华衡芳的这句话，李卫国如今站在了华山之巅，顶着零下几十度严寒，欣赏着华山美景。 怀着鸡冻的心情，李卫国爬上了华山之巅。 这年月可没有华山索道，全靠两条腿爬上去。 原本华衡芳等人不赞成让李卫国外出犯险，怕有人行刺，也怕华山太过险要摔伤就不好了。 李卫国坚持，因为他太“激动”了，迫切想要找到传说中的秦始皇陵地宫，解开这千古之谜。 不过，随着日渐西斜，整个华山一片漆黑，虽然大雪茫茫，却难以看清月亮，更别说看到紫微星了，绝壁是漆黑一片。 “激动”变成了“鸡冻”，李卫国不爽了。 “你确定这就是雪月之夜？月亮呢？紫微星呢？” 面对李卫国的质问，华衡芳也是懵逼了，不过看李卫国被冻得表情不爽，他也有点心慌了，但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 “陛下，雪月之夜，自然是下雪的夜晚，臣觉得没错！” 李卫国冷哼道：“的确是下雪的夜晚，可哪有月亮啊？后面的紫薇引路，紫微星都看不见，还引路？” “这个……” 智商251的华衡芳抬头看看天空，隐约有点月光但完全看不清楚，正因为下大雪，所以是乌云密布，更不可能有星光了。 “可雪月之夜，就应该是酱紫啊！” 看到华衡芳一脸懵逼的表情，明显是大脑短路了。 李卫国翻翻白眼，有不舍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夜晚，转身回帐篷里去了。 外面实在太冷了，李卫国足足围在炉子旁烤了一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 华衡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过来烤烤火吧！” 李卫国突然说道。 华衡芳道：“臣有罪，未能破解密语，令陛下劳累受冻，臣惶恐！” 李卫国没好气道：“行了，这也不能全怪你，如果朕没有认同你的推断，也不会跟着你一起过来了！先烤烤火吧，别把脑子冻坏了！” 见李卫国瞪眼，华衡芳终于靠了过来一起烤火。 这时，负责李卫国安全的明月突然问道：“这雪月之夜不就是下雪的夜晚吗？可如果下雪的话，天一定是阴天，不可能看得到月亮的呀？这也太矛盾了！” 大帐之内，几个人围在炉火跟前，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全是无语。 第二天，一无所获的一行人下了华山。 李卫国是微服出巡，按照他的习惯，会沿途体察民情，看看他治下百姓的生活状况，每每看到治下百姓生活富足安乐，就会有一股自豪感和满足感尤然心生。 华山周围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小村子，李卫国一行人便衣出巡，因昨夜大雪封路，山道难行，碰巧发现一家农户，便前往歇脚。 这家农户姓李，户主李力，以打猎为生，妻王氏，育有一个七岁儿子。 一家三口住在大山区里，与世隔绝，但却过得衣食无忧，这让李卫国感到好奇，便于之攀谈。 “原来兄台也姓李，我也姓李，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李力正要说话，却被他儿子抢了先。 “五百年前我们也不是一家！”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没礼貌，去写作业去！” 听到父亲李力的训斥，小孩子嘟囔两句便进屋了。 李卫国表示无妨，童言无忌。 不料李力却是个耿直憨厚之人，他很坦诚道：“不瞒仁兄你，鄙人本来并不姓李，只因感激当今皇上大赦天下，赦免我等党人之罪，于是感激在心，改为国姓李，以报答当今皇上的恩典。” 李卫国常常的哦了一声，表情有点古怪，周围明月、华衡芳等人虽然一头雾水，却反而很受用的样子，仿佛是他们大赦天下，救了李力一家似得。 如果只是单纯的大赦天下，李卫国或许真的不知道眼前人的背景，毕竟李卫国作为帝王，每逢中华帝国发生重大事件或者祭天的时候，都会有一次大赦天下，赦免一些小过错的罪犯，大罪之人也会相应得到一次减刑机会，叛国罪和欺君罔上罪不在赦免行列。 每年得到李卫国赦免的人不知凡几，但如果是党人之罪，那么就只有一次，那就是前朝宗族和李鸿章党羽被一网打尽那一次，当时牵连甚广，虽然没有夸张到宁杀一万不可错过一人的程度，却也因为地方官员势力混扎而导致一些冤假错案发生，后来随着李卫国的统治彻底稳定下来后，为修复当年遗留的历史问题，李卫国没有做卸磨杀驴的事情，也不允许冤假错案发生，因此便用大赦天下直接赦免了那些“党人”，这样兼顾和平衡了各方面的利益。 眼前这个李力，既然曾经是党人，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人，却归隐山林，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这让李卫国感到不解。 “原来兄台曾经是党人，我听说很多党人平反后都得到了很好很公正的待遇，兄台谈吐不凡，想必不是普通猎户，为何甘愿与世隔绝呢？不会是兄台还在对朝廷当年的办事方式不满吧？” 李力笑道：“仁兄说笑了，若是我对朝廷不满，就不会改姓国姓李了。我很感激当朝皇帝陛下，我本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多年前为前朝皇室押送一批军用物资前往长安，结果途径渭水时，晚上突然遭遇了地龙吸水，物资全丢了，我们一行人都被卷入了河底，只要我一个活了下来。于是我不敢回去，便一直留在这长安附近隐居，等到中华帝国建国后，我以为安全了，却不料因为我以前的资料写着是淮军校尉，结果被牵连入狱，幸亏陛下凯恩大赦天下，否者这辈子我就永远呆在监狱里了。” 李卫国听完后，感觉有些尴尬。那时候的他，有些小心过度了，当上了皇帝后，担心这个造反，担心那个造反。实际上当时的前朝大臣和李鸿章党羽都没有实力撼动李卫国的江山，但李卫国就是太重视李鸿章了，结果对李鸿章采取了过激行为，所谓的大赦天下，不过是李卫国后悔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而采取的补救措施罢了。 当然，这种事情李卫国永远放在心底，不会跟任何人说。 明月很好奇的问道：“我听过龙吸水，你说的地龙吸水是什么情况？” 李力于是解释道：“龙吸水分作天龙吸水和地龙吸水，平时我们经常看见龙吸水，都是天龙吸水，即龙卷风把海湖的水吸上天。而地龙吸水指的是河流和湖泊突然发生地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水和船一起吸进去，为区别天龙吸水而改叫地龙吸水。地龙吸水不常见，天龙吸水常见，于是龙吸水一般指代的就是天龙吸水了。”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华衡芳却突然惊声问道：“你是说你在渭河上遇到了地龙吸水，具体在哪里？发生在什么时间？” 李力很干脆的回答道：“就是这附近的渭河蓝田段河道，建元3965年6月3日夜！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半夜，天空一轮血月，我们的船途径渭水蓝田河段时突然被吸入了地下，等我醒来已经是七天后了，此后我一直住在附近，想要找到当年的兄弟们的尸骸，让他们入土为安。” 华衡芳激动的问道：“你是说那天天空有一轮雪月？” 李力点点头。 这时李卫国也激动起来，问道：“你真见到雪月了？” 李力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眼神真诚。 不料明月却呵斥道：“一派胡言！六月的天怎么会下雪？下雪天都是阴天哪来的月亮？” 好吧，明月现学现卖，她陪着李卫国和华衡芳在华山之巅冻了一晚上，对雪月二字可谓苦大仇深了。 李力先是一愣，旋即试探道：“下雪天？雪月？啊，你们听错了，我说的雪月，不是下雪的雪，而是血红色的血！” 不是雪，而是血！ 发音相同，但意思却截然相反！ 雪月，血月，一字之差，意义却完全不同了。 这一瞬间，李卫国、华衡芳和明月三人，乃至他们身后的随行人员们，瞬间都听明白了。 “陛下，臣终于明白了！蒙浩的爷爷临终前说的是血月，而雪和血同音，是蒙浩听错了，并非是诚心误导我们！” 华衡芳一激动，顿时叫出了李卫国的身份。 李力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毕竟当个校尉，也是有眼力见的，本来就看到李卫国器宇轩昂，一副莫名其妙的威压，必然不是普通人，再看明月、华衡芳也是说话官腔，身后的随从一个个龙精虎猛，当过军人的李力，一眼就发现这些人都军人中的精锐，这样一来，李力判断眼前的李卫国必然是达官显贵无疑了。 可是听到华衡芳喊出陛下二字，李力竟然没有丝毫怀疑，瞬间大礼参拜。 “草民李力不知是陛下亲临，怠慢之处，还请陛下赎罪！” 李卫国见身份暴露，狠狠地瞪了华衡芳一眼，后者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副抱歉的表情。 “不知者不罪，平身吧！朕微服出巡，体察民生民情，你等不必拘礼，咱们就跟唠家常一样说话即是！” 李力急忙道：“陛下对草民一家恩同再造，但有问询，草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尽管李卫国一个劲的让李力不要紧张，放松一点，可惜没有卵用。哪怕李力曾经当过校尉，此刻知道李卫国的身份后，也是两腿发软，不敢坐，兴奋的站着都在颤抖。 有些事情，李卫国需要很多帮手，所以对李力不再隐瞒。 “陛下此行意在寻找你口中见到的血月，你是在建元3965年6月3日看到的血月，同时在渭水碰上了地龙吸水？此事可真？” 明月对李力盘问道，这几乎是她的老本行，只不过当着李卫国的面，没有对李力祖上八代都问候一遍罢了。 李力点头确定，如实回答了明月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然后又回答了李卫国和华衡芳一些问题，而后退出房间，在外面等候召见。 屋内只剩下李卫国、明月和华衡芳三人。 华衡芳出言道：“如果不是雪月而是血月，那么每年都可以看到一到两次！” 李卫国点点头，他对血月很了解，说白了就是红色的月亮。 “红月亮“指的是月亮光经过地球大气层到达人类眼睛这段产生的颜色变化。但月全食时也会出现红月亮。这是一种很罕见的情况。“红月亮“又被称为“血月“。 “我们已经实际论证过了，下雪天不可能出现月亮和紫微星，所以不是雪月，而是血月！” 李卫国说完，看了华衡芳一眼，昨天冻了一晚上，当真是领教了华山之巅的寒冷，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了。 “如果是血月，那么那天的星星都是最亮的，紫微星就可以看到了！不过每年只有一到两次机会看到血月，根据微臣的计算，十二月初三是月全食时间，有可能出现血月。” 李卫国道：“李力碰到的那次血月，有可能是地宫通道开启的时间，李力的船刚好在渭水上碰到了地龙吸水，那么当时的位置应该就是地宫通道的一个出口了。” 明月道：“陛下，根据李力的回答，他出狱后的十多年时间里一直在附近查找地龙吸水入口处，可惜一无所获。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李力隐瞒了一些情况，他不完全是迅速同伴的尸骸，恐怕也是盗墓高手，但凡有地龙吸水的地方，意味着达官显贵的理想墓葬标志，也或者是他的船上装得不是普通货物，有可能是金银财宝。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到，恐怕地宫的出口也是有机关，必须在血月之夜才能打开。” 华衡芳道：“明月大人分析的极是，臣也赞同地宫出口在渭水河段附近，但入口必然在华山上，我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温泉，当年蒙浩的爷爷是在温泉失踪的。我们只需找到当年的温泉，待血月之夜到来，就可以找到地宫的入口了。” 李卫国沉思一会儿，说道：“李力说他七天后才醒来，这其中透漏出一个消息，他是被吸入地宫通道，有可能进入过地宫，七天的时间被河水推送出至少上千里距离，这证明地宫通道非常长，或者弯曲，又回旋通道。” 华衡芳道：“陛下的看法有些道理！秦始皇既然能够修一座巨大的假陵墓，那么未必不会用华山当幌子来迷惑人。我们之所以找到华山，是因为知道秦始皇把渭水改道了，以为他的陵墓就在华山。可是如果我们修水电站的话，是不是先要把河水改道，修完后再把河道改回来呢？” 明月突然道：“这么说，秦始皇改河道，未必是防止河道破坏地宫？而是要在河道下面修建地宫掩人耳目？” 李卫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骊山，有可能是骊山！蒙浩的爷爷既然是盗墓贼，八成也不会太容易说真话，他们是秦始皇陵的守护者，有可能一直在误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