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欺师犯上
《华夏新歌声》的初赛日子定在十一月十六号到十九号,统共需要四天时间。 十五这天,叶知秋跟学校请完假后,就拎上行李箱跟林青鱼和徐青清一起踏上了前往Z市的高铁。 路上统共需要花费四小时左右,等到落地就要差不多晚上六点,后续的事情尤其住宿问题,节目组那儿都已安排妥当,据说还是五星级酒店,并且就连路费都给报销,倒让生平还是头回参加这种节目的叶知秋小小地惊喜了一下。 毕竟这种安排之下,哪怕比赛没能取得什么太好的名次,也完全可以当成一次免费旅游。 但心里有过这种想法的也就只有叶知秋自己罢了。 林青鱼和徐青清两人格外认真,尤其同样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节目的林青鱼,尽管不是那么明显,但也可以看得出来有些紧张,就连路上也在不断温习着叶知秋早就已经交给他的两首新歌。 叶知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紧张,毕竟作为一个挂逼,有的是底气。 所以比起明天就要正式开始的比赛,他更在意的还是另一件事。 《琵琶行》和《满江红》,经过之前差不多一星期左右的宣传之后,终于在今天正式发布了。 诗词协会也有一个官方认证的社交账号,粉丝关注量不算很多,也就大几十万,甚至比不上前段时间才刚火起来的林青鱼,再加上云正康有些拉不下脸来去蹭叶知秋的热度,所以即便已经宣传了这么些天,而且还有同样粉丝关注量不算很多的戏曲协会帮忙宣传,网络上也依然反响平平。 诗词协会官方账号: 十一月新歌一曲《琵琶行》,一首《满江红》,何谓吟诗唱词,许在其中诗词文化 在这样一条最新消息的下面,还附带了两首新歌的链接。 而下面的评论则是已经争执开了。 叶知秋简单翻了几页就没再继续看下去,跟之前料想中的情况差不太多,有些争执但不激烈,毕竟这里多是一些有文化的人,也不用管真有假有,总之涵养不差,便基本都是出于公正态度给出的客观评价。 所以《满江红》的正面评价更多一些,诸如“豪壮苍凉”、“热血沸腾”、“岳王爷千古”之类的词汇。 而《琵琶行》则是更多怀有包容态度,尽管有些曲不配词,意境不符,但将诗词写成流行歌曲也算是为音乐界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更为传统诗词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并且类似这种以抓耳为主的旋律,也非常能够吸引更多年轻人关注并喜欢上诗词文化。 这让叶知秋看得很是舒心。 可评论数量却比想象中的更少一些。 于是他又先后点开两条链接进去看了一下,评论数量依然不比想象之中。 叶知秋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而新歌则是中午十二点整发布的,按理来说依着自己的热度,哪怕宣传当中并未借用自己的名气,这会儿也该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词曲作者的署名才对,怎么热度还是没有半点儿起来的苗头? 难道自己已经过气了? 可这才火几天啊! 叶知秋口中啧的一声吸了口凉气,不死心地又将手机页面仔细翻了翻。 等到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之后,就顿时无语住了。 两首歌的词曲作者栏里,全都赫然写着“叶知秋”三个方方正正的大字,而不是江南。 不消多说,这肯定又是云老爷子的手笔,但也不知他这人是太过正直实诚,还是觉得一旦蹭了热度就等同于是又欠一个人情,反正这两首歌就目前而言,几乎没有火的希望。 就像赵媛说的,时代已经变了,现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所以就目前来看,只能是等自己公开身份之后,这两首歌才有翻火的希望。 ... 另一边,四合院里。 氛围明显有些压抑。 闫超难得有胆站在云正康跟前板着个脸,可偏偏后者就只闷不吭声地坐在那里安静喝茶,说得不好听些就是连个屁都不放,就更让闫超气得不行。 甚至胆大包天到伸手指着云正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这...哎!” 憋了半天,他才重重一掌拍在自己腿上。 “师父糊涂啊!” “这有什么糊涂的。” 云正康神色不满地瞥他一眼,但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就连闫超刚才那般欺师犯上的举动都没在意,低着头闷声说道:
“咱们诗词协会本就已经欠了叶小友一个人情,又怎好再借他的热度搞那什么所谓的炒作,若真如此,人情欠了又欠,咱们诗词协会拿什么还?千金易赔人情难还的道理...” “可这是咱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啊!” 不等云正康说完,闫超就忿忿不平地打断道: “人情难还的道理徒儿不是不明白,但师父您也得分时候啊,咱们诗词协会都已经势弱到这种地步了,就必须得想尽办法地死死抓住每一个机会,更何况从叶兄给咱们写歌只收一块钱的时候开始,咱们就已经欠他人情了,说得直白一点儿,咱们得有实力帮助人家才有还人情的那个机会,可如果再这么下去,诗词协会就算不被解散,也连个屁都不是,咱们拿什么还...” 砰! 云正康突然怒容满面一巴掌拍在茶桌上,满桌茶具顿时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说的什么话,老夫从小教你读书认字吟诗作赋,就是让你说这些的?!” 闫超猛地冷静下来,嘴唇翕动讷讷无声。 碍于师父的威严,作为弟子自是不好继续顶嘴。 可这已经送上门来的大好良机却被这么白白丢掉,又实在让他接受不来。 闫超一脸不服地低着头垂手而立,可心里却是越想越气,稍一抬头正对上云正康严厉的目光,当即就被怒火蒙了心窍,狠狠一跺脚。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就是头食古不化的犟驴!老顽固!傻...嗯!” 好险没有管住嘴巴的闫超一口气骂完,又狠狠地剜他一眼,然后扭头就跑。 云正康睁大双眼呆呆地坐在原地,直到闫超冲出院子,砰然一声带上大门,这才猛然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拍案而起,伸手指着闫超离开的方向,气得发抖。 但他很快就又冷静下来,神色变得复杂无比,重重一叹跌坐下去。 云正康独自沉默了半晌,忽然把头一扭,一脸委屈。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