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个进展太快了吧！

    在梅菲斯特向安泽尔述说自己对弗兰克斯的印象的时候，安泽尔也只是露出认真的表情，将梅菲斯特的话听了进去，就像是一个默默的听众，将一个人内心的想法进行接纳。

    而在梅菲斯特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之后，安泽尔沉默了下去，但是很快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理解，无奈，以及认同……种种情绪从安泽尔的脸上复杂的表情表露出来。

    “嗯，你是第一个敢在我的面前直接说这种事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的安泽尔突然开口说道。

    梅菲斯特看向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很复杂，但是并没有恼怒，反而是一种惋惜。“不过，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无法反驳……这是一件令人感到伤心，但又感到开心的事。”

    梅菲斯特看着这样的安泽尔皇子，微微低下头。“殿下其实并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我受到了萨缪尔阁下的信任，也明白我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多伊古诺公爵家，而我，我也不会因此而试着去强行改变这个帝国，我深知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就连刚刚的话语也不过是在了解了这个哈雷帝国的冰山一角之后说出来的肤浅理解……”

    “呵，虽然你所说的东西确实有些片面，但是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至少这就是你眼中的弗兰克斯，不是吗？”安泽尔皇子轻声笑了一下。“同时这也证明这个弗兰克斯做得还不够好。”

    “没有什么事是能做到完美的。”梅菲斯特提醒道。

    “但是，弗兰克斯还能变得更好……哈雷，也能变得更好。”安泽尔皇子如此说道，但紧接着他有露出了笑容。“不过，果然这次找理由跑出来是正确的选择呢，梅菲斯特阁下的回答虽然让人感到有些遗憾，但是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哈雷并没有你眼中的那么糟糕。”

    安泽尔皇子微微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确实，哈雷帝国对于贵族的优待这是整个大陆都不曾有过的，这甚至到了偏袒的地步，但是，这也和哈雷的建国初衷有一定的关系。”

    “在哈雷尚未建国的那段历史中，不光是我们，连邻国克里塔，或者说整个大陆都陷入了混乱之中，没有任何的秩序，弱rou强食成为了整个世界的准则，最糟糕的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然出现在大陆上的恶魔……那个时代，可没有勇者。”

    “据说，在那个时代的人类为了仅仅是活着就已经非常艰难，光是一个轻微的伤口就足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而强大的恶魔则成为了人类的天敌一样的存在……”

    “但是，那时的人类什么都没有……没有充足的食物，没有厚重的城墙，没有威力巨大的魔法，更没有引导人们的英雄……”

    “而为了让人类得以存续，那个时代中出现了一个提议……那就是挑选出英雄，带领人类。”

    “那时的英雄只是一个代名词，但是却受到了人们的期待和尊敬，携带着人类生存的渴望……而就在这样的机制下，受到人们尊敬的人，对自己的力量持有自信的人，想要掌控一切的人，各种各样的人都出现并开始想办法对抗恶魔，渐渐的，优秀的人才聚集在了一起，组成了联盟，也就是最初的哈雷帝国。”

    “之后，人类以自己的方式对抗着恶魔，延续着自己的历史，哈雷帝国以成为荣耀的贵族为骄傲，克里塔则是以守护弱小的骑士为荣，直到勇者的出现，将当初入侵大陆的恶魔彻底的击溃，整个大陆才得到和平的时间。”

    “但是，即使恶魔已经消失，人类的荣耀也绝不会消失……对于哈雷而言，贵族并不只是一个用来统治管理底层人民的阶级，同时也是守护哈雷，象征着哈雷荣耀的身份，而现在的四大公爵家，包括多伊古诺家在内，全都是那个年代中守护了哈雷的，具有实力的人所留存下来的血脉。”

    “人们尊敬着贵族，贵族展现出实力保卫这个帝国，这就是哈雷帝国贵族与人民之间最基本的关系，同时也是哈雷帝国为什么会这么优待贵族的原因……即使我们都知道人民才是国家的基石，可贵族才是哈雷的灵魂，贵族制才是哈雷延续至今的最深沉的历史。”

    “从这层意义上来思考的话，如果轻易的颠覆了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关系的话，哈雷的历史，就成为了一个笑话，即使我们早已经明白，真正维系着帝国存在的是勤勤恳恳的普通人，我们也无法轻易的将它说出口。”

    “这就是哈雷的历史。”

    安泽尔将自己所知晓的内容告诉给了梅菲斯特，而梅菲斯特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陷入了沉默之中。

    安泽尔见状，便苦笑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至于你所说的，关于贵族自身的问题……那同样也属于哈雷的历史遗留问题。”

    “包括多伊古诺家在内，哈雷帝国的四大公爵家族都是具备实力的家族，那么他们凭什么一直听令于哈雷皇室的命令和要求？因为忠诚？不，或许这会成为理由之一，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平衡，以及，利益。”

    “哈雷皇室给予四大公爵莫大的权利，同时又让四大贵族互相牵制，共同管理由贵族制衍生出来的下段社会关系，而在某些时候，即使是皇族也必须对贵族做出让步。”

    “这也是贵族们普遍追求利益的最大原因……因为上层的贵族做出了表率示范，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他们所制定的规则来行事，不然就是被视为对整个贵族阶级的挑战。”

    “没什么人情味，但是却是最方便哈雷对整个阶级进行管理的办法……这一点对于所有贵族而言都是心照不宣的公文，梅菲斯特阁下不知道的话，果然是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吧？”

    安泽尔看向梅菲斯特，脸上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

    梅菲斯特也没有隐藏，直接摇头，本身梅菲斯特自己就有着是上任公爵私生子的设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安泽尔看向梅菲斯特的表情更加的满意……这让梅菲斯特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恶寒。

    “所以，我希望梅菲斯特阁下不要因为这些事便对哈雷失去信心……不如这样吧，梅菲斯特阁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安泽尔看着梅菲斯特露出了笑容。“关于，怎么去改变这个哈雷的忙的。”

    “……等等！进展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