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神族往事
夜间，巨树森林之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月光”，但此月非彼月，光芒其实来自与赤阳星一样可以自行发光的星球，月星。 霍泽艾拉夜晚的天空之上，并没有闪烁的星星，有的是能看到九颗完整模样的行星。 这也恰好符合了星月界中，有关霍泽艾拉的传说。 林中，只有微微的月光能洒入地面，因此光线并不充足。 而此时在前进的大熊，手中则提着一盏灯笼花，用作照明。 金老头依旧立于大熊肩上，手里则捧着个刻着别致花纹的匣子。 花纹匣子突然自行打开，一道魂体便从中飘出化作了人形，正是韦笑！ 韦笑一时间有些茫然，但看到了金老头后，突然想起寒潭内发生的事情。 他疑惑问道： “这里是哪儿？我真的死了吗？” 金老头带着淡淡微笑，说道：“看来你的神智已经恢复正常了。 “放心吧，你死不了！至于这是哪，想必你听说过，这里被称作霍泽艾拉，也叫梦幻之地。” “什么？！这里就是霍泽艾拉？！” 往昔的记忆如海般涌上心头，韦笑想起当初在溃灵山取得巫老留下玉简时，最后巫老所提到的地方…… 正是霍泽艾拉！ 只是韦笑没心思打量周围环境，甚至不在乎自身状态，而是着急朝金老头问道： “你认识巫老？！” 金老头咧嘴一笑，“自然。我们可是数千年的好友！” 韦笑虽然已无心，但依旧激动地说道： “巫老曾经说过，霍泽艾拉有人能告知我他的一切，难道就是……前辈你？” 金老头微微颔首，再道： “可不是吗，想必浩瀚宇宙当中，只有我知晓他的真正想法！ “就连你的到来我也早已知晓，只不过你来得稍微早了些。是不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韦笑却自顾自继续问道：“前辈！巫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他派人去袭山的？为什么？” “喂喂，他具体做了什么老头子怎么知晓呀。还有，你这小子怎么死了还毛毛躁躁的，这不得一点点慢慢说呀！” 这话使韦笑冷静了一些，有些恭敬地朝金老头说道： “还请前辈告知我一切！” “嗯，那咱们就得从一切的源头开始说起了……” 金老头点点头，靠在大熊“脖子”上悠哉悠哉地娓娓道来： “传说，宇宙由太初众神与混沌众神建造，而星月界便是三位太初之神共同建造。 “祂们分别是天空之主、自然之主和深渊之主，而你们所知晓的神秘三族天、魔、巫，正是祂们的后裔。 “这三族的繁衍目的就是维持星月界平稳，他们为了更好与天下众生建立联系，于是便创建了神使殿！ “话说，小家伙，你去过神使殿了吗？” 韦笑内心巨浪滔天，但只是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就行。你应该知晓，神使殿有三大神使，分别对应三族。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他们既然是太初之神的后裔，可为什么他们只是神使，而不是真神呢？” 韦笑也愣住，他对星月界的一些神话体系也有所了解——神之后裔，必有神之血脉相承，哪怕不能完全继承，但也属于“次神”。 金老头却感慨道： “太初之道虽然是宇宙最强之道，但它们却化成星月界的天地大道，同时却束缚住了太初之神后裔的成神之路。 “说来也可悲，三大神使的血脉高于一切生灵，却始终只能服务于后来的真神。 “也正是因为这一约束，神秘三族中便出现了一些不甘愿受此束缚的人。 “那个人来自魔族，就是当初青岸的首领，一个自称为青神的男人！” 韦笑对于“青神”这一名称也算熟悉了，他还曾见过祂的雕像，他甚至看见过祂与武神交战的场景！ “青神其实便是当代神使殿三大神使之一魔神使的弟弟，力量与智慧皆不弱于魔神使。 “可惜因为青神当初一念之差，失去了成为神使的机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便叛下神之地，拉拢了众多魔族人组织了青岸，才拉开了星月界黑暗纪元的序幕。 “只不过，可笑的是，青岸竟然败在本族人的手中！” “什么？！前辈你是什么意思？！” 金老头嗤笑一声道： “老头子这样说你肯定猜到了，结束黑暗纪元的那一位，其实是魔族之人！” 韦笑双目圆睁，惊呼道：“武神是魔族之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如今魔族出世惑乱天下，是武神所为？！” 金老头却摇摇头，又道： “不是！不过武神同样是不甘愿受束缚之人，但祂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祂为了摆脱这一命运，选择魂与身分离，将属于自身魔族的一切舍弃，重塑rou身，最终才成就武神。” 金老头感受道韦笑突然投来的目光，他无奈道： “不错，当初祂的处境与你相同，就是老头子我帮了他。 “原本他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可惜后来却变了……” 突然之间，韦笑联想道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何战天一击我未死？ 为何我会来到武神曾经来过的地方？ 难道这一切都是祂……与巫老的安排？ 金老头察觉道韦笑的异样，连忙说道： “喂喂小家伙，可不要胡思乱想！你来到这里可与武神没有直接关系。 “而是巫老所为，他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韦笑一怔，一瞬间内心的矛盾与不解仿佛得以疏解，巫老的形象又迅速从迷蒙一片转变成光辉模样。 他意识到，或许自己曾一度误解了巫老！ 韦笑赶紧问道：“是巫老与武神不合？！” 金老头点点头，“对啦！不过，说是不合就稍微有些肤浅了。 “其实是因为武神接下来要做之事，受到了巫老极力反对，而他们却又始终坚守自己的立场，于是才造就了星月界如今的局面。” 韦笑立即明白其中深意，开口道： “魔族与人皇出世一事，跟他们有关？” 金老头摇摇头，无奈叹息道： “这件事老头子我也不清楚，武神究竟要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巫只交代将你救活。 “事情的真相，还是要等你再次回归星月界才有机会知晓。” 韦笑神情惊疑不定，连忙问道：“我可以回去？！” 金老头并没有回应，只是笑道： “嘿嘿，到了！” 韦笑同一时间顺着金老头的目光望去，视野的尽头出现一颗远比身边树木还要巨大的树，一时间竟无法看到其之边界在何处！ 基于曾经的经历，韦笑下意识呢喃出声道： “这是世界树吗？” 金老头点点头道： “嗯，这是霍泽艾拉的世界树，你也将在此重塑rou身！” …… 不久后，一人一魂外加一熊抵达了世界树的“脚下”。 韦笑看着高有数丈的树木根茎上，说不出的震撼。 虽然此时是夜晚，但世界树树身之上萦绕着茵茵绿光，韦笑仰头沿着树干望上看去，没能看到此树的任何一片枝丫便已经是云雾缭绕，可想而知其之高度。 金老头仿佛看得出韦笑此时的心情，笑着道： “世界树高出天际，已突破这方世界的范围。 “未来你若要离开霍泽艾拉，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韦笑下意识做出吞咽唾沫的动作，呢喃道： “是要爬到树的顶点吗？” 没等到金老头的回应，大熊已经进入了树根之间的缝隙，在灯笼花的照明下，韦笑发现此内别有洞天。 韦笑不知金老头带他来这的目的，但隐约间猜测与自己“复活”一事有关。 大熊带着他们一路往树洞内行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或许是到了目的地，金老头从大熊肩上跳了下去。 “巫在多年前再次布下的阵法，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金老头感慨万分地说着。 就在韦笑震惊的目光下，金老头在虚空中刻下道道阵纹，这些阵纹便飘荡向了四周，紧接着阵阵光芒便从四周亮起，树洞完全被点亮。 韦笑惊叹地望着这巨大且复杂的阵法，仔细分析其的构造，却发现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甚至猜不到这个阵法的作用是什么。 金老头将盛放韦笑的匣子放在了地面上，随即盘坐在地，双手开始不断掐诀。 韦笑再次被震撼，眼前的阵法竟然仍然未被完全激活！ 这一等就是数个时辰，大熊因为无聊已经离开了树洞，在外闹出不小动静，韦笑在树洞内也听得到阵阵声响。 最后金老头实在忍不住，朝外怒吼一声，大熊这才消停。 阵法在第八个时辰后终于被完全激活，韦笑能渐渐感受到一阵极为精纯，且熟悉的能量。 他望着金老头，可话道嘴边却说不出口。 金老头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 “没错，你肯定感受到了，这些就是世界树的力量。 “只要将之汇聚与一体，便可凝聚伪树心。 “虽然与真正的世界树树心相比，可谓天差地别，但比起当初你体内的半颗树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无论是星月界的世界树，还是霍泽艾拉的这棵世界树，都只是世界树的分身而已。 “浩瀚宇宙当中，世界树就只有一棵，或许宇宙无限的岁月里，也无人有幸见过其真容。” 韦笑再次被金老头似随口述说的话语给震撼，开口问道： “宇宙是什么？” 金老头望着韦笑的魂体，意味深长地笑道： “宇宙就是你我所存在的地方，无论你未来身处何处，都只是宇宙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