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少变多
“公子？怎么啦？” 韦笑第一个反应过来，“没什么，我们就随便看看。” 说着，他走到了另一边的货架上，这里摆着的是脑袋大小的原石。 另外两人也赶紧跟上，甚至不敢看那些比人高原石。 紫袍老人也很有耐心，也跟了过去。 “这些都是同一批的，不过质量没那么好。 “小个子总喜欢出好东西，公子不妨试试。” 绕着整个货架走了一圈，他们也问到了价钱，这里基本上都是十两黄金一块。 怎么办？钱刚刚好够？ 只是他们也知道了开石不一定就会中，万一输了，十两黄金就没了呀！ 他们从前甚至从未想象过手中有十两黄金。 老人似乎看出了三人的心思，渐渐也没了耐心，笑着说去另一边看看，只留下了那名女子。 三人又开始讨论了起来，这下连那女子也开始不耐烦了，不过她很快就听到了三人的讨论结果。 “啊哈哈，那我们就玩一玩这个吧！” 女子喜上眉梢，如果三人这时下注的话，她能拿到一成的提成。 三人开始挑选原石，这个时候的他们甚至屏住呼吸，怕呼吸会影响挑选。 “就这个了！” 袭山三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讨论，终于确定了目标。 这时的三人可谓是胸有成竹。 王离甚至双手抱胸，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三人虽然出生在袭山这样的落后地区，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对石头还是有一些“研究”的。 袭山之所以落后，是因为缺乏资源。 缺乏资源的原因则是因为袭山石头多，而且还是“丑石”，利用价值不大。 而他们从来都是拿石头当玩具的，所以，他们对石头还是有些了解的。 “好的！” 蓝袍女子笑抱起了那块人头大的原石，走向了另一边，三人紧跟而上。 刚才的紫袍老人也凑了过来，他再次露出了笑容，与袭山三人聊了起来。 原石被放在了被清水浸泡过的石板上，一名蓝衣男子用清水冲洗了一遍原石。 紧接着，他举起一柄约一尺长的青铜刀子，就朝原石切下。 袭山三人看得是难以置信，原石竟然被那柄不起眼的小刀轻松切开。 原石开作两半，切面上呈现出来的是一大片的翠绿之色。 “哇！有了！” 大力兴奋的大喊一声。 紫袍老人很是诧异，他笑着迎向三人，“恭喜三位公子，开出了上好的荆玉。 “看着大小和色泽，少说也值二十两黄金。” 若不是有所顾忌，三人定会开心到跃起。 “我们愿意出二十五两收它，几位公子意下如何？” 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尝过了甜头的三人也开始计划继续挑选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快…… 紫袍老人很快就傻眼了，三人接下来挑选的无一例外，皆有玉，种也很好，最好的一块甚至开了红玉，是荆玉中最稀有的。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将目光汇聚在他们的身上，三个不知来历的少年竟然每一发都中，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三人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一下子就赚了百两黄金。 正当王离和大力两人想要见好就收时，韦笑叫住了他们。 他来到了一块比人高原石面前，望向了紫袍老人。 “我想开这块，不知我们之前积累的黄金够不够？” 王离立即拉住韦笑，“你疯了？” 大力也在阻止韦笑。 “相信我！” 紫袍老人吃惊过后便陷入了沉思，他不敢托大，但事实证明，这三名少年的确有过人的眼力。 因为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留意着“念力”波动，发现三名少年身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念力。 这也就证明，他们没有耍小手段。 “竟然公子喜欢，那奴家送于你又何妨。” 一席红衣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挪动着婀娜的身姿来到韦笑面前，一手抚摸着那块大原石。 韦笑觉得香气扑鼻而来，让他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反应过来后，他立即退后了一步。 紫袍老人朝红衣女子行了一礼，“坊主。” “阿查，过来把石头搬过去吧。” 一直在开石的蓝衣男子应了一声，很快就将韦笑指定的那块大原石扛到了切石台上。 蓝衣男子阿查这一次取出了散发着银白光芒的小刀，熟练地找准石头纹理，顺着纹理切了下去。 韦笑的目光从红衣坊主身上移开，看着银刀没入原石，他掌心汗水在一点点渗出。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 阿查突然停了下来，他抬起了头，表情似乎有些吃惊。 “怎么了？” “可能是星灵铁。” 这话一出，场中响起一片哗然声，他们都知道“星灵铁”为何物。 这是一种蕴含“星灵”的金属，可以用作锻造兵器，特殊的星魂铁还可以打造出魂器。 星灵铁一般来自星空，经过万年在大地的沉淀后孕而生。 懂的人自然也就懂得阿蓝为何停了下来，因为“切金刀”不切星灵，正确来说它切不了蕴含星灵的物体。 阿查用切金刀削开了原石表面的石质，露出的是一大片的漆黑物质。 “果然是星灵铁，不过看不出是哪种星灵铁。” 红衣坊主望向了韦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子果然不一般，奴家说话算话，这块星灵铁属于几位公子。” 韦笑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知道这块原石内藏着宝物，但是没想到如今会形成如此场面。 他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收下这份大礼，自己如果这么做了，会怎么样。 而且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 咦！就在这个时候，韦笑看到了刚才跟红衣坊主一同前来的那人。 她不是何青青吗？虽然她不再穿着劲装，但她的容貌令他印象深刻——她留着一头不顾礼仪的短发。 他灵机一动，走向了何青青。 王离和大力觉得此时氛围十分尴尬，他们也不知道要不要接受坊主的馈赠。 当他们看见韦笑又不知道要去干嘛时，脑袋都大了，真想什么都不要，赶紧离开。 “师娘，您也在呀！” “啊？” 发出惊讶声的不止是何青青，还有在场的不少人。 吞金楼的何青青谁不认识！ “你叫我什么？”何青青怒气刚起，忽然就觉得这韦笑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哦……是你！” “可不就是我嘛师娘，我们昨天才见面呢！” 何青青突然好气又好笑，也没再说话。 王离眼睛瞪得贼大，他应该比在场所有人都吃惊一些。 因为他知道何青青与汤霾的关系，当时在雪痴背上的人都知道。 不过大力当时没有仔细听，反应也没那么快，所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按韦笑刚才所说，韦笑已经拜汤霾为师了！ 红衣坊主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自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