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兵临城下
两百门火炮一齐发射,硝烟瞬间覆盖白。 五里外冲锋的第戎重甲骑兵,顷刻间便摘到在雪地中,但他们并未停止冲锋,一排倒下,一排补上。 号角与擂鼓,混杂着炮声响彻地。 在火炮的狂轰滥炸之下,第戎的战损rou眼可见,当他们冲至阵前一里时,雪地里已倒满了尸体。 “火炮,后退三里!” 两阵火炮完成了任务,开始向后撤退,接下来的战场,交给了马步军。 “弓弩手!” “火枪手!” “交叉射击!” “嗖嗖嗖……” “啪啪啪……” 枪林弹雨,流矢箭雨,一连进行了两轮射击,第戎前排骑兵,几乎已削去大半! 弓弩与火枪手后撤,大梁骑兵换位上前。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驱除鞑虏,就在此时——全军,随我,出击!” 姜云一马当先,领大梁骑兵陷入敌阵! 杀声滔,血溅雪原! 大梁将士将怒火与恨意淬于刀枪剑刃狠狠砍向第戎鞑虏! 宋澈连望远镜都不忍心举了,二十几万饶交锋,如同绞rou机一般残忍,每一口呼吸都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儿。 现代战争,好歹是用枪用炮,而古代战争,几乎是短兵相接,近身rou搏,一刀下去便血溅全身…… 其残忍程度,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第一次交锋,只持续了两刻钟,大梁以压倒性赢得了胜利。 第戎留下满地残肢断臂,开始向宁陵城败逃。 大梁军队并未急着追击,而是暂缓攻势,打扫战场与处置俘虏, 跑得动的第戎俘虏,扒去甲胄与鞋子,跑不动的,直接便补刀杀死。 半个时辰后,大梁军队重新集结,押着一千多名俘虏,向宁凌城进发。 “宋兄,你唤我?” 姜云策马而来,他一身金甲已被鲜血染红,来不及清理的血液冻成了冰渣,可见他方才又斩杀了不少敌人。 “没受伤吧?”宋澈先是一句关心。 “哈?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么?”姜云仿佛听了个笑话。 “但还是要注意些,战场混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瞧见友人雄姿英发的模样,宋澈也就放心了,他又指了指不远处,行走在冰雪地中的战俘,问道: “这些人,你该如何处理?” 姜云道:“本来是想砍了他们的,可一想到宁陵城中很可能有老百姓,也许拿他们换一批人回来……我扒了他们的衣物与靴子,等他们回到宁陵时,不死也已冻残,成不了战斗力的。” 宋澈道:“我有一计,可破宁陵。” “哦?!” 姜云赶紧下马,也将宋澈拽了下来,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适合妙计,快快来。” 宋澈先问道:“你可还记得,昔年我们是如何利用俘虏,攻破倭寇据守的黑木关么?” 姜云眼睛一转,恍然大悟:“你是……浑水摸鱼,以假乱真?” “不错,”宋澈道:“但要注意的是,宁陵有城墙,比黑木关防守更严密,咱们混入的将士,第一,体型面貌要与第戎人相同,第二要耐得住寒冷,第三要实力够强悍。” 姜云想了想,拍着胸脯道:“这你放心,第戎人与梁人五官相差无几,差别只在于胡须与发饰,你瞧这些个符箓,各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扮相很好复刻。” 宋澈道:“此计可留作后手,若火炮能将城门轰开,大军直接杀入最好。” “明白了。” 姜云应了声,急忙下去cao办。 宋澈重新回到了马背。 “老板,咱不是有热气球与猛火油么?为何还要用老方法攻城?”南宫月问道。 “你真想知道?”宋澈笑着反问。 南宫月点点头。 宋澈道:“那你伸出食指。” 南宫月照做。 宋澈又道:“放进嘴里。” 她又照做。 宋澈又道:“吮一吮,再拿出来。” 她照做。 宋澈又道:“最后感受一下风向。” 南宫月感受了一番,恍然大悟:“吹的是东北风!” “可我们在西进呢。” 热气球是“见风使舵”的产物,必须风向正确且气稳定,眼下大雪纷飞,寒风肆虐,肯定不能用。
再者,热气球轰炸虽已训练过许多回,但还是头一次实际运用到战场上,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因此这一大杀器,宋澈准备预留到攻打汴京时用, 退一万步讲,即便热气球坠毁,那也要坠毁在第戎的主力部队中,从而实现它的价值。 宁陵是一座连护城河都没有的城,杀鸡无需用宰牛刀,略施计便可攻破。 半个时辰后。 兵临宁陵城下。 城墙明显有所加高,还在城下挖了条类似于护城河的“沟壑”,但并不宽裕,城门前半里地,置满了拒马与铁蒺藜等障碍物。 “开炮!” 没有太多废话,先来一轮火炮轰炸,直接将障碍物扫清。 城门应是被强化过的,炮弹也无法将它打穿,于是,宋澈让炮兵调转炮口,向城墙上进行轰击。 那些被临时加固的墙体,显然没有老城墙坚固,几轮炮轰下来便已摇摇欲坠。 只要炮弹够多,火力够足,轰塌城墙又有何难? “大梁军队,你们看看,他们是谁!” 被火炮轰得抱头鼠窜的敌军终于拿出了人rou盾牌。 几百名老弱妇孺被押上城墙。 “停火!” 炮兵停止轰炸。 “炸啊,你们怎么不炸了?”敌军守将,一刀便割了一名妇女的头颅,狠狠抛下城墙,大声叫嚣着: “从现在开始,你们每打一发炮弹,我便送你们一颗人头!这宁凌城内可有六万多人呐,你们的炮弹有这么多么?” “你他妈的畜生,可敢下来与我面将!”姜云指着敌军守将破口大骂。 “面将?哈哈哈……”那守将大笑道:“只有吃饱了没事干才与你玩耍这些把戏,你要有本事便攻入城来与我亲自决斗!” 姜云咬牙忍着怒火,指声问道:“尔等可敢留下姓名?” “有何不敢?” 那守将大声道:“你听好了,爷爷我乃是,宁陵上将,阿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