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戏子怜人
jian夫yin妇,全部送官。 邓月娥的冤屈得到洗刷,顺利回到林家,断了毒药的林聪,第二明显有所好转。 前前后后,不知不觉,已在这镇子耽搁三日,宋澈他们也即将起程赶进度。 林母为答谢恩情,又点了五百两银子,送予他们当盘缠。 这一路走下来,花销虽不,可赚的也不少。 “江宁城南泥巷中,有个老叫花子叫做‘蹇赛仙’,此人卖的药颇为神奇,林夫人不妨找他去求几味好药,不定来年便可握瑾怀瑜。” 自上次宋澈用“闷倒牛”将陆吉迷倒后,便肯定了老叫花子是个世外高人,恰逢林家为传宗接代发愁,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引荐引荐。 “多谢几位恩公。” “那么,告辞了。” 赶马,起程。 下一站,鄂州城。 要扬州,苏州,杭州是运河边上的明珠,江宁是秦淮河畔上的明珠,那么鄂州与江陵便是长江中游上的明珠。 谈及鄂州,就不得不提下四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 大梁虽非正史王朝,但民俗地理,风土人情与宋朝几乎相同,黄鹤楼可能会有别称,但一定矗立在江畔之上。 既然已经走到了湖北,这座自古文人sao客都向往的名楼,若不去游历一番,必会留下遗憾。 当下,离鄂州不到一百五六十里,今日歇一夜,明日即可达。 “站住!给我站住!” 好凶狠的呼喊! 赶车的林玥大呼不好:“好像是江宁那帮人!” 多半是在平安镇耽搁了些时间,才叫他们给追上来了,宋澈探出脑袋,只见五六个身骑快马的黑衣大汉,气势汹汹朝他们追来,其中还有几个熟悉面孔,具是昔日在飞凤楼里见过的陆吉的保镖。 该来的总会来,不来还不心安! 宋澈取一枚火葫芦,与沈文君与琴若嘱咐了句:“你们留在车内。”随即让林玥将马车靠边,坦坦荡荡,下车面对。 五个壮汉迅速将马车围拢。 “看你们往哪儿跑!竟敢下毒害我家公子,快快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rou之苦!” 为首的刀疤脸瞪眼呵斥。 宋澈不慌不忙,笑道:“这位好汉,我想你们公子肯定是误会,我从未给他下过毒药,那些男倌也是专门点去侍陪他的,银子还都是我掏腰包付的哩。” “你这jian诈之徒休要狡辩,如今我家公子吃喝拉撒都成问题,这全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是好事,是好事,至少你家公子这辈子不会再便秘了,呵呵呵……” “啊呀呀呀,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看刀!” 刀疤脸就要挥刀。 林玥先他一步拔剑,纵身而起,攻其不备,一脚将之从马背踹下,怒斥: “一群歪瓜裂枣,我没将陆吉那yin贼阉了便是好事,尔还敢追上来找死!” “他妈的,愣着干什么啊!一起上啊!” 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招呼其余汉子,一起向林玥砍来。 林玥不惧敌多,主动近身搏斗,霎时间,大道上,刀光剑影,呯呯嘭嘭。 女侠纵然神勇,可以一敌五,难以占据上风。 宋澈举着火葫芦,无奈交战双方身形变换太快,这一炸弹下去,万一误伤自己人该如何? 就在双方缠斗得难舍难分之时,忽听一声大呵: “光化日之下,竟敢以多欺少!” 随之,见三个手持长棍的布衣青年,跑来加入战斗,助林玥一同扛击大汉。 青年的长棍耍得虎虎生威,林玥有了助手,一鼓作气占据上风,几番拳脚相加,刀疤脸众汉揍得鼻青脸肿。 “快撤!快撤!” 刀疤脸见势不对,招呼众汉子,夺马落荒而逃。 “若不是我们一路追赶,身心疲惫,否则岂能落败于你们,你们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完,没完……” 狠话还没放完,人先跑没了影儿。 “多谢三位兄弟出手相救,我一个人,还真不好对付。” 林玥摸一把额间香汗,与三个布衣青年,抱拳行了个江湖最高礼节。 三个青年,两高一矮。矮的那个便是先前呼喊“以多欺少”的那位,年纪二十出头,生得虽十分阴柔,手持木棍的模样,却不失英武神勇。另两个高的,浓眉大眼,孔武有力,笑容十分淳朴憨厚。
“龚妹你瞧,又有人将你误认为男人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你真要变成男人。”高壮青年笑道。 原来那矮个子青年,不是男儿郎,而是女娇娥。 “原来是个姑娘啊,失敬失敬。”林玥赶忙道歉。 女娇娥笑着摆了摆手,“不碍事儿,我喜欢当男人。” 这时,沈文君与琴若也下了车,与宋澈一起再次上前来道谢。 “我们班子就在前边儿的凉亭里歇脚,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便过来瞧了瞧,方才那帮汉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得知: 女娇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龚灵芝。 两个青年分别叫做二郎与三郎。 三人都来自戏班子的练家子,怪不得武艺那么好,又爱打抱不平,原来都是行走江湖的卖艺人。 正好宋澈他们也要歇脚,便一同去了前边儿的凉亭。 宋澈本以为,龚灵芝他们只是三五个饶戏班子,可一到凉亭,瞧见好几车的器具,二三十个相同服饰的戏子怜人,才明白原来是大戏班子,甚至还有个班号叫做“喜来人”。 “爹,你还叫我莫多管闲事,你瞧,我与二哥,三哥,救回来四个贵人!” 龚灵芝蹦跳般冲进凉亭,拉出来个四旬好几的中年人,中年饶身体看似并不怎么好,一副萎靡气短的模样,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苍老。 “林大哥,这是我爹,喜来饶班主。”龚灵芝又与宋澈他们介绍。 “咳咳。”中年人轻咳了两声,冲着宋澈他们便弯腰行了个大礼,相当恭敬:“人龚震,见过几位官人。” 并不是他太讲礼数,而是在“三教九流”根深蒂固的当代,戏子的地位只比妓女高那么一丢丢, 甚至就财力而言,登台献艺的戏子怜人,比侍寝陪睡的娼妓还要低贱。 这些个卖艺人,通常都是在勾栏里表演,讨要赏钱多了,姿态也就放低了。 反观现代戏子,不仅态度高傲,敛财无数,还会……偷税漏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