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你就是小三
最可恶的是明明有个司徒慕云这么好听的名字,却给了他一个钱罐子这样乱七八糟的名字。 她耍了自己,自己也不能让她过得那么惬意啊。 “原来戒指在你那里啊。”他故作惊讶状说道:“那就奇怪了,皇兄啊,大概七日以前臣弟在湖畔赏湖的时候有一个人到臣弟的船上,我们聊了两句,还不错,学问也不错。 后来臣弟给他赏赐的时候他居然拿出了皇兄的戒指,臣弟一看,连皇兄的戒指都在他那里,那这个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话说到这里司徒慕云一脸的煞白,皇甫韵的面色也有点怪怪的,他恐怕已经料到后面的话了。 只听皇帝不温不火地说道:“那你给了什么东西了?” “臣弟一见戒指就觉得自己也不能拿没有档次的东西啊,但是当时看来看去就只有臣弟的发刳最值钱了,所以,臣弟就将发刳送给那个兄台了。” “哦,就是那个波斯进贡的发刳啊。” 他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司徒慕云,她赶忙低着头。 七天前不就是进宫的前一天吗,都那个时候了还到处跑骗东西骗到朕的弟弟身上去了,倒是会骗。 “三皇兄,是哪个人敢拿走你的发刳啊?他叫什么臣弟帮你找出来” “哦,他说自己叫钱罐子。” 扑哧一声太后很没有形象地笑了出来,两个美男子,一耳光皇帝一个王爷,怪里怪气地盯着司徒慕云调戏,能不好玩吗。 司徒慕云努努嘴,太后也太没有定力了,这么一点小事就笑得不成样子,是后宫生活太无聊了没喜剧吧。 钱罐子,皇甫韵一听就知道是司徒慕云才会想到的名字了。 俗成这样也只有她才想地出来。 “哼,这个名字真难听。” “小四你知道什么啊,钱罐子有什么不好的,有福气懂不懂。” 司徒慕云马上反驳,习以为常地就喊了他小四。 “本来就傻得要死,钱罐子,还不如叫钱小荣呢。” 司徒慕云眨眨眼也觉得小王爷说的有几分道理,钱小荣,多到罐子都装不下去多好啊。 “司徒慕云,你为什么叫朕的弟弟小四啊?” “因为你们名字都太难叫了,绕口,他排行老四所以我就叫他小四了,太后啊这样不行吗。” 太后被司徒慕云调皮地样子逗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以后司徒慕云你就叫慧儿小四了,哀家允许了。” “司徒慕云谢太后娘娘。” 皇甫韵想了想照她这样说三弟就是小三,那自己不是小二了。 小三不要紧,但是小二不就是茶馆饭馆里面跑腿的啊。 他不太乐意了,堂堂皇帝被人叫小二,难听死了,随即问道:“司徒慕云,那你怎么称呼朕和三弟?” “皇帝和三王爷啊。’ 他还是不乐意,四弟她唤他小四,分明就是一个爱称,三弟就不说了,自己却是皇帝二字。 冷冰冰地不带一点感情。 察觉到他脸色不善,司徒慕云喃喃说道:“那你是皇帝嘛我又不能叫你名字更不能给你起外号了,大不了叫你皇帝大好人了,不过太长了,叫起来顺口但是字多了很累。“ 屁话一堆,不就比本名多一个字而已吗,皇甫韵严声说道:“不行,朕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 “都大好人了你还不喜欢,难不成喜欢别人叫你大坏人啊?” 他眼睛微眯司徒慕云不寒而栗,头皮一阵发麻呵呵笑道:“呵呵,说笑的,怎么可能这样称呼您呢,您是英明神武的皇帝大人啊,但是我这笨脑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您啊,要不,您提示一下?” 皇甫韵脑子里只想着玩,起什么样的外号他哪里会想啊。 司徒慕云也不知道给皇帝取什么样的外号啊,毕竟接触的时间也不长。 叫他阿猫阿狗肯定被咔嚓,叫他好人他不买账,叫他帅哥又显得太轻浮,叫他美男好像自己像嫖客一样。 “我很笨,皇上的别名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那本王的呢。” 皇甫慧漂亮的眉毛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不淡也不浓看不出什么东西。 司徒慕云心里烦躁着,就是因为他的一席话才让自己处于这样尴尬地境界。 “三王爷排行老三就小三好了。” “小三?”他很明显对这个名字不敢兴趣,说道:“这名字不好听,本王不想要。” “那就三王爷好了,反正你本来就是三王爷这样叫起来也顺口。” 他就更不喜欢这样叫了,马上反驳:“不要,你难道就不能起一个好听点的吗?” 司徒慕云摇摇头:“我叫他小四是因为他名字叫起来绕口,他又比我小所以我才叫他小四,三王爷你年纪也不小了,三王爷这称呼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小三、大三、老三、三三,你随便选一个好了,四选一啊。” 司徒慕云量他也不会把皇帝扯进来比,随便丢了几个称呼他算了。 其实小三也不错,反正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何止第三者啊,恐怕三十三百都有了,取个小三的名儿也不亏待他。 皇甫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皇帝一摆手笑道:“皇弟你与朕相隔不到一岁,依朕看,就小三吧,司徒慕云,朕的名字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小三,皇甫慧觉得这名字简直就是让他丢人,小三小四,皇家都变成了小字辈的人了。 他一刻不离开地盯着司徒慕云,越来越觉得这名字是在故意整自己的,就像当初的那个钱罐子这名一样。 调笑了一段时间,太后要睡午觉了,皇帝也要批阅奏章了,三王爷和皇帝一起商量正事,留下司徒慕云和小四两人。 本来以为能够快活两下,却没想到皇帝临走前还转头笑道:“四弟学业不可荒废啊,司徒慕云就陪着四弟一起监督吧。” 美其名是监督,说白了就是陪读,只不过是由站着改成坐着。 那边夫子摇头晃脑滔滔不绝,这边司徒慕云趴在桌子上面流口水。 陈夫子好歹也是内阁大学士,课堂上面多了一个贵人心里也没有犯什么嘀咕,但是她竟然在课堂上面流口水,太没有形象了。 连带作用,小四王爷也哈欠连篇。、 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被陈夫子关在这里学课。 书中自有黄金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好前程,但是这些东西他就算不读书也一样有啊。 可是偏偏皇兄以状元的水平要求他学习,稍有差池皇帝就会生气。 所以即使再不愿意,他也耐着性子在学习。 司徒慕云睡着睡着小小的鼾声。 吧唧两下嘴,睡得好香!! 陈夫子脸色泛绿,这辈子教人无数,多少有学之士为了能得到他的教诲不惜提着重金到府上,他都没有答应的,现在居然有人在他的课上面鼾声如雷。 “贵人,贵人。” 叫了两声没有醒,司徒慕云把书直接罩在头上继续睡。 小四王爷偷笑,睡得好啊,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但是没有胆子,司徒慕云不错,做的好!! 陈夫子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一气之下掀开书揪起司徒慕云的耳朵一戒尺就打在她的屁股上。 “哎哟,哪个王八蛋打我!!” “王八蛋?” 陈夫子长这么大很少听过如此的言语,连想也没有想过这种粗俗不堪的语言会从一个贵人的嘴里说出来。 司徒慕云甩开他的手,再揉揉屁股:“什么东西啊,好疼啊!!” “司徒慕云,那是戒尺,滋味怎么样。” “臭小四,你肯定没有挨过打,这戒尺真疼,什么料子做的。” 司徒慕云伸手抢过戒尺,靠,原来是钢条做的,怪不的这么疼了。 陈夫子气急,没规矩太没有规矩了。 但是他还知道自己是做臣子的,对方一个是王爷一个是贵人,自己是臣子,分寸还是要有的。 陈夫子先拱手抱拳做一个礼,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皇上让贵人陪同小王爷一起学习,教授贵人那就是老夫的责任,可是贵人课上睡觉还鼾声如雷,老夫实在是不能忍受,如果贵人实在不愿意听那也请安静。” “不就是想说上课认真上不要睡觉打呼噜流口水吗?我知道的,但是夫子你的课真的很无聊啊。” 无聊?!她居然说圣人的课本无聊。 “贵人,老夫尊敬你是贵人才对你礼让三分,但是你居然说无聊,这都是圣贤之书,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本小姐放肆了就放肆了,难不成你还要治本姑娘的罪吗?现在太后宠着她,谁敢打啊,除了皇帝以外………… “夫子,不是我放肆,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他是王爷又不是应考的居然,你就不能像教那些之乎者也和讨皇帝欢心的东西交给他有个屁用啊。 文采是很重要,但是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夫子你觉得对王室的子孙什么是最重要的?” 陈大人想了一下,眨眼之间就明白了,搐动了几下嘴皮不说话。 文采不是最重要的,对皇室的人来说,权力、心智、手段和识人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慕云笑而不语,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再看看皇甫慧,他托着下巴闷闷地样子好像是什么也不懂一样,但是司徒慕云却从他眼里看见一丝光。 他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既然大家都明白那就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三王爷和皇上已经是文武双全了,既然两个哥哥都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程度,他再想出众就走这条路就不行了,夫子只要教得他有一定学识和做人,然后就应该想想怎么让他出彩,而不是让他啃书本。” 陈夫子想想觉得很对,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皇甫慧对什么在行。 再说这些课程历来如此,想要改也不是一时的事情,还要请皇帝恩准才行。 “贵人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能不能先请教一下王爷对什么事情比较感兴趣。” “赚钱!!” 还没等皇甫慧回答,司徒慕云就抢先代替他回答。 皇甫慧呆呆地,赚钱,那就是经商了!士农工商,商是最低等的了,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这样下等的事情他岂能做。 “司徒慕云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喜欢经商了。” “屁话,我是让你赚钱又不是让你经商。” 司徒慕云气势汹汹地装作发怒,他一时不说话司徒慕云把脑袋伸都他耳边小声地说:“你真笨,你也不小了肯定不久也有事做,兵马粮草政局派系你一样不着调调。 现在剩下最重要的就是银子啊,你要是帮你皇兄弄来大批的银子冲到国库里面,一来你证明自己实力打了声明在外,二来你皇兄一开心对你的好处是大大滴啊。” “可是……” “没有可是了。”司徒慕云正经严肃对着陈夫子说道:“四王爷就是对赚钱有兴趣,还不是小手笔的,说白了就是能帮到圣上的那种,夫子明白吧。” 陈夫子凝神定气,半响说道:“好,那老夫就教授王爷商道。” 陈夫子教的商道和司徒慕云想的那种一点也不一样。 都是小打小闹,新月王朝的重要经济来源就是江南一带的丝绸、茶品等外贸交易,还有盐、米和北边的马匹东边的珍珠玛瑙。 还算是地大物博了。 不过这些虽然有很多都是朝廷把持,但是多半都是有专门的部门和人员把持住,现在小王爷就算真的想从这几个方面入手也不好做啊。 看着司徒慕云眉头紧皱的烦恼样子,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说不想做,毕竟照着司徒慕云的说法是在帮他变成一个有实权的王爷。 皇甫慧很受宠爱,所以仗着太后和皇帝兄、三王爷这几个人宠着做什么都有恃无恐,只是他的心里已经厌烦别人说,这是因为太后所以才如何如何,这是因为皇上所以才如何如何。 好像别人对他礼让谦卑只是因为他们,除去了他们,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