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总归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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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刚过,云城的一处朴素到不起眼的小宅中,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斜倚在罗汉床上,盖着那白狐皮做成的小被,半眯着眼睛,听着侍女的琴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侍女们站在几米开外,隔着那青色的帐子,看不清他的神色。 突然一阵冷风飘过,吹得那青色帐子掀起边角,来回摇摆着。 正中的男子缓缓睁开眼,有些慵懒的开口道:“停了吧www.shukeba.com。” 弹琴的侍女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缓缓站起,抱起古琴,对堂上之人谦恭的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引起这阵冷风的高大男子进门,对着堂上之人跪下身来,用他那特有的粗粝嗓音说道:“青木坛副使骆江拜见宫主。” 白衣男子坐起身子,透过那青纱帐,打量了他一番,英眉一挑,问道:“你就是冷魄新任命的副使,骆江?” “正是属下!”骆江拱手,又对座上之人拜了拜。 白衣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起身,那青色纱帐被风吹起,打在骆江的脸上、肩头,他的脸痒痒的,抬头想躲开帐子,却发现打到他脸上的已是宫主那白色长衫的衣角。 不愧为地宫宫主,大陆第一杀手组织的领头人,快!真快! 骆江在心底佩服了一番,感叹了一番后忙从怀中掏出今日午时从城外破庙取回的契约与黄金票据,双手举着,呈上去,然后回禀道:“按您的吩咐,契约拿回来了,还有五千两黄金的票据。” 宫主伸手接过,张开那契约,目光落在“白翎儿”三个字上,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属下愚钝,不知这单生意该如何做?”骆江拱手求教。 他的确是不知如何做。 就在几日前,宫主命他找两个人保护一个叫白翎儿的女子。 地宫向来是不做保镖生意的,可这命令是宫主亲自下的,他只能找了两个中级杀手去执行任务。 可刚保护了没几天,宫主就告诉他,若有人找他取白翎儿性命,尽管答应。 这回他按照宫主的意思做了,应了这笔生意,拿回了契约和黄金票据。 可接下来这生意怎么做,倒让他犯起了愁。 杀?自然是该杀,这是生意上的规矩,应下了必须做。可杀也不对,宫主明明命他找人保护白翎儿的。 一边保护她,一边杀她,不是自相矛盾吗 骆江心底正犯愁,这边,宫主缓缓的移动着步伐,声音不紧不慢的开口,如清泉淌过山林,让人异常舒服,“生意接了,自然是要做,只是成与不成,还要另说。” 骆江不解,“地宫自接单以来,从未失手过,怎能不成?” “未失手过吗?那这次就破个例。”他对着门口的方向,望着正中的日头,缓缓开口,“一刀致命,不如死里逃生。” 杀了白翎儿,或是任何人,都不如死里逃生,让人幡然醒悟。 骆江疑惑的望着宫主的背影,只听他悠悠的开口,继续说:“三日后,清舞乐坊,白翎儿身边的男人,务必都要带上看似致命的伤口。” 宫主不伤白翎儿,却要伤其身边人之,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摄政王慕容昭,还是小皇帝慕容玄宸? 这边,地宫宫主望着那白翎儿三字之后空出的大片留白,轻扯嘴角,道:“找人,模仿他的笔迹在白翎儿三字之后再添四个字。” 骆江抬头。 “慕-容-玄-宸”清冽的嗓音溢出,异常好听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四字一出,骆江终于明白了宫主所说的“身边之人”是谁,也明白了宫主的打算。 那云晖原本只想要白翎儿的命,这事就算暴露,也可被云家人的势力掩去,罪不至死。可若那契约名单上添上皇帝的名字,就变成了“弑君”!就算他云晖的姑母是当朝太后,也无法替他掩盖这株连九族的弑君之罪! 败了这笔生意,损失五千两黄金,却能将这天玺国搅得天翻地覆,实在是值! 骆江接过宫主递来的契约单,叩头拜别。 地宫宫主望着骆江远去的背影,目光飘远,似乎看到了她望向身受重伤的小皇帝时无助又惊慌的模样。 心里泛上一种特别的感觉,他苦涩一笑,幽幽开口,“你,会怪我吗?” **************** 清舞乐坊内。 白翎儿坐在雅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册子,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采菱、采薇坐在翎儿两侧,无聊的陪着翎儿嗑着瓜子,看着白翎儿与刘四爷的一举一动。 对面,清舞乐坊主事刘四爷拿着账本,对白翎儿汇报道:“改了竞赛规则后,共举办了两场比赛,剩下十二位选手。到目前为止,选票的收入加上赞助、广告费,共计白银七千五百二十一两三钱,合整七千五百两。刨去一应道具采买、一众人等的劳务费、等等消耗外,这两次比赛净收入竟高达七千两。” “七千两!这可是高级艺馆生意好时,整整一年的收入!”刘四爷啧啧的赞叹着的将账本收起来,从袖囊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到翎儿面前,道:“这七千两,按原先说好的,有翎儿姑娘的一半,这是三千五百两,您收好。” 白翎儿放下手中的选手名册,在采薇、采菱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张一张摆开,赏心悦目的看着。 这可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回赚钱呐,第一回,就赚了一间高级艺馆半年的收入。 将那七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交给采薇收好,白翎儿便想起了自己另一门“生意。” 将手中的选手名册摆到刘四爷面前,白翎儿问道:“刘四爷,您看这位梵悦姑娘如何?” 刘四爷对着那画像,细细回想了一番自己对梵悦的印象,开口道:“这位梵悦姑娘,是咱们清舞乐坊新进的歌姬,只因她的嗓音特别,很吸引人,便让她参加了这次花魁大赛。只是说她表现得好吧,她却从未排至前五名之内,夺冠希望微乎其微;说她不好吧,偏偏有许多贵人,肯为她一掷千金,甚至有位贵人单次为她买下五百多绒花,使其免于被对手淘汰。” “也就是说,这个梵悦的受众,是那些身份地位较高的人,他们有钱,又自认为高雅,所以往往对梵悦这样清冷忧郁的女子感兴趣。”白翎儿细细分析一番后,问道:“我想同梵悦姑娘谈谈,刘四爷可否为翎儿引见?” 刘四爷精明的双眼闪了闪光,低声问道:“姑娘是又有了什么赚钱的主意?” 翎儿差点被这“生意迷”逗笑,“哪里来的赚钱主意,我见梵悦姑娘,是为了完成一个赌局。” “哦?”刘四爷来了兴趣。 见他好奇,白翎儿只好继续说道:“我和苏陌打赌,说梵悦能得花魁,这不,我要见见她,好请她配合我一下。” 刘四爷闻言,夸张一笑,道:“引见倒是可以引见,不过翎儿姑娘向来精明,怎么这回却看走了眼?依刘某看,这局不赌也罢,总归是输!” 白翎儿并未因他这话恼怒,只是胸有成竹的一笑,将那名册合上,道:“只怕,这回我还非赢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