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白六十一章 屈原投江众帝阻祠
钱塘江随着清源龙王肃穆发誓,江面霎时闪现出一条白线,伴之以隆隆的声响,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潮头推拥鸣声如雷。 顷刻间,潮峰耸起一面三四米高的水墙直立于江面,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浪潮涌动波澜席涛,可谓壮观至极。 至此以后,只要每逢八月十八日间,即会有大潮相邀浪请,永无更改。 钱塘一望浪波连,顷刻狂澜横眼前。 看似平常江水里,蕴藏能量可惊天。 诗云钱塘江大潮之壮丽,却不知内里蕴含着怎样的真挚友谊,而一切的源头,那个肩挑扁担篓装咸鱼的渔翁,此时却是来到一处水泽江域。 脚步晃悠嘴中不断叫卖出声:“卖鱼咯,卖鱼咯,新鲜的百年咸鱼,可有人买?” “嗯?”渔翁叫卖之声传递,不远处一个满头白发披散,脸色憔悴未洁身体消瘦的长袍老人,不禁停下吟诵悲词,惺忪的眼目闪过一丝清明又是变成混浊不堪,苦笑迈步道:“先生何以来此汨罗江?” “自是卖鱼!” 渔翁随意应声,同样询问道:“辞赋之祖,文道半圣,何以落到如此田地?” “此世浑浊,唯我屈原一人,却难得清白尔!众人皆醉我独醒,难以!难矣!” 屈原感慨苦涩,随后肃然郑重道:“先生,我不会买这咸鱼的!” “呵~”渔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咂嘴深问道:“不受外界事物的束缚,而能够随着世俗变化。整个世界都浑浊,为什么不随大流而推波助澜呢?众人皆醉,为何不吃点酒糟喝点薄酒?一同醉之?” 屈原闻声面色显露思索,随后抚了抚自己散乱的苍发,沉重摇头道:“初洁须发必会消去新落灰沙,谁能让清白身躯蒙受外物污垢?” 说到此处,屈原缓缓抬起了头颅,洒然平静道:“先生游戏人间,虽身染尘垢,却心自清白!然我屈灵均在这浑浊之世却难有心清之机!” 渔翁没有回应,而是盘坐下了身子,静望数千里汨罗江,悠然出声道:“世非混浊,乃是造化!劫非是劫,乃是福运!心非清白,乃是安然!” “造化?福运?”屈原低问轻传,好似在问身旁之人,亦是在询问自心,又是苦笑开口道:“就算如此,面对那沉醉其中的众人,灵均还是难保安然,难以清白!” “既不想面对,避之不就可为了吗?” 渔翁微笑疑问,手掌微摊徐徐握动,语气深沉道:“不面不对,以待后机,总有一天会达到自己所求安然!” “先生教导的是!” 屈原躬身施礼感谢,却还是坚定心思道:“不过灵均身为混浊之生,是无法避之的,惟有真正远离,方才不去蒙受凡俗尘垢!自得难寻清白!” “心坚而定,它人不可改!不错,不错!” 渔翁夸赞颔首,而屈原却是直接从怀中取出砂砾,高抛于空瞬间化为黄色古书,手掌轻抬接下,躬身放置于鱼篓中,愧惭出声道:“多谢先生今日教诲,只不过灵均生性固执,意难改之!只有江砂文心化作遗诵恩感相予,望先生恕灵均过错!” “身怀混浊家土,心蕴清白文沙,当为尔!” 渔翁点头应声,目望虚前不再说什么,屈原深呼了口气,缓缓弯腰抱起一颗江石,缓缓越过渔翁直直向着汨罗江中走去,嘴中高诵混乱之语:“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修路幽蔽,道远忽兮。 怀质抱情,独无匹兮。 伯乐既没,骥焉程兮。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定心广志,余何所畏惧兮? 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乱语传颂天地,屈原身躯猛然散发恢宏光芒,点点破碎荡漾清白安然之态,席卷千万里风云,日月黯淡星辰无光,众生皆是心生怅然失离之感,无数知文识字生灵不禁垂首潸然。 在得天地乌云笼罩雨落连绵间,齐齐敬拜哭述:“恭送诗祖!” 屈原身沉汨罗江,半圣文心破碎笼罩,大世之东春秋之域霎时显现出一片虚幻天地一角,原本依附于位面壁垒的文界已是降临一角,当它完全落下,大世文儒之辈俱是可遁入其中,离避混浊量劫,自得安然清白。 文界降临一角,天地间霎时传荡出无数儒道圣言:“辞赋之祖于文儒有大功,今日当得子名!” “离sao九歌证儒道,天文九章立其名!” “辞赋贤达慧万古,诗词良鼎立千秋!” “屈子祠,立!” “轰~”儒道圣言联合传出,原本磅礴的大雨倏地消泯,乌云都被金光冲散,一座华赫璀璨却是清净平和的文祠凝显天地,高立于空缓缓向着汨罗江边落下,璀璨金光正是源至文祠牌匾上那三个圣儒金字,屈子祠! “昂~”“吼~”“吟~” 而就在在此时,天地间突然传出三声吼啸,一只漆黑龙爪,一只猩红麒麟爪,一只蛮荒龙爪,直接穿透空间气势汹汹地向着屈子祠擒抓而来,他们绝对不愿儒家在多一名文圣。
三只擎天巨爪气势汹汹地想要毁灭屈子祠,文祠之下亦是显现一座七彩佛莲,托举着屈子祠不让它落下,佛门同样不愿。 三帝出手毁灭,佛莲抵挡落下,屈子祠旁霎时出现文道至宝,春秋笔挥动书画点向黑龙爪,墨子令形转机关兽挥拳重砸,庄周蝴蝶扇动羽翼虚幻隔绝,瞬间挡下三爪毁灭之态。 就连佛门彩莲都被一棵正在燃烧的豆萁抵挡,豆萁之处伫立着一个面色白净气度儒雅的中年男子,欠身施礼文质彬彬道:“慧苦大师,你我同为一国,文佛相安无事,何以阻屈子祠临降!” “南无阿弥陀佛!” 佛莲之中传出一声佛号,慧苦苍老的身影显现而坐,目望屈子祠悲天悯人道:“晋王,屈施主心意已决,自甘祥和,汝等文家何必再让他再受这红尘之苦,不如去休,让屈施主享之清净!” “看来慧苦大师非要阻止诗祖衍圣了!” 晋王平静摇头,缓缓伸手握过燃烧豆萁,豆萁噼里啪啦作响,再是凝显一座锅炉,内里黄豆翻滚闪烁无数文字,直让慧苦垂目合手:“文晋有才一石,晋王独得八斗,实让贫僧佩服难自!” 晋王没有应声,而是直直视望着汨罗江,因为随着慧苦的话声降落出无数金莲遮蔽感应阻挡视线,眉毛微皱肃然出声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语出声,锅炉中翻滚的文字黄豆瞬间倾覆而下,轰隆隆地撞向汨罗江金莲之上,只一瞬息就是大怒:“一群妖魔,竟敢觊觎屈子圣体,该灭!” 一向文雅的晋王望见汨罗江之景都是如此,原本还平静的无数文道大家更是如此了,更有一厉声大喝震天传来:“尔等啖食人身,今日竟贪得无厌,实乃悖逆人伦,当处极刑,千刀万剐!” 一语厉声传出,汨罗江内涌动而来的无数妖鱼魔怪身旁,霎时凝显三千六百柄锋利法道,弥漫密密麻麻的刀芒,只一瞬息就让的涌动妖魔化为rou片,血液绵延数百里。 而这还不没有让那个法家半圣平息怒火,再次施展法禁言咒,冷酷严厉道:“心歹毒恶,罪不可赦,今日囚灵在此万年不可入轮回!画地为牢!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