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自由的

    出了一头汗，下唇咬的发白，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在她身上留下这些鞭痕的人全家，居然让她死掉了，绝对要她付出更大的代价，三夫人是吧，这个人她记下了。

    还有刚刚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而且送来了她现在最需要的金创药，对她被人抽打这件事也是知情者。

    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把自己的力量提上来，这种没有实力又没有权力的感觉真不爽。

    整个白将军府都是和乐融融，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新夫人见过老夫人，就算定下了白府五夫人的位置。

    三日过去，子衿身上的伤疤结痂掉落，留下淡红色的痕迹，同时也收到了老爷叫她去侍奉新夫人的命令。

    引她去五夫人寝房的人还是陆大娘，虽然她只是一个老妪，可是在白府资历深，就连白将军见到她都尊称她一声大娘，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子衿，以后你就要好好侍奉新夫人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和身边的人商量商量，也可以来问我，老太婆我是个粗人，其他不懂，伺候人还是知道的。”

    陆大娘一路把子衿送到盈月轩，还不忘絮絮叨叨的交代几句。

    “嗯。”

    子衿很开心的走进去，这装潢，这摆设，和她的小陋屋比起来，唉，还是不比了，心塞。

    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有过最开始的大厅，是一段悠长的小径，清新的竹香萦绕。

    再往里面走，是几间卧室，最中间的那间里亮着柔和的黄光，影影绰绰，还有少女和中年男人醇厚的声音传来。

    子衿上前敲门，轻叩三声。

    “进来吧！”

    无怒自威，这个男人经历了无数战争的洗礼，只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带有军令如山的威压。

    但是，这对于子衿来说是无用的，他走过尸山血海，她还死过一次呢。

    很淡然的进去，对着两人行礼，“将军，夫人，奴婢子衿，奉命来侍奉夫人。”

    白战图很满意的打量子衿一通，这样一个小丫头，以前就算见到都不会在意，可是她承受他的一吼还可以面不改色，这份心性也实在是难能可贵。

    “子衿。”

    盈盈见到子衿，脸上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喜意，还带着初为人妇的醺红。

    “夫人。”

    子衿的眼光落在桌上精致的糕点之上，肚子不客气的咕咚响。

    白战图爽朗的笑，“倒是一个有趣的小丫头，好好照顾新夫人。”

    他起身离开，衣袍鼓起，子衿可以感觉到他浑厚的元力，至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浑厚的，至少也是铂金级元士，也不枉常胜将军的称号。

    “恭送将军。”

    于盈盈在门口，眼带秋波，不舍的看着消失在光幕中男人伟岸的背影。

    转过头，看到子衿已经自顾自的吃起糕点来了。

    “子衿，你呀。”

    虽然不过是十八年华，却多了几许老成，成为人妇的她，也经历了很多，更何况于家本来也不是一个小势力，为何会来白家，其中深意，需要细细领会。

    “盈盈，现在将军已经离开了，就没必要这么拘束了吧。”

    灌下满满一杯茶，终于咽下了嘴里松软的桂花糕。

    “告非，你怎么吃得这么快，给我留一些，刚刚我都很淑女的没有吃什么。”

    盈盈也坐下来，不顾影响的吃起来，子衿的眼里都笑成了弯月牙。

    毫不做作的吃相，虽不文雅，却透露着俏皮可爱，刚刚白战图离开时，脸上的满足之意难掩。

    相爱不就是要让自己和对方都很开心吗？

    子衿笑着，眼泪就掉下了，她是冷血杀手，为何也会落泪。

    “子衿？”

    盈盈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抬头就看到眼角晶莹，挂着两道泪痕的子衿。

    “没事，只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子衿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她这个样子要是被上三天的伙伴知道，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盈盈放下手里的糕点，看着子衿眼眶里多了些晶莹的亮光。

    子衿可没有说任何谎话，都吃了这么多天的粗茶淡饭，虽然她自己的厨艺惊人，可是她还是会藏拙的，原本就够忙了，如果还要担任厨娘一职，要如何变强复仇。

    “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怎样，至少是会给你吃饱吃好的。”

    盈盈神色很是怜爱，却让子衿生出一分不忿，因为不自觉显露的骄傲之意。

    “夫人，我并不是你的人，只是现在迫于生活无奈成为你的仆人，但是我的身体乃至我的身体都是自由的，除非我自愿，不然，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人。”

    子衿不自觉的把上身直立了一些，只是这样，盈盈就感觉到了她周身传出的戾气，不由得生起一抹寒意。

    子衿走出去，选择了主卧室的右边那间卧室成为自己的房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和盈盈一开始的安排也是不谋而合的。

    盈盈就看着子衿离开的消瘦背影，虽然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可是给人一种超越她年龄的沧桑感，突然就意识到刚刚真的是她失言了，那样骄傲的女子，又怎么会甘心一生做一个女仆。

    子衿一回房间就猛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还真是装逼装过头了，她应该要趁机会直接问盈盈有没有什么法子收集药材，她现在这具身体，最需要的就是洗髓丹，没有一个稳定的根基，什么元力修炼都是空谈。

    犹豫了大约半刻钟，还是扭捏的走到了盈盈的房间外。

    “夫人。”

    很别扭的称呼，如果之前还好，主要是自己之前夸夸其谈了这么大一段的自由论，现在有求于人就是如此，和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没什么差别，实在是太憋屈了。

    “嗯，子衿，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

    和之前的态度比起来，盈盈的语气之中少了几分随意，多了几分尊敬。

    一个钱袋交到子衿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子衿一打开就看到里面满满的银币。（九重大陆的货币体系，1晶币=1000金币=1000银币=1000铜币），这分量，应该够那些普通百姓家好几年的开支了，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将军府，然而这落在子衿眼里也不过是一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