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灰袍
咕噜见此便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打算下去与诸位使徒交换情报。 可谁知咕噜才飞至半途底下的兽人使徒就吵了起来,其中背着刀盾的兽人神色激动的说着什么,手里也一直比划,看得出此刻他很着急。而另外俩位使徒中手持双刀的好似耐心的跟他解释什么,灰袍赤手的兽人则傲慢环抱双手默不作声。 稍许,三人见到下降的咕噜神色各有变化:刀背兽人喜于神色,而灰袍与双刀则面色难看。刀背兽人正想上前与咕噜会和,岂知双刀在得到灰袍示意下便开始对刀背进行攻击。 刀背兽人也早有防范,咕噜出现,双刀杀意初显现他就有所察觉,当即一个流畅的转身衔接拿盾取刀的动作,之后又连贯的用盾将双刀齐劈过来的双刀架住,消力过后就从那枚盾牌中心的刀孔将手里的刀送出。 夹杂着与盾牌刀孔摩擦的声音,刀背的“藏刀”一瞬就要刺穿双刀的脸庞,千钧一发之际双刀双手发力,被盾招架的双刀又往下方压了一压,双刀便这样借着压出的微小距离双脚一跳,险之又险的躲过,双刀不打算放弃接下来的出手机会,当即放弃持刀,在空中连续挥出数拳,拳拳附着白手之威,一时打的刀背不断后退。 正当咕噜大为不解之时,一沉重厚实的声音在咕噜身侧响起“疑惑为何双刀白手之力为何如此强横,还是疑惑自己的白手为何逐渐枯竭,亦或是,为何我们间要互相杀伐?”咕噜汗毛竖起,双手化翼后撤一步,“什么时候!”,咕噜将目光放回到灰袍所处位置,空无一人,“莫非是,身后!”咕噜手中的羽翼在半空划出两条线来向后方斩去,虽然现在情况扑朔迷离,但与三位使徒见面伊始咕噜心中就万分排斥那位灰袍兽人! 咕噜划出的线片刻之后就交叠在后方的虚影上,又是一瞬过后,周围的空气都在向咕噜划出的线收拢,咕噜一击之威竟能短暂切割空间!虚影模糊,但——“你这能力倒也颇为有趣,我倒是好奇你会是哪方的人,桀桀”,灰袍不知何时又瞬到自己后方还将手搭在自己肩上,咕噜冷汗直冒,这只手,有问题。 咕噜想要转身攻击这手的主人,但肩上压着的手好似有万钧之力,任凭咕噜如何发力,身体也一动不能再动。 而此时,不远处的双刀与刀背的战斗也分出胜负,最直接的原因是双刀图腾之力不断显现而刀背只能用自身刀技迎战,终于是被双刀抓住破绽,双掌紧握成拳,化虚如实的白手重重垂下锤碎刀背的盾后将其击倒在地。 双刀拎着奄奄一息的刀背走到咕噜跟前,将刀背丢垃圾一样丢到咕噜脚下,“好奇为什么我们战斗不用使徒之力,呵呵。”悲哀的笑了两声的双刀好像不经意看了看咕噜的身后,又怜悯的瞅了眼留在咕噜肩膀上的黑手印便收回目光站到一旁。 灰袍不知何时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但是咕噜仍然无法移动身体,只因背后抓着自己肩的手依旧存在,“难道是还有一位?” 此刻灰袍双刀齐齐对着咕噜身后的存在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咕噜暗想,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身后的那位在灰袍的团体中是绝对的领导地位,然后,身后就响起那道稳重的声音,“开始吧”。
摘下兜帽的灰袍脱下袍子露出其袍子下的真容来,咕噜知道为何会讨厌灰袍了,原来灰袍脖子以下根本不是兽人的躯体,不,应该说不属于某一种生物的躯体,满是rou块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脓包溃烂,烂rou里又有密密麻麻的眼珠翻涌,黏在肚子上的手此刻向外生长,再生长,直到撑起灰袍畸形的身躯,原来支撑身体的鸟足象腿缠绕一起发出骨头碎裂的声响...... 最后,灰袍除了撑地的只只怪手,整个四肢与头颅都黏在了肥大的躯干上,双刀兽人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走进后,缓缓伸出白手附着的手,穿透灰袍化作的rou球,从其体内掏啊掏,一阵过后,灰袍还在跳动的心脏就被双刀拿在手中,失去心脏的灰袍迅速融化,“哐当!”当支撑的手臂也化作黑水后,灰袍的rou球里掉下一个杯子后消散化为水与烟。 双刀捡起杯子并将仍在跳动的心脏放入其中,嘴里一段快速的吟唱过后,周围风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