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清空一半朝堂！朱元璋韩成见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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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前去大牢！我要去见于谦！” 朱元璋一句话说出，顿时就令得张辅，邝埜，王文等不少人为之一愣。 话说，他们都以为太祖高皇帝，接连废了皇帝朱祁镇和孙太后二人后。 人都已经来到了紫禁城之前。 将会入皇宫，进奉天殿，坐在龙椅之上处理一些重要事情。 可哪能想到，他竟然在此时，突然间做出了这个决定。 连皇城都不去了。 要先去大牢见于谦。 “回禀太祖高皇帝，那个……于谦现在被关押在大牢。 那里是污秽之地。 锦衣卫的马顺那些人，对于谦也没有客气，肯定会动用一些手段。 这时候前去，只怕……容易冲撞了您。 不若……太祖高皇帝您先入皇城，微臣立刻带人去趟大牢见廷益。 让人赶紧给他洗漱一番，换上体面的衣服，再来拜见太祖高皇帝您。” 王文迟疑了一下后，望着朱元璋小心的说道。 朱元璋摇头道：“不必，咱不忌讳这些。 咱就是要这个时候去见于谦！ 看看敢说话，敢做事，有担当的人，会被这些人给迫害成什么样子！” 一听朱元璋这话，王文顿时不敢再多言。 马上便在前面领路，一路前去大牢。 同时心里面也已经明白，廷益此番绝对要否极泰来，飞黄腾达了！ 能让太祖高皇帝如此重视，见奉天殿都不去，先去大牢见他。 且不避污秽。 是何等的荣耀！ 羡慕吗？ 说实话，肯定羡慕？ 哪一个做臣子的，不想得到君上的认可？ 尤其还是得到了太祖高皇帝，这等大明开国之君的认可！ 虽然羡慕，可心里面并不嫉妒。 因为他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廷益挺身而出，提出那等建议。 直接当着孙太后的面，和那么多人据理力争，需要多大的勇气！ 也很清楚，当时在做这件事情时，廷益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已经是豁出一切，付出所有，不顾一切来做成这件事儿！ 舍生取义！ 廷益这样的人，得到太祖高皇帝如此重视，是他应该得到的！ 他所做的那一切，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勇于担当，在危急时刻敢于拼命，站出来挑大梁，这样的人不论放在何时何地，都应该被人所敬重！ 可以羡慕，但绝对不可嫉妒！ 至少王文就知道，自己在同等情况之下，绝对做不到如同廷益那样。 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在大牢当中，被关着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廷益。 张辅，邝埜，王佐等众多正统朝的官员，这个时候也都心中升起了诸多感受。 众人心中虽然复杂，可有一点儿却是相同的。 那就是都知道兵部侍郎于谦，这个脾气比较硬，但做事又非常有手段之人。 这一次，真的要起来了！ 没有人能挡得住！ …… 昏暗潮湿的大牢，带着一股子的腐臭味。 有硕大的老鼠，探头探脑…… 一间逼仄的单人牢房里，兵部侍郎于谦，被捆在柱子上。 这个时候的于谦，和当初被押进来之时比，消瘦了很多。 他本身就消瘦，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更瘦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没有多少皮rou，只剩下了坚硬的骨头！ 他的身上有着不少伤痕，衣服也污秽不堪。 一看就是在牢里没少遭罪。 “于侍郎，您喝点水。” 狱卒端着一碗清水，凑到于谦于谦的嘴边，小声说道。 于谦睁开眼，将这碗清水咕嘟嘟都喝了下去。 没有丝毫的迟疑。 并不担心有人会在这水里做什么手脚。 于谦很清楚，陛下得胜归来，王振权势更大。 马顺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完全成为了王振的狗腿子。 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马顺也只会让自己吃些苦头，绝对不会要自己的命。 他还等着用自己的命，来向王振献媚。 自己的命，除非是陛下他们凯旋归来，王振亲自下令来取。 否则，谁都取不走。 这狱卒双手端着碗，腰间缠着鞭子，看起来凶神恶煞。 于谦身上的不少鞭痕，都是他打的。 但这个时候，左右没人时，对待于谦倒是很恭敬。 “陛下他们得胜还朝了吧？” 于谦喝了一碗水，望着这狱卒询问。 狱卒点了点头道：“回禀于侍郎，听消息说陛下就是今日还朝。 好多人都去迎接陛下凯旋归来了。 今天城中特别的热闹，像是过年一样。” 于谦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胜利凯旋了就好！ 胜利凯旋了就好！ 大明还是有福泽的！ 大明国运还没有衰败。 当真是大明之幸！” 听到于谦这话，这狱卒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说实话，他很敬佩于谦这位侍郎，也很想将于谦身上捆着的绳子都给解开。 让于侍郎好躺下好好休息休息。 但他不敢，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 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小心的给上一些他能做到的照顾。 别的却不敢做…… “于侍郎，您……” 他望着于谦，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 可开口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觉得满心里面，被堵了很多的东西…… 于谦望着他笑了笑道：“别于侍郎的喊了，叫我于谦就行。 我也不是侍郎了。” 狱卒忙摇头：“不，您就是于侍郎，永远都是！ 小人可不敢直呼你的名字……” 正说着，忽然听到隐隐间有一些动静传来。 狱卒立刻把碗给藏了起来，并后退几步，远离于谦。 腰间缠着的鞭子，也连忙握在手中。 看着于谦，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做完这些没多久，便有一个身穿飞鱼服之人走了过来。 看到于谦之后，便气不打一出来。 望着于谦出声骂道：“它娘的，老子真晦气！ 就是因为有你这个狗屁东西在，别人都欢天喜地去迎接陛下凯旋了。 偏老子要在这里守着你！ 伱说，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人过来之后，看着于谦骂骂咧咧，满心都是愤懑。 骂了几句，觉得不过瘾。 便从这狱卒手里夺过鞭子，对着于谦就狠狠的抽了几鞭子。 发泄心中的愤懑之情。 于谦挨了几鞭子，却是一声都不吭。 似乎挨鞭子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木桩子一样。 “你于谦的骨头倒是硬的很啊！ 可惜，却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说你，明明是个侍郎，多大的官。 今后那是前途无量的人。 偏偏要做什么傻事！ 那么多的人都不出头，就你要逞能，出这个头。 现在好了吧？ 傻眼了吧？ 别人都欢天喜地的迎接陛下凯旋。 就你它娘的在这牢里关着等死。 还它娘的，连累老子在这里陪着你！！” 越骂，锦衣卫的这人就越是生气。 忍不住又啪啪抽了于谦两鞭子。 只觉得这于谦可恶至极。 这次陛下带兵凯旋，打了这么大的一个打胜仗。 王振这个太监也风光无限。 在这等时刻前去迎接露脸，是一个多大的好机会！ 一个很有可能会被心情大好的陛下，或者是王振等人给看中，得到他们赏识，直接就可飞黄腾达的天大机会！ 这样的机会，很大可能人的一生，只能遇到一次。 可结果偏偏因为有着这样的于谦存在。 可他被留了下来在这里看着于谦，平白错过了…… 越想，心里就越是难受。 越觉得憋屈！ 只恨不得将于谦给砍了！ 都怪这个该死的家伙！ 当然，锦衣卫里那么多人，偏偏只他被留下来在这里守着于谦。 是因为他之前得罪了顶头上司的这个原因，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只会把罪责都给归到于谦头上，借此来发泄心中愤懑。 于谦闭上眼睛，任由他抽打，也只是一声都不吭。 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一样。 在做这件事之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豁出命去，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么这个时候迎来这样的一个结果，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都能接受。 只是唯一对不起，就是妻儿老小了。 只希望千之他们那些人，能保住自己的家人老小。 也希望王振这些人，多少还能要些脸。 祸不及家人。 只是，按照他的理解，只怕可能性不大。 边上的狱卒，看到这家伙不断辱骂鞭打于谦。 虽然看不下去，却也不敢吭声了。 他只是个小小的狱卒，根本拦不下这些人。 若是强出头，这家伙说不得会把他给一并收拾了。 还有很大可能，会让他也用鞭子抽于侍郎。 “现在后悔吧？ 你个狗东西，好好的官不做，非要作死！ 现在好了吧？直接来到了这大牢里不说，连命都保不住。 还被我这样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给鞭打辱骂。 却没有人能够来救你。 告诉你，你后悔也晚了！ 就是要你后悔才好！！” 这人骂着，又是几鞭子抽了上去。 下手是真重。 于谦身上多出了好几道血痕，衣服都被抽出了口子。 如此过了一阵儿，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些声音响起。 似乎，一下子有不少人来到了这里。 正在这里鞭打辱骂于谦的锦衣卫，顿时愣了愣。 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到这里？ 不是都忙着迎接皇帝还有王振这些人的吗？ 愣神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必然是王振等人，已经凯旋回京了。 王振在得知了于谦的事情之后，再也忍不住了。 在第一时间里，就带人来到这边。 要动手整治于谦。 绝对是如此！ 毕竟这王振可不是一个善类！ 且在此之前，他就听说王振和于谦多少有着一些不合。 如今携大胜之威归来，立下天大功劳。 而于谦又因为犯了事，惹的天怒人怨被关进牢里。 这王振忍耐不住，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想过来整治于谦，也说得过去。 当这个想法在心中出现之后，他立刻就确定了，事情就是如此！ 不然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里，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到大牢这边！ 再然后，他就兴奋了！ 原本以为自己被留在这里，是被人下了绊子。 现在看来，有了王振的这突然举动，好像事情一下子就变的有些不同了！ 留在这里看着于谦不再是一个苦差事，相反还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是自己飞黄腾达之机！ 心里面迅速便有了主意。 他没有前去外面进行迎接，而是装作没有听到外面动静。 握着鞭子，背对牢门，望着于谦出声喝骂了起来。 气势比之前更凶。 “于谦啊于谦！你说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和王先生作对！ 要和大明作对！ 你这人如此居心叵测，还不要脸装成正义凛然的样子。 还说什么要调集各路兵马，迅速来京师这边。 你这是何居心？ 你这分明就是在诅咒陛下，诅咒王先生会打败仗！ 结果现在如何？ 现在英明神武的陛下，在智谋无双的王先生的辅佐之下，取得大捷。 一战大破瓦剌人，扬我大明国威！” 他义正词严的大声呵斥。 还动手抽了于谦一鞭子，这是要趁机给王振表忠心。 他要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飞黄腾达的机会。 背对着外面的他，却根本没有发现，来的人根本就不是王振。 而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龙袍之人。 后面跟着几个身穿衮龙袍的人。 这锦衣卫，抽了于谦一鞭之后，为了更好的在王振面前留下好印象，便又是一鞭要对着于谦抽上去。 “住手！” 可结果却在此时，一声怒吼陡然响起，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气。 令人胆寒！ 锦衣卫的这人，为之一愣。 什么情况？ 王先生这个太监，怎么有如此气势，喊出来的话这般威武？ 愣了一下之后，连忙回头去看。 脸上已经带上了谄媚的笑容。 再然后，就呆住了。 因为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先生，而是一个身穿龙袍之人！ 皇帝？ 皇帝竟然亲自来了？？ 愣神之后，忙跪下来。 “狗贼！你也敢辱于谦？ 去你娘的蛋！！” 朱元璋怒骂一声，人已经是冲了过来。 不等这锦衣卫的人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已经猛的一脚，直接将跪在地上的锦衣卫，给踹翻在地。 拔出腰间天子剑，一剑就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锦衣卫这人的脑袋咕噜噜滚落，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人的脑袋在被人陡然斩下之时，脑子并不会立刻死亡。 还会有几十秒的思索能力，随后才会因为供血不足缺氧而死 锦衣卫之人，滚落的脑袋上，眼睛瞪的很大，满是恐惧。 还有满满的疑惑不解。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来的不是王振，而是皇帝？ 为什么这皇帝来到这里之后，直接动手把自己给砍了？ 于谦不是罪人吗？ 不论皇帝还是王振，都不应该是，对于谦要恨死吗？ 自己明明是按照他们心思来的，明明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带着极度的惊恐和迷茫，锦衣卫的这人，很快就没了动静。 临死，也做了个懵逼的糊涂鬼…… 这动静，也让一直闭着眼睛的于谦睁开了眼睛。 而朱元璋在一剑斩了这锦衣卫之后，目光又扫向了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狱卒。 握着剑就对着这狱卒斩去。 “住手！不要杀他！他是个好人！！” 朱元璋的剑，都已经了距离这狱卒不足五寸了，听到于谦喊出来的话后，又硬生生的停下。 剑上那温热的血珠子，甩了这狱卒一脖颈。 把这狱卒吓得，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而经过这一甩，朱元璋手中天子剑上的鲜血，已经一点不剩。 整个剑身看起来，依旧是宛若一泓秋水。 朱元璋并没有插剑归鞘，是两个跨步来到于谦身侧。 手中长剑，对着于谦便劈了过去！ 于谦双目只是盯着朱元璋的面庞，以及他身上的龙袍。 没有其余的反应。 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朝着自己劈来的剑一样。 下一刻，身上一松，捆绑着他手脚的绳子，便纷纷断裂。 失去了绳子的束缚后，身体虚弱的于谦，身子一晃，差点儿便要跌在地上。 被他强撑着，咬着牙一点点的抵在身后的柱子上，不让自己倒下去。 “你是谁？！” 于谦并没有任何得救的欣喜，反而双目死死的盯着朱元璋出声质问。 “我？我是朱元璋！” 纵然是于谦这种心性的人，此时猛然之间，从朱元璋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回答，也是差点没绷住。 这个回答，当真太出乎他的预料了，差点被闪到腰。 “你是何人？竟也敢冒充，侮辱太祖高皇帝！！” 愣神之后，于谦面露怒色，对着朱元璋出声怒斥。 “廷益，不得无礼，这位真的是太祖高皇帝！” 后方的王文，连忙出声喊道，提醒于谦。 不让于谦做出一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并快步来到了这牢房之内。 看到了牢里的鲜血，以及那滚落的头颅。 眼皮子都不由的跳了跳。 这太祖高皇帝，果然不愧是太祖高皇帝！ 杀人宛若砍瓜切菜一样！ 真的是太祖高皇帝？ 于谦听到王文的话后愣住了。 当下王文便连忙出声，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朱元璋携带秦王，晋王，燕王，还有懿文太子，以及那位神秘莫测的女婿韩先生显灵。 于土木堡力挽狂澜的事情，简略的说给了于谦听。 于谦听心中大为震撼。 一遍遍的在心里念叨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眼前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向他说明，这就是真的。 站在这里沉默了片刻后，于谦再也不强撑了。 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对着朱元璋大礼参拜。 “臣于谦，拜见太祖高皇帝！ 见过懿文太子，秦王殿下，晋王殿下，燕王……太宗皇帝！ 见过韩先生！” 这个时候，于谦心里的疑惑也一下子都解开了。 并不是说他想要诅咒大明，诅咒皇帝朱祁镇。 而是就各方面的分析，朱祁镇王振等人在那种情况之下，想要翻盘，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也先等人给重创。 可偏偏传回来的结果，是战局有了一个惊天大逆转。 他虽然为之欣喜，但心里面却也有些疑惑。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现在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是太祖高皇帝，带着懿文太子，包括明初的三大塞王来到了土木堡大展神威！ 怪不得能取得如此辉煌战果！ 朱元璋忙亲自扶起于谦。 出声道：“于侍郎，你不必多礼。 你见到咱，不必这样客气。 你的大名，咱可是如雷贯耳。 咱心里对你可是敬佩的紧。 也为咱大明能出你这样一位力挽狂澜，敢于担当之人而高兴！” 听了朱元璋这话，于谦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做的这些事儿，能够得到太祖高皇帝的认可，能够当面听到太多高皇帝对他说这样的话。 那是当真令人激动！ 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于谦忍住心中激动，忙摇头：“太祖高皇帝，您谬赞了。 微臣什么力也没有出，也幸好他们把我下了大牢，没有听我之前的提议。 若是听了，那这次还真的是劳民伤财。 平白令大明出现动荡。” 朱元璋摇头道：“你太谦虚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优秀。 在历史上又都做出了什么事。 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咱是没有来到这里的。 土木堡一战，令我我大明将士死伤惨重。 随军将领，大臣死了五十多个！ 只有几人侥幸逃回。 朱祁镇这个王八犊子，被也先生擒，还它娘的带着也先，去叫我大明的边防！ 给也先领路！ 而这等消息传回之后，也令的很多人丧胆！ 徐有贞提出南迁…… 那等时刻，是你于谦站了出来，力排众议，说言南迁者皆可杀……” 朱元璋说着，就把于谦做出来的事儿，当面说给了于谦听。 于谦听了朱元璋所说的话后，并没有为自己的壮举而欣喜。 反而心头沉重。 原来……按照原本的历史，大明居然这样惨！ 居然遭受了这样大的重创！ 那么多的将士，那么多的朝臣，都死于非命！ 就连皇帝都被人给活捉了！ 最为令人感到耻辱的是，他竟然还给敌人叫门！！ 原本他就知道朱祁镇够不争气。 结果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不争气到这种程度！ 简直就是窝囊！ 你身为皇帝，就算是死也不能干这事啊！ 而这个时候，后面的那些大臣，有很多也忍不住心中震动。 望向于谦的目光，也都变的不同了。 怪不得！ 怪不得太祖高皇帝，对徐有贞等人如此愤恨。 也怪不得太祖高皇帝对于谦这个留在京中的兵部侍郎，如此上心！ 之前徐有贞等人，在京师外三十里迎接之时，太祖高皇帝就问起了于谦的事。 并问都有谁迫害了于谦。 返回到京师之后，更是连紫禁城都不进，就带人来到大牢亲自见于谦！ 原来按照原本的历史，于谦竟然做出了那种事情来！ 想想太祖高皇帝所描述的土木堡惨败之后的那些情景，很多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压力如山一般！ 那可真的是一不留神，就是社稷倾颓，山河沦陷！ 在那种情况下，于谦居然能站出来带人守着大明江山！ 不使神州陆沉！ 当真令人敬佩！ 也当得起太祖高皇帝，对他如此上心。 韩成走上前来，也忍不住对着于谦行了一礼。 “后世之人，见过于少保！” 这一礼，韩成行的很是恭敬，心情也很是激荡。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见到于谦。 并当面和他说话。 朱元璋见到韩成对于谦行礼，都是不由的愣了愣。 话说，当初这混账小子，和自己第一次正式相见之时，都没有对自己行这样的礼。 只是伸手和自己握手。 还说后世见面，都行握手礼。 这怎么到了于谦这里就变了？ 于谦也连忙对韩成行礼。 “太祖高皇帝，还有太子殿下，与诸位殿下能够降临土木堡，力挽狂澜，救大明于水火之中。 就是您的手笔吧？” 韩成连忙摆手：“我可当不起于少保您的这个‘您’字。 我不过是一后世之人，听到土木堡也是遗憾不已，咬牙切齿。 对于少保你也是敬佩的紧。 此时有能力，自然是想要来到这边弥补遗憾……” 与于谦说了一些话后，朱元璋便不再多言。 和朱标一左一右，一起搀着于谦从大牢之内走出。 于谦拒绝了好几次，朱元璋都不允。 最终只能是让朱元璋这太祖高皇帝，和懿文太子两人，搀着自己出去。 于谦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轻飘飘的，如在梦中。 心潮起伏，热泪盈眶。 只觉得这是人生当中，最为高光的时刻！ “微臣……微臣不过是做了一些身为大明之人，身为大明臣子，应该做的一些事情罢了。 当不起太祖高皇帝，懿文太子您们这样对待……” 于谦声音哽咽的说道。 朱元璋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你做的这些，有多弥足珍贵！ 若无你，大明少说也要减少国运五十年！ 若人人都能如同你于谦，我大明何至于两百多年就亡？” 其余跟着的众多朝臣，如王文王，王佐，邝埜，张辅等众多人。 在见到于谦的待遇后，那当真是一个个羡慕不已。 只恨这人不是自己。 今天最耀眼之人，竟然是于谦！ 能有这等待遇，当真是死都值了！ 看着于谦这个时候所得到的待遇，很多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变化。 比如，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张辅，心中也升起来很多，不一样的感受。 若时光可以倒流，此时让他再回到土木堡。 面对邝埜的求助的目光，他不会再一言不发！！ 而这也同样是朱元璋要如此郑重对待于谦的一个原因…… …… 朱元璋亲自送于谦返回家中。 并立刻让人招来名医，给于谦治伤。 同时也让人给于谦送来可口的饭食，安排了可靠的人手守卫着于谦。 做完这些之后，朱元璋才进了紫禁城。 来到了奉天殿。 正统时空的朝臣，已经少一大批。 朱元璋坐在龙椅之上，并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 而是立刻颁布命令，让好几个可靠的人手，立刻去查那些之前，被拿下的王振同党，是不是都是真实的。 同时也派人前去王振老家，将其九族都给捉拿了。 马顺，徐有贞，王长随，死掉的毛贵等人，也都是相同待遇。 听着朱元璋的吩咐，有人心中振奋，有人心中震动。 知道太祖高皇帝接下来，是要准备大开杀戒了。 这一次，直接就清空了一半的朝堂！ 不过想想王振等人的那些作为，太祖高皇帝此举，当真是大快人心！ 随着朱元璋一道道命令下达，立刻便有众多人行动起来。 不久之前还欢呼不已的北平城，很快便陷入到了肃杀之中。 王振侄子王山的家，所有人被尽数捉拿。 马顺，徐有贞等人在北平城的家，也全部都被抄。 许多人都被捉拿归案了…… 到了第三天，各方面的大致调查已经完成。 那些经王文指认，迎接朱元璋之时，被一网打尽的两百多人里，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都是王振同党。 不仅如此，在这次调查之中，又通过对王振，徐有贞，马顺等人抄家，挖掘出来了不少人…… 到了当天中午，菜市口这里就排起了长队。 朱元璋亲自监斩。 带着剩下的朝中百官，在这里观刑 这一次，只被斩杀的，有名有姓，数的上号的人物，就有两百六十多个之多！ 其中徐有贞，马顺，王长随等十余人，还被剥皮揎草！ 这一次，只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把很多人都看的双股打颤。 也有很多人拍手叫好…… 而这些，还仅仅只是主犯。 后面还会对那些从犯，以及家人进行处罚…… 一时间，整个北平城都为之一肃！ …… “韩成，你说接下来，咱安排谁来当这正统时空的皇帝比较好呢？” 武英殿内，朱元璋望着韩成出声询问。 对于接下来安排谁接替朱祁镇成为皇帝，朱元璋有些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