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各怀鬼胎,本魔性
声音不大,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间。 一时间,原本喧嚣热闹一片,而现在却完全沉寂下来。 修禅子何许人也?魔界第一人。现如今有人却敢在此说这个,要么就是傻,或者他的修为比修禅子高。 修禅子笑容顿时凝固,铁青的脸色无一不显示其要杀人了。 “敢问朋友是何人?为何我修禅子不可掌管魔界,今日我定要你明白如何管好自己的嘴角。” 说罢,修禅子对着一个方向就一拳打去。 嘶…… 这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招式,在场之人可知道这个力量有多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修禅子是真的怒了。 空中一片涟漪,那一片能量直接化为虚无。 嘶…… 又是一阵倒吸冷气之声,这儿算是长见识了,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修禅子,你是打不过我的。”夜朔又是一阵嘲笑之声。 祥云慢慢散开,只见夜朔双翅飞展,停顿在半空,俯视着这儿。猩红的双眸,看到之人都情不自禁想要去跪伏。 这到底是何人?想必此时的人都是这般想法。 又欲出招的修禅子看见来人,招式硬生生停了下来。眼中的怒气又增加几分,不过稍纵即过,眼内一片平静。 修禅子,萧桀,鬼面书生相视苦笑,这尊神居然也为这仙器出山了。 低头躬身恭谨说道:“拜见魔尊。” 魔尊?场上又有多少人捂住胸口,今日受的刺激,可比往常百年受的还要多。 万年来,魔界只有一人称尊,那便是夜朔。曾经的那个魔界的佼佼者,现在他居然出现在此地,居然还没死。 夜朔摆了摆手,收了双翅,踏空而来。 “你们三人随我而来。”夜朔随口而道,带头走向前去,正眼都没看过其三人。 三人暗自叹息,跟了向前去。 “魔尊大人,何事把您给请出来了。”萧桀打破了场内的沉默,当年被打得有多惨只有萧桀自己清楚。 夜朔随手端起桌上的酒觞,一饮而下:“你们这三个老家伙活了上万年都出来了,怎么能少得了我。” 三人头上一阵黑线,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茬接下去。 修道之人,本是通过修炼提升寿命,大限将至,现在却是如何修炼都不精进。 传说,凑齐九大仙器,其一的秘密便是长生之道。 长生?仙也好,人也好,魔也好,都是垂涎之物。 夜朔也不知道他要九大仙器何用,或许是因为她。 “明人不说暗话,各取所需,仙魔注定不能和平。”夜朔缓缓说道,“好好想想,是大干一场,还是缩头等死,你们自个清楚。” “哪里哪里,谨听魔尊。”鬼面书生随之说了上去,第一个表态,他也知道夜朔的厉害。 夜朔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萧桀修禅子二人。 “是。”萧桀可是真的被打怕了,赶忙说道。 修禅子虽然心中着实不爽,你夜朔消失几千年,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你夜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不过,现如今可没有摸清夜朔的实力,修禅子也不敢表露出太多的不满。 “谨听遵命。”修禅子躬身道。 “那好,都回去准备准备吧。”夜朔说道,“我再去找些老朋友叙叙旧。” 片刻,夜朔便消失不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不说。没一会,一片结界也消失不见,这也意味着夜朔走远了。 修禅子慢慢走到一旁坐下,他心中很不甘。 “我说你们俩,真的唯命是从?”修禅子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只有他一个人还是翻不起浪来的。 听到这话,萧桀和鬼面书生惊讶对视,这尊神不会想………… “不然还能如何。”萧桀也坐了下来,缓缓而道,语气中莫不带一点无奈。 “也对,还能怎么着。”鬼面书生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下。 明明都是高高在上的绝世强者,现在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也算憋屈。 “不妨……” “你不会!?”萧桀和鬼面书生不禁捂住嘴,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不敢?”修禅子一脸鄙视看着两人,“既然你们不敢,按我也就不说了。” “莫非你有什么妙计?”都不是刚出生的牛犊子,小小的激将法还是可以识破的,萧桀反问道。 “那是当然。”修禅子侃侃而道,“不过,现在我们还不知夜朔的实力,可不能轻举妄动。” “老妖怪,你还是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鬼面书生着急问道。 “过来。” 行事谨慎,不管你多么强。 也不知说了多久,三人jian笑举杯。 可是三人却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幽冥殿,夜朔若有所思摇晃着手中的酒樽,突然嘴角微扬。 “看来太久没有出现,很多人都不知道痛字怎么写了。” 修禅子,何许人也,夜朔可是印象很深,及其的深。 曾经那个岁月,被族中视为一无所处的人,没有天赋,没有血脉……到处饱受欺负。 夜朔记得,那个时候每天都有个人把脚印踩在自己的身上,每天一句又一句的狂言在自己的耳边。 “我修禅子,族内血脉最盛者,欺负你便是欺负你,有种你就找我报仇。” 夜朔每次用饱含泪水的双眼看着他,他总是仰天大笑离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成为自己心中最大的敌人。 夜朔修炼,修炼,再修炼,他要超过修禅子。 夜朔强了,他却放过了修禅子。 想到这儿,夜朔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也许,这就是世道。 贪婪的人,总是不少;嫉妒的人,总是不少。 “尊。”不知觉,妖灵儿出现在夜朔的旁边。 妖灵儿为夜朔添上酒,之后慢慢在夜朔的身边坐下,慢慢倚靠,蜷缩在夜朔怀里睡着了。 夜朔望着妖灵儿,不禁摇了摇了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一点。 “对不起。” 妖灵儿当然感受到了那个吻,那句话也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没有流泪。 这样安安静静躺上一会,她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