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记忆
司魈一朝扑空,此时回过身来,脸色有些难看的朝着石清瞪了一眼。 “既然我不能碰,凭什么你就可以?” 说话间视线紧盯着凌无乡方才被石清抓住的那只手臂看去。 凌无乡感觉着对面之人的视线袭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有些晕。 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这里,现在满前又出现了这样两个奇怪的人,他有些无奈。 “死人?” 蓦地,太引大爷开口,他疑惑的朝着司魈跟石清两个看过去,随即皱眉。 然而就在太引话落的瞬间,那站在凌无乡身旁的石清猛地身体一颤。 “着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看得出我们?”石清挑眉朝着太引大爷看过去,说话间竟是伸出手来便要朝着太引大爷抓过去。 只是还没等到她的手掌靠近到太引大爷的跟前,那悬在半空的太引大爷已经猛地一闪,被人由着石清的眼前拉开。 凌无乡此时已然能够自如活动,当下一把扯过太引大爷护在怀里,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寒光一闪,一瞬间周身的杀意泛出。 感觉到一阵阴冷杀意袭来,石清本是想要继续向前的步子顿时一僵,随即她恍然回过神来,转身朝着身后的司魈看去。 司魈早已经站定一旁,此时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一双眸子却是紧紧盯着对面凌无乡的动作。 凌无乡无奈的看着两人,大有想要干脆直接了当的打一场的冲动,不过眼下还不清楚对面之人的身份,贸然出手总归是容易落了下成的。 “你们是?” 站定原地,凌无乡抬手抚了抚太引的脑袋,轻声问道。 对面两人突然听到凌无乡开口,脸上的神情变化,最终定格成一抹喜色。 “大人当真认不出我们了么?” 司魈皱眉,说话间猛地向前两步,手掌沿着脸侧向下,直接按在脖颈之上,随即便要去撕扯什么。 太引大爷缩在凌无乡怀中,抬眼看过去,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他们身上有着尸气,看起来并不像活人,但是他们活了,大爷我怀疑他们用了什么术法,控制了尸体活动。” 说道尸体的一瞬,太引大爷明显身子一抖,它倒不是害怕这些,只不过想想觉得有些恶寒罢了。 凌无乡的手掌及时的按在了它的背上,这让它好受不少。 “两位有什么目的可以直说,不过我对两位确实没有任何的印象,我想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凌无乡语气轻缓,一句话说完,转而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太引大爷。 太引大爷此时紧盯着凌无乡看过去,显然不想再去看对面的两人。 “哎,大人竟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远处,石清突然哀叹一声,随即一个闪身落到司魈跟前,一把扯开他那只落在脖子上的手。 “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把这层皮扯掉大人也认不出你是谁。” 手掌猛地被石清挥开,司魈当下脸色一沉,那本是苍白的脸上猛地生出几分血色,紧接着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对面的凌无乡看去。 “你可还记得长老如何说的,大人并不是不记得,而是被封印住了,只要我们解开大人身上的禁制便可!” 司魈脸色一冷,随即掌心一翻。 一阵冷风袭来,只见的司魈那翻起的掌心上逐渐散出一团黑气,黑气散出的瞬间,如同一条游蛇般的就朝着凌无乡的方向窜了过去。 只是一瞬,凌无乡猛地察觉到一阵危险之气靠近,顿时身形向后。 …… 黑暗中,倾漓摸索着向前挪动了几步。 受伤的手臂只要轻轻一动便会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倾漓咬牙向前,觉得自己的耐欧痛能力当真是越发的好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此时这样的痛感袭来,恐怕早就已经疼晕了。 倾漓这边咬牙坚持,那戴在手腕上的空间手镯里却是猛地传来一阵异动。 银狐闻着空气里传来的血腥气,顿时晓得自家主子又受伤了,此时在空间里翻滚着想要冲出去。 奈何它的能力有限,一顿翻滚之后,也只能够勉强让自己主子感觉到自己的动作。 倾漓看着缓缓晃动的手镯,无奈伸出手来按了按,示意银狐不用紧张。 “我没事,你安静些。” 指尖上一点战气沿着手镯浸入到空间之中,倾漓猛地觉得眼前有什么一晃,整个人竟是再次陷入昏迷。 …… 山顶之上,那黑气如同锁定了目标般的,紧跟着凌无乡身后步步逼近。 “大人当真想要一直逃避下去么,您明明已经记起了什么才对。” 石清的声音由着耳边阵阵传来,凌无乡本能的想要忽略那个声音,然而心底好似又有一个声音在回应着一般。 突然,他本是想要退后的脚步一停,猛然间便是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移动。 怀里的太引大爷见此一惊,忙的窜身出去朝着凌无乡的背后看去。 月色的衣袍上,此时一抹红光忽明忽暗,而那红光所在的位置正是对应身前心口的地方。 太引大爷有些慌了,它转过身去,站到凌无乡面前,清楚的看到面前之人的脸色住家便的阴冷起来,墨色的眸子里泛出真真杀意。 “糟了。” 暗叫一声不好,太引大爷当即跳进空间里,想要将之前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丹药取出来。 …… 黑暗里,倾漓昏迷中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最后如同掉入了深渊底部一般。 耳边传来砰地一声轻响,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随即便见到了一幕熟悉的景象。 “墨祤,你当真要如此做么?” 耳边龙战的声音传来,倾漓一震,几乎是惊讶的扭过头去。 暗室、祭台,雕刻着诡异符文的石壁。 倾漓的思绪翻涌,一霎回到从前。 视线由着远处的龙战身上收回,重新落回到自己的身上。 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丹师长袍,收紧的袖口,拖地的长袍,漆黑如墨,上头点缀着金丝云纹,那是前世她穿过的衣服。 猛地感觉到手腕上一痛,倾漓低头看去,就见得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已然割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