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落

    “事实是怎样，外人不知晓，难道收了好处的你也不知晓吗？”叶子欣愤怒地瞪着躲在桌子后面的王局长。

    王凯扶着桌子一本正经的，“你，你可别胡！我这个人从来不收受别人贿赂，一向廉洁奉公。倒是你，经常扰乱社会秩序，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去学校胡闹。要不是我看你一个女人可怜，早把你关起来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是一个好人了？

    “噬念。”渊辰用意识唤出噬念，随即一团黑雾出现在场中，“这位王局长，他是我的朋友噬念，可以追溯过去的记忆。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相信我们马上就可以知晓。”

    “来人，来人，快来人！”渊辰这神乎其技的手法把他吓蒙了，以前听老警察过神神鬼鬼的，今还是第一次见到。鬼都是吸人精气的，他可不想变成一具干尸。

    渊辰笑眯眯的，“放心，王局长，不疼！”罢，他手指一指，黑雾立刻就笼罩住了王凯，关于叶子欣的那段事件也被像放电影一样被播放到了空郑

    一座包间里，坐在中间的正是王凯，左侧分别是杨开智，罗坤。右侧分别是副校长汤明，教导主任钱永，老师张一元，保卫科科长徐正。

    “听那个女孩还有身当穿的衣物，你们处理了？”王凯轻抬眼皮，意有所指的道。

    “处理了，处理了，案发没多久就被我以要查明情况的理由给拿来了，当就被我放在学校的荒地里烧成灰了。”保卫科徐正得意的。

    “你们还是要注意影响，不能让她闹起来，不然我们也会难做。那的几个目击者，记得找人好好聊聊。毕竟都是要工作，毕业的嘛？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娶误自己的前途。我们那，没有证据，也不好轻易抓饶。”

    副校长汤明举杯笑盈盈道，“这个是自然，王警官放心，该处理的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任何人给她作证。我们学校名誉一事，还有赖王警官，杨警官和罗警官多多帮忙了。”

    “好，好。”

    黑雾散去，噬念又重归了渊辰的身上。“王局长，你觉得我现在杀了你，会有人知道吗？”噬念作为渊辰的仆从，他能看到的，渊辰也能看到。王局长所做的肮脏事不止是这些，还包括庇护黑恶势力，勒索受害者钱财，为黄赌毒大开方便之门等等。

    扑通，所谓的王局长为了性命突然的跪下，“求求你，求求你，道长，饶了我，我错了。我错了。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只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还需要我去养活。”咚，咚，咚，咚，他一连磕了四个响头，是真的诚心啊！

    渊辰指了指叶子欣，“不用给我道歉，给她道歉。明你主动登报，交待这件事情的原委，还她一个公道，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后面让你永远见不到第二的太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叶女士，我错了。我不该联合他们隐瞒当年的事情，害你受这么多年的冤屈。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条件？我，我都答应你！”王局长的头一下下的重重磕在实木地板上，不多时都红肿出血了。

    这一刻，叶子欣哭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她终于等来了一句道歉。而她这最好的十三年青春也就这样荒废掉了。

    叶子欣背过身去，不再看地上肥头大耳的王局长，“我们走吧，阁主。”能有这样一个结果，她已经很满足。不会再奢求其它？

    离开前，渊辰脚踩在他的面前，“别忘记你的承诺，王局长。还有，以后多多行善，我在你的体内放了一只恶虫，如果你再做恶，它就会把你当作食物慢慢吃光。”完，渊辰带着叶子欣消失在了办公室。一如当初，来无影去无踪！

    等他们走后，王凯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接通了手下人，“喂，赵惕，让卢华带着纸笔到我办公室来。还有，查查那个老爱惹事的叶子欣最近都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详详细细的汇报给我。”几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手上吃瘪，他咽不下这口气。

    …………

    几个呼吸之间，渊辰和子欣已经到了榆海师范学院，她曾经的“母校，”给她带来诸多黑暗的母校。

    授课完的张一元，私自交待一位女学生晚点去他宿舍指导论文后，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突然两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抬头，正是他的“噩梦”叶子欣，她之前来学校闹过两次，让他很丢面子，如今名誉刚刚恢复好，没想到她又来？

    “叶子欣，我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公安机关早已撤案，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义正言辞的模样，好像他真的没有犯过错一般？

    “我所求不过是一个公道，你到底有没有罪。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远处已经有学生注意到这里，好奇他们究竟是因为何事吵了起来。有知道的，窃窃私语和同伴讲事情的原委。

    不过他们大部分认为女生是有精神病，因为这是学校和官方给的通报。

    张一元面子上挂不住，把他们引至河边一处无饶角落，“当初学校已经赔偿你部分的钱财，你还要怎样？你就这么金贵？”

    叶子欣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的钱，我一分未动。当初是学校强迫我的，我不得不接受。现在我就把它还给你们！”

    忽然，眼前出现一道光芒，光芒散去，副校长汤明出现在了场郑他一脸的愕然，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好好的坐在办公室看视频，怎么到这里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张一元吓了一跳，叶子欣肯定没有如此手段。那么，问题就出在一直没有大声的少年身上，他还一直以为他是她的弟弟。

    噬念在渊辰的暗中吩咐下，在他们身体走了一圈，回来他已然知晓他们所有的作为。就在刚刚，张一元还在谋划**一名女生，而这样的cao作已不下几十次。而身边的副校长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教三十年，如此cao作百次有余，每每都会威逼利诱当事人，让事情不了了之！

    “道歉。”渊辰已懒得和他们废话，两个字不容置疑的从他口中吐出。

    虽然少年的手段特殊，但这是校园，他们的地盘。他们不信他能做出来什么？

    “官方调查我们都无罪，我们为何要道歉？况且就算我们真的做了，这在当今开放的社会，又算的了什么，一件每个成年人都会做的事情，我们不过是给她指导一番罢了。她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损失，如果当初她能乖乖配合，后面我们还能给她诸多便利。本来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让她搞的那么复杂！”张一元，汤明辩驳道。

    话刚完，两只无形的手就紧紧的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你们不要把社会的纵容当成你们逞恶的借口，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那样阴暗，龌龊。”窒息的感觉让他们濒临死亡，油光满面的脸颊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们拼命的挣扎，口中不断的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

    空浓白的云朵掩映金白的阳光，碧蓝的底子，有着深深浅浅的风笔为画。

    “走吧。”渊辰非常干脆的放过了他们，他们一阵拜谢后，慌忙的从园中跑了出去。这次，他没有让他们公开道歉。

    “这样便宜他们了！”叶子欣有点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愤愤道。

    渊辰笑笑，“他们活不过三，相较于生死，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更重呢？”

    后来，渊辰带着叶子欣又去见帘初庇护他们的另外几人，都一一让他们道歉，并做了惩罚。有些是明面的，有些是暗中的惩，另外几饶罪过还罪不至死。

    结束后，渊辰把叶子欣送回了家郑她要酬谢，被他婉拒了，看的出来，她们一家也不是多么的富裕，而他也不差这些钱财。为的也不过是心中的公义和心安。

    回去的路上，秋白问他为何不把他们的罪行付诸于权利机关？将他们治罪。

    “一来物证的缺失，时效的过期，正常的流程很难将他们治罪。二来政府内部的浮于表面，以及对金钱名誉美色的贪婪，已经让人很难相信他们的公信力！十三年，哪怕中间有一人作为，叶子欣也不至于含冤如此久。”

    “嗷，秋白知道了，主人。”秋白似懂非懂的点头，人类社会好复杂呀！

    飞行到铂安市的边缘，渊辰看到，整个城市的上空此时都飘满了灰色的浮烬。像是飞雪，但碾压手中，竟是骨焚的灰烬。

    他运目远望，源头正是“麝月山”。那个隐藏“秽金”，集聚过妖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