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虚无缥缈的心意
或许是来的有些早，训练室里的人还不多。 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分散在训练室内，等待着训练的开始。 高山一实和以往一样先去找西野七濑聊天，剩下的白石麻衣等一行人走到了角落里。 在落座片刻后，白石麻衣不由自主将视线看向了另一个方向，昨天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西野七濑所在的位置。 高山一实正在和对方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西野七濑就在坐在那里低头玩着手指，时不时点头附和着对方。 她恍然意识到，小实也很辛苦吧，因为这件事情，要夹在小刃和西野之间。 白石麻衣的视线停留在西野七濑身上片刻后转了回来，令人稍感诧异的是，中森刃也在看着那个方向。 昨天在训练室里的事情，中森刃还记得很清楚。 在西野七濑倒地后，自己的意识就好像被抽离了躯壳，浮在空中向下观察着一个陌生自己的行为。 就算后面被白石麻衣拉了过去，也只是麻木的亦步亦趋模仿着麻衣样的行为。 换而言之，她自己本身并没有对西野七濑发自内心的道歉。 “......小刃。” 白石麻衣有些担心的低声唤了一下。 中森刃回过了头，她抬头注视着麻衣样，仿佛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沉默几秒后，中森刃开口了，说的很慢。 “麻衣样，我想自己再去道一次歉。对西野桑，可以吗？” 白石麻衣在听懂后，表情从惊讶转变成了惊喜，猛烈的点起了头，像是在用眼神传递给中森刃勇气一样的看着她。 “嗯嗯~！当然可以！小刃加油哦~！” 白石麻衣甚至握起了拳头，小小的挥舞着鼓励小刃。 中森刃起身了。 她的走动明显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西野七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中森刃在径直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这个方向只有自己和小实两个人。 她没有犹豫，站了起来拉着高山一实就往门外走去。 高山一实此时也注意到了走来的中森刃，慌乱的感觉溢于言表，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小实，娜娜要去厕所。” “诶，可是......” 高山一实只能在西野七濑的拉动下跟着走，偷偷的对着中森刃一脸歉意的在脸前竖起了手掌。 “小实，快走啦！” 似乎是察觉到了高山一实的动作，西野七濑明显加快了步子，压低的声音显出了主人此刻并不愉快的心情。 “嗯、啊，我这就走，这就走。” 高山一实立刻扭回了头，手上接连不断的小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慌乱了。 察觉到了西野七濑并不想接触自己，中森刃只能停下了脚步。 两人已经走出了房间，她只好回到了白石麻衣的身边。 “诶，小刃没事吧？” 白石麻衣看起来也和高山一实一样慌张，她有些担心这次碰壁会让小刃伤心。 “没事，本来就是我做错了。” 中森刃在坐下后就摇了摇头回答了麻衣样的问题，表情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石麻衣的心里刚刚闪过小刃是不是在逞强的时候，中森刃就在停顿片刻后又认真补充了一句。 “我还会再去的，直到西野七濑桑接受我的道歉。” 中森刃话语中所蕴含的坚定意志传达到了白石麻衣的心里，她担忧的情绪瞬间随着这句话消散了。 “......是吗，小刃真的很努力啊。” 白石麻衣有些感叹的说出了这句话，小刃的转变好大，而且都是在朝好的方向前进。 她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小刃的头，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孩子成长了的欣慰感。 隔着头发，白石麻衣手上的温暖传达到了中森刃身上。 中森刃闭上了眼睛，有些低落的说出了道歉，自己还是又给麻衣样添了麻烦。 “对不起，麻衣样......明明你也想和西野桑搞好关系的。” 这一个月的训练中，她能察觉到白石麻衣时不时向西野七濑看过去的目光，自然也能看到西野七濑在偷偷观察着自己两人。 如果没有自己的拖累在中间设障，想必两人一定早就成为好朋友了吧。 “没关系，小刃对我来说更重要一点。” 白石麻衣的温柔从不缺席，而且她打从心里相信，没有人可以抵挡的住认真的小刃。 而选择了在大家面前隐瞒了是中森刃肘击了自己的事，西野七濑也绝对不是个坏人。 ———— 结束了一节课的训练，又到了休息的时候。 白石麻衣和松村沙友理准备一起去厕所，正打算顺便拉上小刃。 “小刃，要一起去厕所吗？” 中森刃摇头拒绝了，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为麻衣样做些什么，但是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努力，只能趁着麻衣样不在的时候做。 “诶？”白石麻衣发出了小小的讶异声音。 小刃从昨天之后可是寸步不离的黏着自己来的，简直就像是个小尾巴。 就连早上自己要进厕所，小刃也下意识跟在自己身后，还是自己无奈的开口提醒后，才意识到了又啪哒啪哒的跑回了床上。 “麻衣样，快一点~” 松村沙友理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催促着拽了拽白石麻衣。 她可是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刃会偶尔偷瞄桥本奈奈未的动作。 “诶，好的。”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白石麻衣也没有深想，现在小刃的状态很让人放心。 在白石麻衣走出训练室的那一刻，中森刃就强行忽视了某个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斋藤飞鸟在这一个月内不知为何一直盯着自己。 如果是昨天之前的她还会为此担惊受怕，但是现在，白石麻衣就仿佛永远在她的身后，给予着自己能够安心的勇气和底气。 中森刃也盯上了自己的目标，就在同一个角落里，她起身向桥本奈奈未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说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和书看起来最有联系的人，大概只有桥本奈奈未了。 对方在空闲又独处的时候，总会捧起一本书翻看。 问对方关于书的问题，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斋藤飞鸟今天来的稍微晚了些，昨晚自己在睡前迷迷糊糊的想了好几个中森刃搭话计划。 总觉得哪个都不太靠谱，还没等想好就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在到达了训练室后就要开始上课了。 拜中森刃所赐，自己今天差点迟到！都怪这个家伙！ 训练间隙，斋藤飞鸟在心里暗自咬牙切齿的盯着中森刃的背影，在开始休息后，立刻就起身向中森刃的方向走去。 桥本奈奈未正从包里掏出了耳机和书本，还没来得及带上，就注意到了向自己走来的中森刃。 她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这可是头一次，中森刃居然要对自己主动说话了吗？ 中森刃在桥本身前一步的距离站定，在沉默片刻后，她先打了声招呼。 “桥本桑，您好。” “啊你好，小刃......叫我奈奈未就可以了。” 桥本奈奈未有些无奈，这孩子是不是太死板了，都相处一个月了还要喊姓。 “好的，娜娜敏jiejie。” 中森刃乖乖听话改口，紧跟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请问哪里可以借到或者买到关于按摩的书吗？” “诶？为什么问这个。” 桥本奈奈未预想过很多情况，但这个问题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学会后给别人按。” 对面的中森刃在说完后，正一脸认真又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期待着回答。 桥本奈奈未的心里微妙的吐槽了起来。 别人......小刃你身边除了白石麻衣还有别人吗？麻衣样你究竟在让小刃干什么啊。 回顾起麻衣样平时那副喜欢对熟人动手动脚的样子，桥本奈奈未心里不由生出了担心，尤其是对于这么听话的小刃来说。 应该没问题吧......她只能勉强的将信心建立在白石麻衣为数不多的节cao上。 “这样啊，借书......” 桥本奈奈未收回了心神，一边假装思考回忆的样子低声说着，一边将视线短暂的从面前的中森刃脸上移开，瞥了一眼两三步外的斋藤飞鸟。 斋藤飞鸟在看到中森刃靠近桥本奈奈未开始说话后，就在两三步外停了下来。 桥本奈奈未是年上组的，自己也没接触过两次，这个中森刃熟悉的人怎么全是年上组的jiejie啊。 这么贸然加入对话还是有些不合适，斋藤飞鸟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两人的对话结束。 而这时，斋藤飞鸟与桥本奈奈未的视线对上了，对方的视线很明显的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诶？ 为什么要看我？ 桥本奈奈未回忆起了一个月前，深川麻衣为了了解小刃在校门口被霸凌事件所建立起来的5人群聊。 虽然霸凌事件已经被解决了，但是那个群却没有消失，反而在白石麻衣经常性的晒娃下，保持着不低的活跃度。 明明是一群快成年的人了，还要如此幼稚的每天都尝试贴近于小刃之间的关系。 昨天白石麻衣在群里说过小刃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后，早餐时看到小刃的样子确实所言不虚。 应该也可以推动对方去交一些同龄的朋友了吧？ 桥本奈奈未思考到这里就开口了，音量特意比之前大了不少。 “借书的话国立国会图书馆可以借，不过，我最近的时间都需要去打工。” 桥本奈奈未刻意没有说出国立国会图书馆的地址，那个地方其实距离小刃的学校只有不到两千米。 “小刃第一次去的话，最好找一个是熟悉东京本地的人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很是明显转移到了一旁，而距离她们几步之外的斋藤飞鸟刚刚好就是一个东京人。 中森刃也被对方刻意的视线带了过去，默默看着斋藤飞鸟。 斋藤飞鸟被两人一前一后望过来的视线定住了身子，桥本奈奈未的话她当然听到了。 国立国会图书馆她之前也确实去过...... 诶？ 难不成桥本奈奈未桑看出了自己想找中森刃搭话，在给自己递台阶嘛？ 这个时机正好！可比自己昨晚想的几个计划靠谱多了。 斋藤飞鸟立刻有些扭捏的走上前几步，用拳头堵在嘴前，像是在提醒两人一样低声清了清嗓子。 “嗯、嗯......你们在说那个国立国会图书馆嘛？我刚好去过几次。” 桥本奈奈未赶紧低下了头，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出来，这两个孩子怎么说个话都这么别扭的。 中森刃思考了起来，这种事情其实她更想和白石麻衣一起。 但是为了偷偷学会给白石麻衣一个惊喜，就只好先瞒着她了。 回想起和斋藤飞鸟的上次对话，还是一个月前最终甄选的时候，那次交谈也并不愉快。 如果请求斋藤飞鸟的帮助，对方会同意吗？ 中森刃在犹豫片刻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对着斋藤飞鸟说出了口。 “斋藤桑，可以带我去图书馆吗？” “嗯......既然你都拜托了，那就可以吧。” 斋藤飞鸟按捺着成功完成目标的轻松感，装作很是平淡的回应了中森刃，嘴角的弧度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扑哧......不好意思，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旁边桥本奈奈未传来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中森刃和斋藤飞鸟不由同时想着，是什么高兴的事情这么好笑呢？ “啊~飞鸟你在这里啊。” 是樋口日奈的声音。 樋口日奈脸上明显带着一副好奇的样子走了过来，在左右看了看后就追问了起来。 “怎么了嘛？飞鸟你们在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啊......” 在樋口日奈出现在斋藤飞鸟的视线中，她才想起来被自己忘记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98组群聊的事情，自己完全忘记了。 话题要怎么拐到那个上面呢？斋藤飞鸟有些头大。 斋藤飞鸟在轻轻的啊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樋口日奈的脸上明显浮现了疑问的神情。 不过樋口日奈并没有在意，此时旁边有更她令在意的人，中森刃。 自从一个月前，建立了98组的群聊后，5=1的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当初樋口日奈因为并不熟悉中森刃，而选择了在一旁为斋藤飞鸟加油。 但是怎么也不能理解的是，就算有白石麻衣在前，两人也这么互不交谈的持续了一个月，这难道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嘛？ 樋口日奈不想让中森刃被排挤在外，所以她直接开口了。 “中森桑~我们几个98年同龄的人有个群聊，你要不要加进来？” 斋藤飞鸟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为樋口日奈喊了一声。 日奈，干得好！ “好的.....群聊？LINE的吗？” 中森刃平静的答应了，随后又有些迟疑的问着。 诶......这么简单吗？ 那自己纠结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呢，斋藤飞鸟在心里不免有些挫败。 “对哦，我先加中森桑一个好友吧，一会儿让玛雅拉你~” 樋口日奈很是高兴的回应了中森刃，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中森刃开始互加好友，嘴上也不忘拉着飞鸟。 “飞鸟也过来一起加上好友吧~” “啊，好的。” 斋藤飞鸟连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凑上前去。 两人在加好好友后便告别离开了。 “飞鸟，我和你说哦。昨天我爸爸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了好多助威加油用的充气棒......” 伴随着樋口日奈和斋藤飞鸟闲谈的声音，两人又走回了一群年下成员聚集的区域。 桥本奈奈未。 和某个被肘击的jiejie比起来，这才叫成熟啊。 要是能和对方熟悉起来就好了。 斋藤飞鸟在和樋口日奈结伴离开的时候，心里开始想着这样的事情。 ———— 白石麻衣在踏入训练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中森刃身边居然凑着两个同龄人，还很近！虽然好像拿着手机干了些什么后就走了。 不得了了啊，自家的小刃终于要交朋友了吗？ 白石麻衣兴奋的拉着松村沙友理快步走了回去。 在看到白石麻衣回来后，中森刃看着她用低低的声音唤了一声麻衣样。 这种情况并不是要对麻衣样说些什么，只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嗯，我在哦。” 白石麻衣照常回应了小刃，在坐下的时候顺手撸了一把小刃的头发。 本来还想着循序渐进的问出小刃刚刚的事情，但是白石麻衣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在坐下后，她就忍不住用肩膀轻轻的撞了撞小刃的肩膀。 中森刃略带疑惑的抬头看着麻衣样。 “小刃，刚刚那个？” 白石麻衣一边问着，一边用眉毛不断示意着小刃向自己解释。 “刚刚那个是斋藤飞鸟和樋口日奈。脸小的那个是斋藤飞鸟，发量多的那个是樋口日奈。” 中森刃似乎认为白石麻衣想要认识对方，用着照常平稳的语气给麻衣样详细的介绍了起来。 “......不是这个啦，我是想问小刃有和她们成为好朋友吗？” 白石麻衣似乎被这个回答噎到了，在嘴唇欲言又止几次后又无奈的问出了问题。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白石麻衣还是觉得小刃多少有些天然属性，对于别人的问话似乎总是摸不到重点的样子。 “好朋友？不是吧，我们只是刚刚认识。” 这下，中森刃的脸上就不是略带疑惑了，她看起来非常困惑的样子思索着。 “诶——” 白石麻衣看起来明显失落了起来，发出了可惜的长拖音。 中森刃有些不明所以，她不知道麻衣样在失落什么，只好乖乖的看着白石麻衣等着下一句话。 在短暂的失落后，白石麻衣很快又振奋了起来，她勾过来小刃的肩膀，仿佛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一样带着煽动情绪说着话。 “小刃，去和她们交朋友吧~你不想有几个同龄的好友吗？” 中森刃的心里并不是很愿意，朋友......真的有必要吗？明明自己有麻衣样就够了。 但是......麻衣样正在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中森刃想拒绝的话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如果这是麻衣样所希望的话，虽然很难，但是她会努力去做的。 中森刃也不想让白石麻衣再担心自己。 “好的......可是我不会交朋友啊。” 中森刃有些不安的看着白石麻衣。 白石麻衣在听到了同意的回答后很是兴奋，开始晃动起了身体，连带着小刃也一起摇晃了起来。 “没关系的！只要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小刃带着心意去说话对方就能感受到的！” 白石麻衣又补充了一句。 “重要的不是行动，而是行动当中蕴含的心意~。” 虽然得到了麻衣样的回答，但是中森刃的疑问和不安却没有丝毫缓解。 心意？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自己有吗？ 中森刃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啊。 她只好带着自己的疑问看向了刚刚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边似乎正在玩什么游戏，一个个打了气的充气棒散落在地板上。 这个充气棒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玩具，尺寸和大小都各有差异。 有些成员正在手持着充气棒互相挥舞着玩耍，两两对峙的样子就像是...... 中森刃暗自咬了咬牙，看了看身旁的白石麻衣。 麻衣样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回过来头，用着鼓励的眼神看着中森刃。 中森刃只好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能从麻衣样的怀抱里汲取勇气一样静坐了一会儿，就站起了身来向那边走去。 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她停下来脚步观察着刚刚的两人。 斋藤飞鸟坐在角落里看着手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前来。 樋口日奈在和另一个叫做和田玛雅的成员，互相用充气棒挥舞着玩闹。 虽说看起来好像在随心所欲的打闹，但两人都有意识的在让充气棒不落到对方的身上。 樋口日奈已经注意到了驻足在一旁的中森刃，默默观察着这边，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搭话的样子。 她连忙动起来脑筋，借着正在玩的游戏向中森刃递了一句话。 “啊，中森桑你过来啦？” 中森刃和在座的成员被樋口日奈的声音所吸引了过去。 樋口日奈在中森刃看过来后，就接着说出了后半句话。 “你看，我打不过玛雅呢。果然是因为我的充气棍只有玛雅一半粗的原因吧？” 在说完后就用着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中森刃。 .......？ 我明白了。 中森刃的心里有些明悟，对方在向自己寻求着答案，这种时候就应该用心的替对方分析。 这时候果然应该认真思考，她沉思了片刻后就想思维整理成了语言。 “......不，粗细如果指的是直径的话，那横截面积就是原来的四分之一，所以樋口桑的充气棍应该是和田桑充气棍的四分之一粗吧。” 为了尽可能的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诚意，中森刃把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不知为何，身边的环境都安静了下来，刚刚吵闹的氛围也冷却了下来。 大家仿佛被什么冲击到了的样子，露出了一种迷茫的呆滞表情。 啊......这要怎么回应中森刃呢？ ......好了，小刃你可以不用再说了。 白石麻衣在身后不远处的座位上低下了头，用手捂着额头绝望的想着。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只需要顺着对方的话说，或者表达出一起玩耍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就融入集体了。 现在的话，要怎么...... 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就有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中森桑好厉害！好像学校里的数学老师！” 和田玛雅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是佩服还是惊讶的表情，正在兴高采烈的对着中森刃说话。 “就是我没有听懂，能再讲一遍吗？” 是玛雅啊！你哪里来的自信再听一遍啊！ 在座的各位多少涌出了点吐槽的欲望。 和田玛雅其实从第一个字开始就已经听不懂了。 但是能明显的看出来，中森刃是很用心很认真的在向她们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理所当然的，玛雅并不想让对方的话落在地上，就积极的回应了对方。 “诶，就是......” 咦？这么简单都听不懂吗？中森刃心里有些困惑的再次为和田玛雅仔细解释了一遍。 幸好玛雅是笨蛋啊。 看着两人已经聊了起来，周围的人不由打心里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