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工程部长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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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终于到了。 公司机关陆续有人来上班。 八点半，去南大城项目的人全部到齐。 考虑到问题的敏感性，走之前，柳万锋召开了一个调查专题会。他在会上主要强调了几点纪律，一是听从调查组的安排，个人不能随意私下调查。二是注意保密，任何人不能随意泄漏调查结果，尤其是不能向上级和业主泄漏，否则将追究个人责任。 柳万锋之所以强调这二点，主要还是担心影响，一旦传出去形成社会舆论，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谁也说不清，但可以肯定不会有好事。 会议只开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朱天政参加了此次会议。他在会议上是准备发言，核心内容就是要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象征性查查就行了。 后来，他见柳万锋要大家保密，不要乱说，跟他的想法差不多，他就决定不说了，柳万锋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会议结束，大家尽快去现场。 然而，临行之前，柳万锋还是对人员进行了调整。 他觉得这个调查，人数不宜过多，因为这个事非常敏感，处理不好，传出会造成极坏的影响，到时候局面很难控制，因此，他决定这次调查就由他、总工杨天风、技术部副经理罗文才三人参与。 他们开车很快来到了南大城项目部。 接到通知的项目经理金少南早早来到大门口迎接。 项目部的保安听到柳万锋要来，再也不敢怠慢了，个个打起精神，见到柳万锋下了车，立即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柳总好！柳总，您辛苦了！” 金少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握住柳万锋的手，连忙说：“柳总，欢迎你们大驾光临，欢迎你指导工作！” 随后他带着三人来到会议室，坐在那里静等柳万锋的指示。 然后，柳万锋却不愿意开口。 他清楚这个金少南现在虽然是副老实模样，但他内心上是非常抗拒的，是不欢迎的。 内心上恨不得踢柳万锋二脚！ 柳万锋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说：“金经理，你把工地施工情况说一下吧。” 金少南的口才不错，思想也算清晰，对当前的施工生产情况说得比较到位。 但柳万锋的心思不在这。 他迫切需要见到工程部经理龙项城。 于是，他要总工杨天风和技术部副经理罗文才留在会议室听，他自己则起身朝项目部工程部走去。 然而，到了工程部，却空无一人。 龙项城人呢？在哪里？ 不过龙项城的办公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桌面上的资料堆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一个有心人。 对这样的人，柳万锋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他正犹豫不决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小女孩。 他估计是工程部的人。 一问果然是。 他忙问：“你们龙经理在不在？” 小女孩答道：“他好像不在，他今天好像没来。” 柳万锋有点吃惊，因为昨天晚上他告诉了龙项城，今天他会到项目部来，要他在办公室等，当时他也答应了，一定会来。 然而人呢？ 难道有其它事耽搁了？来不了？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让他吃惊的是，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他为什么关机？难道没电了？ 柳万锋脑袋里充满了疑问号。 他只好返回了会议室。 金少南的汇报早就完了，此刻他们正在聊天。 见柳万锋进来了，金少南忙站起来说：“柳总，我的汇报完了，你还有什么指示” 柳万锋点点头说：“没有指示了。” 随后对总工杨天风说：“我们去工地看看吧。” 在金少南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工地现场。 龙项城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在建的楼房出现了一声巨响，地基断裂了，因此，柳万锋来到工地，想到地下室去看看。 金少南见他往下走，神态很慌张，忙说：“柳总，地下室堆有很多杂物，不好走，我们去楼上看看吧。” 但柳万锋依然往下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有杂物没关系，我推开就是了。” 总工杨天风和工程部副经理罗文才本来是往上走的，现在见柳万锋执意要要去地下室，只好跟了过去。 一行四人来到地下室，里面果然堆积了不少钢模板、脚手架等类杂物，人要爬过去很困难。 柳万锋对着金少南说：“能不能安排几个人把这些杂物搬一下？” 金少南挠了挠头，笑着说：“可倒是可以，不过今天肯定干不完，要四五天的样子。” 柳万锋立即答道：“不要全部搬完。是这样，你去喊几个工人过来，配合我们一下就行。” 金少南马上说：“现在工期紧，所有工人都在工地干活，现在叫他们来有点困难。”看得出来，这个金少南一直在推脱，在找借口，柳万锋想了想说：“算了吧，我们自己动手。” 柳万锋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联营项目与自营项目相比，它管理方式上还是有点不同。 主要原因是联营项目的员工不是一公司的正式员工，公司对这些人并无直接管辖权，包括金少南也是如此。 严格意义来说，他们是合同关系。 对公司的要求，他们可听可不听，可执行可不执行，当然，如果柳万锋黑下脸来，一定要如此，金少南也不敢硬来。 但柳万锋不想。 他只想查清真相，看龙经理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这个问题太重要了，如果属实，房子继续往上建，必定屋倒房塌。 如果是这样，问题就更严重了。 他推断发生断裂的地基应该是地基边沿，而不是中间，否则房子早就倒塌了。 他开始动手搬运地面上的杂物。 见柳万锋动手，杨天风和罗文才也赶紧帮忙，金少南也不敢呆在一旁观看，跟柳万锋一起卖力地推开地面上的杂物。 很快，他们在地基边沿清理出了一块空地。 柳万锋最不期望的一幕出现了：地面果然有道十公分大的裂缝。 当然裂缝被水泥浆覆盖了，但明显可以看出来。 裂缝大约有三十米长，呈明显的断裂状态。 看来龙经理说的属实，这样一来，问题就有点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