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人质
二人说得信誓旦旦,但面对亚圣强者,他们想要护住叶方寸、方灵台绝非易事。 在遁术的加持下,吕浮屠很快就已经近在眼前。 “徐兄,一起上吧,万不可再让吕浮屠近身!”宁擎苍一边说着一边迎上了吕浮屠。 “好,一定小心!”徐崖也不废话,他的头顶四鼎宛如实质,体内功法运转到了最佳状态,随后他祭出四颗金属球直砸向吕浮屠。 吕浮屠面对两位宗师境高手的阻击丝毫不惧,他化身巨人双手包裹着红光,一拳一个将四枚金属球瞬间击飞出去。 就在这时,宁擎苍已然来到吕浮屠身侧,他的身上天狼浮现,瞬间包裹全身,狼牙棒的攻势与天狼的狼头融为一体径直砸向吕浮屠的躯体。 面对吕浮屠的突袭,宁擎苍不敢掉以轻心,一出手就用出了最强手段。 吕浮屠一脸平静,他竟然直接赤手空拳单手托住了天狼虚影的喉咙,全然不顾宁擎苍手中狼牙棒上的锋利尖刺。 这位血神将统领手上红光绽放将尖刺排斥在外,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不管宁擎苍如何拼尽全力都无法再让狼牙棒推进哪怕分毫,那恐怖的力量让他心中一片骇然。 “去死吧!”徐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吕浮屠的身后,他高高跃起一拳猛击向吕浮屠的后脑勺,就算变身后的吕浮屠防御惊人,挨上这么一拳也会付出惨痛代价。 与此同时,原本被击飞的四枚金属球去而复返,再次朝着吕浮屠攻了过来。 “手段不错,终究差些意思…”吕浮屠临危不惧平静开口道。 宁擎苍见如此机会怎可浪费,他想立刻抽出兵器来配合徐崖。 但吕浮屠的手宛就如同钢钳一般牢牢的抓住了宁擎苍的狼牙棒,可怕的力量让宁擎苍没有任何办法,想要变招松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面临徐崖的前后夹击,吕浮屠并没有阻挡或是闪避,他反手就将宁擎苍的狼牙棒狠狠向下按去。 宁擎苍整个身体被狼牙棒上传来的力道拽的一踉跄,他随即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吕浮屠伸手将宁擎苍抓了起来随后抡向了疾飞而来的金属球,任凭宁擎苍如何反抗都无法挣脱。 徐崖见状大惊,他连忙变换手势cao控金属球停了下来。 下一刻,吕浮屠转身就以宁擎苍的身体为武器砸向徐崖。 徐崖措手不及间被巨大的力量掀飞,宁擎苍也被扔了出去。 吕浮屠解决了二人后提着宁擎苍的狼牙棒就冲向了叶、方二人。 徐崖和宁擎苍伤势不重,他们立即起身各施手段想要阻止吕浮屠。 宁擎苍不仅没有拦下吕浮屠又丢了兵器,他神色激动,双眼通红,就像石墩儿一样双手伏地摆出兽行的姿势,天狼虚影凝实与他的身体合一,宛如化身巨狼一般扑向吕浮屠。 徐崖发出一声怒吼,他似乎在强行催动秘法,头顶上的小鼎也从四个化为了五个,只是最后一个小鼎光影看起来要虚幻许多,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与宁擎苍冲过去不同,徐崖竟然原地不动闭上了眼睛,随后他从腰间的皮袋之中再次取出了一枚金属小球。 徐崖一脸决绝之色,他双手不停动作,粗大的手指十分灵巧的摆出各种奇异的姿势,随后五枚金属球一齐飞向了吕浮屠。 宁擎苍化身天狼速度本就极快,再加上他在起身后就立刻行动起来,徐崖出手的时候他已经距离吕浮屠很近了。 不过徐崖在唤出第五个小鼎之后,他的实力暴增了一大截,竟然达到了大成境后期的程度,而他全力催动的五枚金属球更是化作了五道流光,甚至比宁擎苍的速度还要快,居然后发先至出现在了吕浮屠上身后。 在吕浮屠甩下二人冲向两位道人的时候,三人也就从遭遇战变成了速度的比拼。 巨人模样的吕浮屠虽然速度有所上涨,但终究有些笨拙,他仅距离叶、方二人所在位置仅有数丈之遥的时候,徐崖与宁擎苍的攻击已经先后到了! 吕浮屠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这位血神将统领脸上有一丝凝重,不过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 徐崖在催动金属球时一直紧闭双眼,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同时催动五颗金属球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量,不过他脸色平静中带着自信,随着他双手的动作,五颗金属球突然变换位置从各个刁钻角度攻向吕浮屠。 就在金属球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吕浮屠的身形瞬间发生了变化,他原本庞大的身躯就像是泄气了一般,突然变得十分小巧,正是他突袭杀死那两位倒霉陷阵营战士的模样。 这样的变化可谓是无缝连接,吕浮屠的速度突然暴增,他丢掉了宁擎苍的狼牙棒,几乎瞬间就来到了两位道人身前。 不过此时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气,好像中毒了一般,随后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面露痛苦之色。 徐崖的金属球扑了个空,他紧咬牙关控制着金属球再次向吕浮屠攻去。 眼看吕浮屠即将得手,宁擎苍发出一声兽吼,他甚至来不及去捡起自己的兵器,继续凶猛扑向吕浮屠。 “如此变化,反噬还真是大,要不是我足够强,这一下的血凝就会要了我的命…”吕浮屠出言感慨道,他看向宁擎苍和徐崖面露笑意说道:“不过值了,赢的人终究是我!” 吕浮屠的目光一直穿过宁、徐二人,直看向了追击而来的陷阵营众人。 “看来我的小命保住了!”吕浮屠边说着边用一只手把两位道人拎了起来,这位血神将统领此时虽然变得十分瘦小,但两个成人的重量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眼看着五枚金属球再次袭来,吕浮屠冷笑着将手中蛇轩匕首指向了叶方寸和方灵台,如此折腾,这两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二位若再不停手,可别怪本将痛下杀手了!”吕浮屠大声喊道。 随着吕浮屠话音落下,原本气势熊熊砸向他的金属球诡异地悬停在半空,紧闭双眼的徐崖叶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宁擎苍也赶了过来,他虽然化身天狼但理性还在,面对吕浮屠的威胁,他并没有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反而停下了脚步,口中不停发出阵阵低吼。 吕浮屠满意点头道:“不错,这才对嘛,两个道士很是不凡,用木剑的家伙应该是侍道山天才弟子叶方寸,另一个家伙虽然本将不知晓究竟是谁,不过看样子极有可能同样来自侍道山!” 宁擎苍一言不发,徐崖则飞快赶了过来,如此情形,鲁莽如徐崖也没有轻易说话。 “你们不说话没关系,用铜铃这个道士的身份也没有那么重要,本将现在只知道一件事,他们在陷阵营中很特殊,或是说项问天很看重他们,你们这才不敢轻举妄动!本将终归是赌对了!” 吕浮屠以两位道人做人质后,他的心情明显放松了许多,语气也十分得意。 “堂堂武赵将军,居然以人质相威胁,此事若是传出去,吕将军可就颜面扫地了!”这时说话的是宁擎苍,他已经从兽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吕浮屠闻言笑道:“面子又值几个钱?等陛下一统中原,天下都是我武赵的,想要何等名声只要张张嘴就可以了,我不是项问天那个白痴,还会对名声如此看重!” “殿下霸气无双,岂是你可以诋毁的!”宁擎苍不满道。 徐崖则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怒,显然对吕浮屠的言语颇有微词。 “霸气无双…”吕浮屠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徐崖气极怒道:“陛下不可辱!” 吕浮屠脸上笑意更浓道:“死要面子…” 还没等吕浮屠说完,徐崖突然十指晃动,那五颗金属球再次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吕浮屠。 面对徐崖的偷袭,吕浮屠似乎早有准备,“执着、心机又实力颇强,若你二人第一时间就拿出最强手段,胜负仍未可知,只是如今你再动一下试试!。 他一边说着手中匕首距离两位道人又近了几分。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道声音:“吕浮屠,你还真是好算计,费尽心思闯过来就是为了劫走人质?现在讲讲条件吧!”说话的正是严藩,此时陷阵营的人马也都赶了回来。
数百人立刻将吕浮屠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支援到了,原本还凶悍至极的徐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他那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 宁擎苍连忙上前查看徐崖的情况,在得知徐崖只是脱力的时候这才安心。 面对来势汹汹的陷阵营,吕浮屠丝毫不惧,他淡然说道:“严藩,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主动权在本将手上,要若是不想看这两个道士殒命,就乖乖听话!” “你究竟想要什么!”严藩冷声说道,他虽然心急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与吕浮屠谈起了条件,毕竟手段最为特殊的方灵台已经沦为了阶下囚,想要救人还要从长计议。 吕浮屠不假思索道:“如今圣人之战你我都不能掺和,不过想要让这两个道士平安,陷阵营就要拿出诚意!” “说!”严藩几乎是怒吼出声,显然他对于吕浮屠的啰嗦有些不耐烦。 “现在你我都有圣人支援,在分出胜负之前,我不想打了!”吕浮屠认真说道。 此话虽然正应了严藩的猜测,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满了怀疑,他不禁开口问道:“就这么简单?” 吕浮屠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我只有一个要求,若唐虎将军战败,我希望血神军可以全身而退!” “绝不可能!”严藩立刻斩钉截铁道,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做这样放虎归山之事。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将了,两个道士终究有些累赘,先杀一个再说!”吕浮屠目露凶光,同时手中匕首直刺向方灵台的头颅。 昏迷中的方灵台毫无反抗能力,这一击若是刺中,他定然会饮恨当场。 千钧一发之际,严藩只得连忙喊道:“等一下,若灵台道长有个三长两短,我陷阵营定将全部血神军留在庸化城中!”他的语速极快但无比坚定,威胁之意甚浓。 二人互相威胁,谁也不愿退步。 吕浮屠恍然道:“原来这家伙叫灵台…方寸灵台,看来他也是侍道山的天才弟子了,既然如此,他们的命就更珍贵了些,乖乖答应本将的条件,否则你看我敢不敢杀人!”他说着目露凶光。 严藩立刻出言道:“没错,这两位道人都是道圣孙处一最喜爱的侍道山弟子,你若伤了他们就不怕圣人之怒吗?” 吕浮屠露出思索之色,他不禁感慨道:“圣人一怒血流成河,真是可怕的事…” 不过他的表情一变不屑说道:“若是孙处一就在这里我定让他三分,不过远在侍道山的圣人,他又能奈我何!”吕浮屠说这话时一脸傲然。 严藩冷笑道:“圣人手段莫测,两位道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保不齐处一圣人就会施展一些秘术降临,不管是你还是你们这些血神将,所有人都要死!” “严藩,吓唬本将没有用,即便真的招来圣人又如何,能有侍道山两位天才弟子陪葬,本将也绝不亏!”吕浮屠面露决绝之色,他手上的匕首又向下挪了几分,摆出一副随时出手的架子。 严藩的严肃表情终究是垮了,他无奈说道:“不愧是吕将军,若是龙渊圣人胜了,本将可以考虑放你们离开!” 吕浮屠这才松了口气,他咧嘴笑道:“严藩,你的承诺可一文不值,本将要你拿项问天的名声起誓!” 严藩脸上阴晴不定,他激动说道:“谁也不能辱没了世子殿下,吕浮屠你若再有此言,本将会不顾一切将你抹杀!” 吕浮屠耸耸肩冷笑道:“本将只是让你起誓,哪里出言辱没项问天了,快些决定,本将的耐心有限!”他的话最后变成了催促。 严藩闻言眉头紧锁,显然他并不想真的拿项问天的名声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