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逼供(1)
第1146章 叶风回动作矫健地一脚直接踹开了牢房的大门。 黑冥和源零雅还有夜杭此刻都在里头,听得这么一声,都转眸,目光里头透出惊讶的神色,很快惊讶就变成了惊喜。 “回丫头!?” 夜杭甚至有些难以置信,马上就冲上来了,伸手握着叶风回的肩膀,“你醒了你醒了?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啊?你这是要折磨死千陨啊?” 先前夜杭还很是凶神恶煞地逼问人,就是想要找到能让叶风回快点好起来的办法呢,眼下这丫头竟是已经好了! 能让人不惊讶不高兴么? 黑冥心里不放心,走上来伸手就探了叶风回的脉,目光捕捉到她额头上那个浅浅的樱粉色印子,也就知道了,那太平蛊依旧还是没有解除。 只是怎么会醒了?黑冥朝着千陨看了一眼。 “因为罗兰家族的血。” 千陨的话让黑冥瞬间了然,那北洋罗兰家族的血脉之力,他也是听他们提过的,也知道在叶风回昏迷之后,索索尝试了给她哺血。没想到效果来得这么快,竟然真醒了。 当初甚至老白那家伙还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索索的血来着,如若不是源零雅严词拒绝了的话。 黑冥眼睛闪亮了一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监房里头没有窗,光线一点都不好,大白天的都亮着灯火,那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进门的旁边墙角点着个炉子,炭火烧着,里头摆着几块已经烧得暗红的烙铁棒子。 房间里透着一股炭火燃烧的浅浅味道,还依稀弥漫着些许闻上去就让人有些不太舒服的焦糊味道,除此之外,就是血腥味儿,淡淡的血腥味儿。 叶风回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墙壁上钉着一个大大的木架子,粗壮的一根黑色的木头被钉在墙上。 眼下上头栓了锁链,上头拴着个人,头垂着,整个人看上去相当颓败,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般,脑袋垂着,整个人似乎都是那么耷拉在那里,看上去像是死了似的。 叶风回朝着这人看了一眼,目光中冷冽的嗜血之意闪动了起来,“就是这人么?” 她问着,已经走了上去,随手扯了一根棍子,将他垂着的头挑了起来,目光冷冷地打量了一眼这个还在昏迷中的年轻男人。 一张年轻清冷的脸,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吧,眼下失去意识了,表情倒是安详了几分,似乎昏迷了之后,反倒变得舒服了从折磨和疼痛中暂时解脱了似的,就连清冷的轮廓似乎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给我下蛊的是他?” 叶风回抬手在他颈侧的脉络探上去,手中的灵光毫不温和,汹涌地就窜了进去。 眉头登时就皱起来了,“他不是蛊医。” 的确,他不是蛊医,脉络里头没有任何蛊医的灵力涌动。 夜杭摇头,“不是他,给你下蛊的肯定不是他,但是想必也多半和他脱不开关系,因为他嘴很紧,根本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所以反倒是更不能杀了他,逼问的时间也不短了,嘴是硬得很,这些个做死士的,从来都是嘴紧得像是蚌壳是的。” “是么?” 叶风回眉梢挑了一下就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只多问了一句,“杀了叶龙的人,是他对么?” 叶风回看向夜杭他们。 这话让他们都愣住了,叶龙……没能撑过来?死了么? 难怪还觉得回丫头的目光冷得那么惊心,是因为叶龙死了? 黑冥轻轻点了头,“是他动手的。” “那就行了。你们逼问不出来,我来试试。” 叶风回说着就走到门口,直接拿了一根烙铁棒子,那棒子顶头的烙铁是一个字刻,一个贼字,笔画不简单,所以自然能够带来更多的接触面,也就带来更多的痛苦。 叶风回冷笑着,手中没有半分犹疑或者心软,抬手,烙铁就直接印上了木崖的脸。 滋滋一声,有烟渐渐漾出,裹挟出皮rou烧焦的可怕气味儿,在空气中弥散。 她动作流畅得甚至没有哪怕一秒钟的迟疑。 “唔……” 脸上的剧痛让昏迷中的木崖醒了过来,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显然是已经被痛醒了。 木崖的眸子缓缓睁开,朦胧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却是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人,就又是一阵剧痛。 先前是烙铁印上他脸所带来的烧灼剧痛,而眼下,叶风回看到他醒了,就直接将烙铁从他脸上扯了下来,原本和皮rou烧灼黏在一起的烙棒被扯下来,带下了他脸上一大块皮rou,疼得钻心。 “啊!”木崖再能忍,都是一声痛呼。 脸上的剧痛让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一般地流下。 木崖顿时完全清醒了,眸子蓦地睁大,通红的双目里映出一个少女的脸,少女的目光冷冽的带着嗜血的杀意,唇角甚至还勾着浅浅的笑容。 木崖的眼神里闪过怔忪。 怎么可能?不是都说……她中蛊昏迷了么? 眼前叶风回的出现让木崖觉得是不是自己快要死了才历经这样的幻觉,否则,这个睿亲王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木崖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将叶风回看得更清楚,于是他也的确就看得更清楚了,他不是幻觉,这的确就是叶风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木崖脸上的伤口一阵痛过一阵,更不说身上还有那些被夜杭他们折磨出来的伤口,昏迷过去反而是解脱。 但是一旦醒来,就仿若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醒了?” 叶风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讥诮的嘲弄,很冷。 木崖没说话,嘴唇死抿着,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来,看着叶风回手中拿着的烙棒,在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他知道,这烙棒先前就是印在她脸上的。 叶风回看着他,目光依旧讥诮,而后就淡淡地开口对门外吩咐了,“来人,拿上一桶最烈的酒,在里面加上盐,充分加热之后送进来。喔是了,再找一块全身的镜子送进来摆在这位死士的对面,让他好好看着他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光是听着她声音里的冷,看着她目光里头那些仿若从骨子里冒出来的邪,木崖先前一直还算稳定的思绪,竟是有了些许浅浅的惶恐冒上来。 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