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营救
说到底,南宫平时看着挺沉稳老成的一个人,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孩子罢了。【】 既然是孩子,就难免会有一些孩子气的幼稚举动,比如吐口水什么的…… 这时军师正往他的嘴里塞泥巴以泄愤,南宫不能抵抗,也懒得抵抗,心里却想到了别的事情。 余家! 南宫虽然全身瘫痪,此时也忍不住心神一震,因为军师她又说了一个新的名字,余家。 先前是南宫家族,现在又是余家。 隐隐间,南宫似乎猜到了军师的打算。她是要先确认了自己是那所谓的南宫家族的弟子,然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自己,交给余家。 这么算来,叶剑藏先前的推测倒是说对了,这余家,一定就是那什么南宫家族的死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那种。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南宫家,还是余家,这两个家族都肯定是处在百族联盟中顶尖层次的豪门,实力足以只手遮天的那种,否则,也不值得军师铤而走险,甘愿放弃狼牙军这片基业,也要换取南宫一人。 然而,南宫疑惑的是,军师她是凭何如此笃定,自己就一定是那什么南宫家族的人?万一认错了呢?她岂不是百忙一番? 不可能! 以军师的为人,她虽然变态了点,但并不是疯子。相反,她的算计还十分之精明,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放手一搏的。 这样一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傅青龙。 傅青龙,符纹道。 这就是军师的筹码。 这个筹码,使得她甚至不需要确定自己就是南宫家族的后裔,光凭符纹道,光凭他是傅青龙的传人,那就可以从余家那里获取到足够大的利益,远比大唐的整个狼牙军这一片基业还大! “青龙大人……青龙学院……南宫家族……余家……”南宫心里琢磨着。有些摸不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也摸不准怎么会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诸般念头,一闪而过。 军师仍在发泄着,但渐渐地。她自己就开始觉得无趣了。 他的幼稚是理所当然,自己却为他的幼稚而较劲,岂不显得自己也很幼稚?既然不吃也吃了,就算拿他发泄,那也是发泄而已。并起不到其他的作用。 在把他交给余家之前,这小子绝对不能死,因为余家要的是活人,而不是尸体。 假如现在弄伤了他,到头来还得费力替他治疗,得不偿失。 “哼……小子,先让你嘚瑟!总会有你笑不出来的那一天……”军师扔下南宫,转而看向林轩然。 林轩然此时仍在昏迷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以净化之光驱除了卓婉君的黑炎龙卷之后。林轩然已是相当虚弱,承受军师的全力一拳,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 窈窕的身姿躺在雪地中,地上积雪已化,露出底下的冻土。泥泞沾染了她的白裳,可此时的她看起来却仍是那么的洁净,仿似一翟清涟,出淤泥而不染。 那秀美紧蹙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军师不怜。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女,不知为何。她只感到恨,妒恨的恨。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自心底升起,然后,军师就开始为自己的这种感觉愤怒。 但是…… “哼哼……”军师冷笑。 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消失了。因为……这小贱人马上就要死了! 她抬起脚,对准了林轩然的头。只要这一脚踩下去,这张可恶的脸,就要永远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再见了……小贱人!” 军师的笑容越发残忍,忽然哇的一下,她又吐了一小口血。只是轻轻伸手抹去。便不再犹豫,狠狠一脚踏下! “你敢!”南宫一声暴喝。 军师只是回头冷冷一笑,直接以行动表示了她的决心。 “啪”一声,冰屑飞溅! 一面冰镜在军师的脚下应声而碎。军师回头一看,就正好见到南宫竖起的两根手指。 食指,中指。 画符的两根手指。 南宫被军师一脚踩断脊椎,胸部以下直接瘫痪,失去了全部知觉,但他的手还能动,尤其是右手。 他的真气也还在。 手在,气在,符就在。 千钧一发之际,正是他以“冰拟术”符纹召唤出这面冰镜,挡住了军师的致命一脚,救下了林轩然。 “螳臂当车!” 军师一愣,旋即再次勃然大怒。没想到这小光头都瘫了一半,竟然还能作怪,真是死心不息,当下狠狠飞起一脚:“给我滚一边去!”
南宫身不能动,当即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一脚踢飞了一旁,身在半空就鲜血狂吐。 但这时的南宫,已是生死置之度外了。 如果说军师是打铁的,那么这时的他就是铁打的。于是二指一划,吐出的那口鲜血顿时凝结,化作一道血色的冰箭s了过去。 他没有s向军师,因为这样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事。 所以,他s的是林轩然。 嗖一声,那道血箭就勾着林轩然的衣服,将她扯开了一旁,恰好躲过了军师的第二脚。 “哇啊啊啊啊……小子你找死!”军师怒目圆睁。 堂堂五阶高手,难道连一个昏迷了不能还手的木桩都杀不死?真是岂有此理!于是身形一动,闪电般伸手抓向林轩然。 可没想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石质的大手,手上还负着一层淡淡的、透明的火炎。 炎是业炎。 手,当然就是炎之后土的手。 炎之后土有很多手,七条那么多。它一手挡住了军师,军师反应飞快,当即变爪为掌,一掌拍下! 只听啪一声闷响,炎之后土的手顿时碎了一地,而军师却被它手上的业炎烧了一下,痛彻入骨,缩了回去。 趁此机会,炎之后土已经飞快地扛起了林轩然,然后转身就跑。 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而且诡异的是,它的速度还非常的快。明明是土石之身,却轻得就像一根羽毛似的,军师追了几步,却总让它差之毫厘的躲了过去。 “哈……哈哈……”这时南宫才跌落地面,然后哈哈大笑,“……这一顿毒打,总算是没有白费……哈哈……” 他笑得很无力,却很开怀。 有一种在无后顾之忧的感觉。 军师本是怒不可遏,但这时她却忽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光头小子了,也小看了符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