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被人盯上
罗宇文一路碎碎念的唠叨,烦的曾明明差点想用胶水把他的嘴巴粘上。 有心不让他跟着,可眼看他被吓惨了六神无主的模样,曾明明又有那么一点不忍心。 这种未知的恐惧是她带给他的,更别提,沐言还狠狠踹了他一脚。 虽说没踹到肋骨受伤内脏出血的地步,但那一大片淤青也是下了狠劲的。 尽管沐言的解释也比较合理,谁让罗宇文意识回归后和疯了一样扑上来想抱人呢! 那一脚只是本能反应。 “我只用了一半不到的腿力,否则他哪有力气念这一路?”沐言白了曾明明一眼,对她没有拒绝罗宇文继续跟着他们调查这件事颇有些耿耿于怀。 “我那也是本能好吧,要是你们也经历过我的感受,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猛的眼前出现个熟人,别说人了,就是猪也会扑上去。” 罗宇文一手抓着座位扶手,一手捂着腰:“你不知道我再看到你们有多高兴,本以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没想到竟然又挨了一脚,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你还敢说你没用力,我现在一吸气就疼。” “你说谁是猪?有你那么比喻嘛!” 曾明明翻了他一眼。 “我就是那么一形容,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恐怖,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身子像冰块儿似得融化,发不出声音,无处求助,那种情况下人都崩溃了,就算眼前出现一头猪那也是亲切的,我肯定会冲上去狠狠抱住,毕竟它是活的,能证明我的存在感……你们是不知道,太恐怖了,我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罗宇文心有余悸的说着,眼眸深处露出nongnong的恐惧,见他这样,曾明明也不好再挤兑他了。 沐言也没吭声,继续开车。 面前出现一个分叉路口,一打方向盘,沐言一本正经的皱了下眉。 “罗院长最恐惧的时候最想做的是居然是抱住一头猪,这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沐言的声音清清淡淡,可听到罗宇文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了。 老子想抱你的女人,这话好说不好听,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说这样的话挤兑我。 罗宇文再怨念,也不能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只得打个哈哈,说到:“都说了那只是比喻,我当时根本没看清……” “马上到了,明明,你最好嘱咐好他,一会儿看清楚再说话,最好,只听不说。” 沐言减缓了车速,汽车驶入一片废墟之中。 “不是擦掉就看不见了嘛!”罗宇文隔着车窗往外看,车外面遍地瓦砾,荒凉又冷僻,这样的地方看起来和墓地差不多,不是找高人了解情况嘛,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一想到墓地两个字,罗宇文身上又不自在了。 “我们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附近,你如果害怕就呆在车里。” 沐言将车停下,刚才在通灵时遇到的事,大概就只有精通蛊物的金婆婆能够解释清楚了。 “我跟着你们,绝不乱说话。”罗宇文赶紧跟着曾明明下了车,他再不想在单独呆着了,否则真的会被吓疯掉。 三人沿着荒废的小路往巷子深处走。 虽然是大白天,巷内依旧安静异常,只听见三个人的脚步声接踵起伏,在空荡中回响。 风,呜呜吹响,吹的身侧的野草刷啦啦的响。 曾明明猛然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身后有一对眼睛在冷冷注射着自己。 回了几次头,什么都看不见,即使用了阴眼,还是没发现异常。 “沐言,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曾明明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你也察觉到了?”沐言微微一怔,“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们俩又看到什么了,又有那种东西?不是吧。”罗宇文紧张的不得了,他忽然发现看不到,竟然比看到了更加让人惶恐。 “没鬼,别回头,有人跟踪。”曾明明压低了声音,“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两步,草丛中忽然窜出一只黄白相间的野猫。 三人都吓了一跳,野猫喵呜了几声,轻巧跳上屋檐,消失了。 三人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刚走了几步,曾明明骇然发现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也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 看看沐言,他好像也察觉不到了,正在茫然查看。 罗宇文浑身崩的很紧,眼珠子上下左右的转,脖子却挺的直直的。 “你们来了……”小巷深处忽然响起金婆婆柔媚的声音。 没听到脚步声,人却忽然出现在几个人的视线中,依旧一身苗衣装扮,只不过今天,她穿了一双软底的绣花鞋,没赤着脚。 “我接到江江电话一直等你们,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这一路上还顺利嘛?” 金婆婆脚步轻盈的走过来,脸色慎重的往远处看了看。 “婆婆,我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刚才……” “我知道了,你们跟我先进来。”金婆婆摆了摆手。 示意他们别说话,紧接着一抿唇,发出一声明亮的口哨声。 簇簇声响起,七八只猫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 “守在这儿!不许任何人进来。”金婆婆吩咐。 那些猫儿好似听懂了她的话,纷纷跳跃到一处趴着不动了。 还有两只干脆挺直了脊背坐在了路中央,尾巴翘的笔直,一对碧绿的猫瞳中竟泛起微微的红光。 “猫妖!”罗宇文吓的一哆嗦。 “呵呵……这个小后生太逗了,什么猫妖,只不过是看大门的,汉人喜欢养狗看守门户,我们苗人却喜欢用猫。” 金婆婆捂着嘴笑出了声,“跟我进来吧。” 三转两转,也不知道怎么走的,不多时就进了一个小院儿,却不是第一次进的那个院子。 里面依旧整洁,没有其他人。 “这里安静,好说话,坐吧。”金婆婆悄然一指院中央的桌椅。 自己轻飘飘坐下。 曾明明随意坐了一把椅子,手指不经意拂了下桌面,浅浅的一层灰。 她左右环顾了下,这个院落中只有东面垒着一个低矮的小屋。 门窗都关着,看不清屋内的情形。 院墙也似刚修葺的,墙缝儿中的黄泥还没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