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我明明看着他把双喜放下的,然后还给她盖上了被子,现在一个大活人不翼而飞了?我在的眼皮子底下? 当我惊讶之时,他已经到了我的眼前,速度之快,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医生而不是运动员。 我立马蹲下双手抱头,大声呼喊:“我有病!我有病!我有病!”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依然非常镇定,没有一丝喘气声。 “我说我承认我有病,给我治疗吧。”我把头深深埋在胳膊下面,不敢再看他一眼。 刚才的举动已经把他惹恼了,现在再干出什么事,我觉得我真的就命丧于此了。 “你承认了就好,我都告诉你了,你的病情很严重,起来吧,坐下聊。”他伸手将我提了起来。示意我去刚才的位置坐下。 “冬哥,你可得好好给我看看,我得的是什么病,应该怎么治疗。” “你这是典型的梦端紊乱。” “梦端紊乱?” “是的,梦端紊乱,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大家通常理解的梦与现实无法区分。”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我的痛点,他不说我还没意识到,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确实让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明明在梦里被林夕杀害了,可一觉醒来却一点伤口都没有,还有卤菜店的循环,却是真实的,我确实会感觉到累,而且肚子里也有食物。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最近确实有这种状况。而且很严重,困扰了我有一段时间了。”我说出了实话,在他面前,撒谎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他如果要伤害我非常简单,并不用等到现在。 “你能把这个收起来吗,有点瘆得慌……”我指了指桌上的保安头颅。 “哦,不好意思,我这就收起来,这个是给你加深印象用的。”说着他就抱起罐子重新放回了床下,我顺着不亮的灯光,看了一眼,这种罐子,在床下,密密麻麻,不止一个! 嘶!看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而是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不用跟我说的很详细,二哥都给我看过了,现在我们要解决的就是你的梦端紊乱的症状。” “看过?你还能看见我的梦?” “确切的来说,不是你的梦,是我们的梦,从卤菜店开始,到现在你遇到我,都是安排好的,只是老师的梦我没有看。也不知道老师跟你说了什么,我觉得那是老师的隐私,但是二哥看过,所以他把情况告诉了我。”余宗冬面带微笑缓缓的说道。 “都是安排好的?意义是什么?这么说我的那个什么梦端就是因为你们才紊乱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不想你死。” “不想我死?” “对,不想你死。” “我为什么会死?你们为什么不想然我死?” “因为有人要害你,我们救你是因为只有你能救双喜。” 这一段对话下来,我获取了几个信息,第一有人要害我,他们做的这一些都是安排好的,而且是为我好,第二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可以让我进入别人的梦,第三,他们救我是因为双喜,可双喜不是好好的吗? “那林夕呢,她也是你们的人,也是你们安排的吗?”我觉得她要害我,可周老爷子又说她没想害我,她可是开着泥头车想撞死我的人啊,还联合她母亲半夜三更骑着共享单车拿刀要砍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根本到不了这里。 “她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她的出现是个意外。”余宗冬的眼睛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悲伤,虽然是一闪而过,却被我捕捉到了。 “能给我说说她吗?我觉得我那什么紊乱的关键点就在于她。” “这个我给不了你答案,我与她接触的不多,二哥今天出去了,你下次可以问他,他懂得很多。” “那我这病应该怎么治?” “做梦!” “做梦?是说我这病治不了了?想治好简直是做梦?这是啥意思?” “试着做你自己的梦。”余宗冬说完看了一眼手表。 “这次的治疗先到这里了,午夜一点,你都可以来这里找我们,我也很高兴为你治疗,初次见面送你一个礼物。”他从床底下又是翻找了一阵,看来不是喜欢经常收拾东西的人。 他从床下拿了一块小圆镜子给我,还是粉色的,一块小孩子用来过家家的镜子。我接过来一看只有我半掌大小。 “这个是之前双喜最喜欢的镜子,你带着它,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好家伙,是不是什么法器,这不是发了嘛,以后岂不是看到什么脏东西,拿出这个东西对着一照,就灰飞烟灭的那种?当代大法师诞生了! “不要想复杂了,这就是一块镜子。好了,门口的锁已经打开了,以后进来的时候,双喜都会来接你,但是你不能让她知道镜子在你身上,你知道的,小孩子很难应付。”这个面带微笑的变态医生竟然还会挠头憨笑? “好!我记住了。”告别完以后,虽然有了更多的疑惑,但是总算是死里逃生了,想我下回再来?门都没有! 走到门口,锁确实被打开了,推门而出,一路奔跑,我现在对共享单车都有阴影了,干脆走回去吧,掏出手机,手机可以正常开机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3点了。 没想到我在里面竟然呆了这么久。 我又回头看向精神病院内,却看不真切,大厅的灯熄灭了,只留下一片黑暗,我担心会遇见断头的保安,天还没亮,我还是有点发怵的。 一路小跑,边跑边四周查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我一头扎进了派出所。 两位民警见又是我,忙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我可以在这里睡一晚吗?我实在太困了,外面我都感觉不安全,只有这里安心。求您了。我给钱。” 过度的精神紧绷让我非常疲惫,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话一说完,我就沉沉的睡去了,睡着之前还听见年长的民警说了一句:“这小伙是多没有安全感啊……” 这一夜没有做任何梦,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件警服,让我的心温暖了许多,一个陌生的民警递给了我一杯温水,说交接的时候老魏都跟他说过了。 再三感谢以后,将警服还给了派出所,我决定再去一趟梦想精神病院,我想看看白天的精神病院是啥样,为啥非得晚上去。 还是同样的道路,门口站着的就是周叔旦,在门口吆喝:“你有病吗?来看看吧,我们这的医生很好的……你要看病吗?来我们这试试吧……” 好家伙精神病院还能这么宣传,我算是开了眼了。 “今天看病打9折,真的非常实惠。来看看吧。” 又不是超市打折促销,你们是精神病院啊,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我着实是有些无语。 边上路过一个中年妇女冲着周叔旦骂道:“你才有病呢!你们医院都没有人吗,让你一个老头子出来吆喝……大早上的说我有病,真晦气,呸呸呸!” 周叔旦老脸一红,笑骂道:“院里人手不够嘛,可不得我这个老头子出来拉客,美女,我一看你就有病,进来看看嘛,今天打9折哦!”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精神病,你再乱讲我就报警了!”中年妇女口音听起来不像本地人,只是骑车路过被周叔旦“缠”住了而已。 我走过去对着中年妇女说道:“jiejie,你说的在理,我们一起去报警,这人太离谱了。这世道哪还有这种人” 中年妇女听我这么一说,把我拉到一旁,悄悄的跟我说:“小弟啊,这老头会不会就是精神病啊,我看咱们还是别惹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精神病打人可不犯法啊。” 我连连点头,竖起了大拇指。这话说的太对了。 “jiejie,你说的有道理,你先走,我断后,绝不让这老头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中年妇女也竖起大拇指给我点了赞,并且朝周叔旦抛去一个白眼。 “老爷子,还记得我不,你这是干啥呢?” “记得,吃人馄饨不给钱,没看见我在拉客吗,你一来就搞黄我一个客户。” “这话说的,你大早上骂人有病,这像话嘛”
“要你管,滚回去睡你的觉去,别来搅我的生意,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泡个妞,活该现在还单身。”老爷子一串连珠炮给我说的懵懵的,这也能跟谈恋爱联系上? “行吧,您先忙,有时间我给您带吃的。”说着话我偷偷看了一眼精神病院内。 还是一样的荒凉,白天没比晚上好到哪里去,转念一想,可不是吗,这样宣传,没倒闭已经是奇迹了。 告别了周老爷子,临走还挨了他几句骂后,我爽快的回了家。 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距离林天给我的时间,就在明天下午了,找到林夕,给他带过去,但是昨天她母亲的出现,让我的脊背现在想起来都是发凉的。 虽然我是男人,但是面对是两只母老虎啊,那刀耍的可比我好多了。还没搞清楚保安是因为什么被取了脑袋,我也没报警,这种事说了等于没说,可能反手就被扭送进梦想精神病院,我突然发现他们的位置选的太好了,一旦有什么离谱的事,都像是精神病说的话,转手就是客户。 林天说会暗地里帮我,昨天林夕母亲出现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是离梦想精神病院太近的缘故吗,里面的有很多变态,至少我已经遇到过了两个,一个周叔旦,一个余宗冬。 躺在床上,从口袋掏出了那面镜子,镜子很小,做工也很拙劣,一看就是那种地摊货,两元店都不乐意摆出来的那种,双喜竟然喜欢这个,这个年纪的不都喜欢什么芭比娃娃,什么小魔仙吗,这女娃是真省钱啊。 想着想着感觉有点偏离目标了,我现在要想办法把林夕带去,那么依找约定,他会满足我三个愿望,我都还没想好愿望是啥呢。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想回家的欲望,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个愿望呢,第一个愿望肯定是钱,有钱只要不犯法,我可以做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 但是我也回想起当时他说话的漏洞,明天下午林夕会去502,我只要把她带到501就算任务完成,这就是对门的事情,为什么非得我去做,这点我非常疑惑,再加上余宗冬和周叔旦说的话,我又陷入了迷茫。 想着想着就到了中午,我有一个习惯,在我迷茫的时候,我就会放空脑袋,去吃一顿,越迷茫越想吃一顿。 先去楼下吃点东西吧,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想太多伤身体。 下楼到了街边,又开始迷茫,中午吃点啥好呢? 嘟嘟嘟……有人朝我按喇叭,刚想开口骂人,抬头一看竟然是李三海,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感觉碰到他准没好事! 还没等我开口呢,他就把头从车里探了出来:“小满老弟,我刚要去找你呢,上车,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你要早说这个我就不埋怨你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句经典名言就是我的座右铭,我麻利的上了车。这才了解到,今天是李三海的生日,是特意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的。 一脚油门蹿了出去,等到了目的地,我瞪大了双眼,老板那是相当阔绰,当地最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水云间! 李三海每次的出现都让我出乎意料,以前我只是觉得他有钱,没想到是非常有钱,上次他救了我,我也救了他,本来都两清了,他生日还是叫上了我,说跟我是生死兄弟,过命的交情,这话我听的越来越不对劲。 第六感告诉我,今天肯定有大事要发生,我正要向找借口往回走的时候,李三海一把拉住了我:“来都来了,吃点再走吧。” 力气很大,我挣脱了两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硬着头皮跟他走了进去,一共是6桌,每桌都坐满了,看来交了不少朋友。 他给我找了位置坐下,一桌都是不认识的人,对我这种社恐来说是及其尴尬的,菜式很丰富,海陆空的美食都涵盖到了,就在我吃了没一会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从我一进来就盯着我,就像一把刀子一样。 我猛的一回头,卧槽!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