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契约
伊莎贝尔与亚伯站在血rou傀儡尸体前，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陷入了沉默。 血rou傀儡的四条触手被斩下，三对黑蹄被掰成了诡异角度。头颅则是连着脊椎被一起拔出。 感受一下现场残留的气息，身为队长的伊莎贝尔判断道：“凡人之上，超凡之下！” 亚伯有些疑惑的问队长说：“凡人之上，超凡之下能杀死超凡之上的血rou傀儡吗？” “而且变异这具血rou傀儡的，本身就是一位超凡者，这可不是刚刚到达超凡门口的看门狗。” 伊莎贝尔解释说：“如果这个人很强，那么在凡人之上超凡之下的阶段，就杀死超凡之上的异化怪物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血rou傀儡战斗全靠本能，相对来说是比较好对付超凡生物，所以这没什么不可能。” “我倒是好奇，是谁杀死了这只血rou傀儡，搞砸了我们任务！” 亚伯环视四周，无奈地摇头说道：“周围建筑里的人全疯了！”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们参与攻击了血rou傀儡。” 他指着血rou傀儡身体上的几处伤口，继续说道：“你看它的身上，有好几处没来得及愈合的枪伤。” 伊莎贝尔摇摇头说：“我关心的是我们的任务，雷耶夫死了追查血rou教派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我不相信大都会只有雷耶夫一个血rou教派成员。” “他们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从杀死雷耶夫的人入手。”亚伯给出了建议，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雷耶夫会出现在这里，还与人发生战斗甚至没能压制住自身的异端力量，从而转化成了血rou傀儡。 那说明雷耶夫肯定有所图，也许调查是谁杀死了他，就能重新找到方向调查血rou教派。 “对在场的所有目击者使用“灵魂投影”吧！”伊莎贝尔对亚伯下令，她的副官却抗拒的回答道：“这会杀死所有目击者！” “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活着也是一群充满攻击欲望的疯子。不如用他们的生命，为大都会做出贡献！” “公国会记得他们，也会给他们下发抚恤金！” 亚伯还想争论，被伊莎贝尔直接制止道：“去执行，副官!” 叹了口气，亚伯沮丧地开始用魔网通讯联系总部，让心灵部队来处理这件事情。伊莎贝尔则是看着血rou傀儡再次陷入了沉默。 诺曼街区南四街，一座破旧木屋的木板床上，尧秀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原本这件狭小的屋子集“小、脏、乱、挤”为一体，经过尧秀收拾之后终于让他舒服许多。大表哥莱德与茉莉jiejie就守在他的旁边，让原本就小的屋子变得拥挤不堪。 见尧秀醒来，茉莉扑倒他身上哭了起来，莱德.亨利则是苦笑着站在旁边。尧秀想抬手安慰一下茉莉jiejie，结果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茉莉jiejie握在手心里。 “老亨利......” 尧秀想问老亨利的尸体，话到嘴边有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觉得这个话题自己实在无法开口。大表哥莱德懂他的意思，开口说道：“舅舅的尸体就放在后面的小屋里，你放心吧！” “好!” “赫萊恩，你......你没事吧？”大表哥莱德担心地问。 “我没事”。尧秀回答一句之后，抬起手轻拍着茉莉jiejie的后背，又继续说：“先把老亨利安葬了吧。” 他想宽慰茉莉jiejie两句，让她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可想想自己只是穿越而来，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都觉得心在隐隐发痛，怎么又装作没事一样去让一个更加伤心难过的人不要哭泣呢？ 于是茉莉jiejie趴在尧秀身上伤心欲绝，大表哥莱德去到外面桌子前坐下，一声不吭地抽着纸卷烟。尧秀则是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陷入沉思。 在灰色世界中，他从奈亚那里了解到了许多事情。也与这位“伟大主宰”签署了一份契约。即尧秀不需要信仰奈亚便可以使用它的力量，但尧秀需为奈亚招募信徒，条件是每位信徒都需要背叛自己原本信仰的伟大主宰。 尧秀感觉伟大主宰奈亚真是爱好独特，它让一个不信仰自己的二五仔成为现世的代行者，又让这位二五仔神官去招募一群二五仔做信徒...... 从契约中，尧秀能够暂时得到击杀血rou傀儡的力量与技巧。同时，奈亚还会为他指出一条不需要依靠“伟大主宰”们的赐予，也能达到超凡之上的道路！ 尧秀其实最想要的，不是超凡之上的力量。他最想要的是让奈亚复活老亨利，但被奈亚拒绝。不是奈亚做不到，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和立场去复活老亨利，哪怕是尧秀愿意信仰自己也不行。 它不想，所以它不这么做！ 不过，它告诉尧秀，自己可以将老亨利的灵魂固锁。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躯壳，也许能让老亨利复活。虽然希望渺茫，但也总有一丝可能。 和“伟大主宰奈亚”达成契约之后，尧秀从灰色世界回到了现世，很轻松地虐杀了血rou傀儡。然后带着老亨利的尸体与大表哥莱德回到了诺曼南四街，昏倒在了家门口。 醒来后，他知道老亨利有希望被复活，所以没有那么多感伤。倒是茉莉jiejie与大表哥莱德不知情，因此陷入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时间过去许久，尧秀实在受不了茉莉jiejie的啼哭，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亲爱的jiejie，要是老爹还在，看到你这么哭他一定撕烂你的嘴，然后把你扔进霍克屠夫的猪圈里！” 抽咽了一个多小时的茉莉终于从尧秀身上爬了起来，她狼狈地摸了摸眼泪，然后盯着哭花的妆容对尧秀说：“你真是个恶毒的弟弟，要是父亲还在，肯定先把你扔进大榕树旁的水井里！” “扶我起来！” 大表哥莱德听到两人说话，进了屋子与茉莉一起把尧秀从床上扶起。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尧秀感觉好了很多。他知道，这是自己达到“凡人之上”后体质加强所带来的效果。这效果不是奈亚的力量，而是来自于他本身。 尧秀依靠着自己的力量，达到了“凡人之上”，离“超凡之姿”只有一步之遥。他现在的恢复力是常人的三倍，力量是成年男子的四倍，反应力、感知等等也超过普通人两三倍。 这也是“伟大主宰奈亚”为他指出的另一种超凡方法，依靠自身的意志跨入超凡领域！ 同时，大表哥和茉莉jiejie，也因为尧秀手臂上的“奈亚印记”，早就开始了自己的“超凡化”。只是这种转换极为缓慢，短时间内效果不明显。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尧秀和莱德与茉莉说了一些从奈亚那里得到的情报，以及两人因为他手臂上的“奈亚印记”发生的“异化”问题。 最后大表哥莱德问尧秀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尧秀回答道：“隐藏好自己，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超凡特性”，只有我们真正到了“超凡领域”，才有资格活下去。要知道公国法律和教会律典对于我们这种人，只有一个称呼“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