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不想一整晚都守着你
许初这会坐在床边不动,看男人提着医药箱过来,接着又蹲在她面前,将她扭伤的脚抬起放到他的腿上。 看着男人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水,用棉签沾着药水涂抹到她受伤的脚上。 整个过程里,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她这会才慢慢从刚才的窘迫和尴尬中走出来,忽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为她上药的男人。 他的动作明显刻意放轻柔,大概是怕弄疼她,低头专注的为她上药,薄唇抿着,侧脸英俊立体,分明是淡漠的男人,此时却莫名的有一种温隽气息。 她竟看得有些出神,这个男人…… 她想到母亲跟她说的话,他因为在meimei的婚礼上听闻等待多年的女友要嫁给别人而喝得大醉。 她眸光定在他身上,也不知在看什么,脑子里却在想,他是那么痴情的男人? “好了,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再次扭伤它。”秦以西帮她上了药,边说着边抬头看向女人。 她刚才一直低头看他上药,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会他突然抬头便对上女人的视线。 许初蓦地回过神,有一种被人识破什么那样的尴尬,连忙撇开视线,应了声:“哦。” 秦以西看了看女人有些无措的模样,纤长的眼睫微颤着,他眸子沉了沉,薄唇挑起淡淡弧度:“你刚刚是怎么摔的?” 他这么一问,许初蓦然看向他,对上男人似乎带着戏谑的眸,他这是笑话她么? 秀眉皱了起来,神情也不是那么平静了,瞪他一眼便转头不搭理他。 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她才不想再次被他嘲笑。 秦以西只是一时兴起才这么问,见她别扭的样子,他好像自言自语那般说:“所以说你还是无法脱离我的视线,才一转眼就伤了自己,晚上千万别掉地上,我不想一整晚都守着你。” “秦以西!”许初终于忍无可忍,他该笑够了吧? “我没聋,不用叫那么大声。”男人唇角挂着好看的浅弧,声音很是慵懒。 许初捏了捏拳,她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原来那么气人,那么无赖! 秦以西忍着笑,不再逗她,把医药箱放好后,附身又抱起她,她还没开口,接着就被男人放倒在床上。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药也上了,该睡了,嗯?”说罢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她现在很不想被这个男人照顾,于是扯过被子自己盖:“我自己可以。” 秦以西没想到她会出手,她扯被子的力气又大,他一时没有防备,那被子被她扯过去的同时,他人也压到她身上。 他原本就俯身在她上方,这么一压下来,两人的嘴唇就碰到一块去了。 一时间,两人都静止不动,仿佛时间都就此停住。 她惊滞得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动那般,双眸睁大,只感觉男人的唇有些凉,心口嘭的一下有什么炸开,她下意识用力推开他。 手捂住了嘴唇,恶狠狠的瞪视他,心跳得厉害,明明愤懑不已,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呼吸有些急促。 秦以西是被她给推开了,不过还俯身笼罩着她,漆黑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 刚才那一下他所料不及,只觉得女人的唇瓣柔软,像是花瓣,诱惑着人进一步撷取,这时候就被她给推开了。 “怎么?迫不及待要和我履行夫妻义务吗?”他审视着女人涨红的脸,竟有些邪佞的道。 许初更加懊恼了,她不过是扯一下被子,这男人怎么就…… 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这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刚才明明就是意外!你、你给我出去!”她手指着门口让他出去,不想再和他呆在一块。 秦以西微微挑眉,看着气急败坏的女人,却是觉得很好笑。 “行,我出去,你别那么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他重新帮她盖好被子,不想再气她,她好不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许初咬着嘴唇,看男人出去后,乱跳的心终于平复一些,可是一想到刚才他的唇贴在自己唇上的感觉…… 她脸颊又热了热,一阵心烦意乱,怎么会这样? 现在不只是被他看了身子,连吻都失去了,不,那不能算是吻,只能算是亲了一下。 噢,不想了不想了,她很是抓狂的抓抓头发,拉过被子盖住头,她要睡觉,今晚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 因为摔一跤,许初现在行走又不方便了,原本双腿就没恢复多少力气,现在更是困难,但她没有放弃没天锻炼。 按照许家人的要求,秦以西在她住进来前让人专门空出一间房当作画室,画板和颜料,一切画具他都帮她准备好。 她对画画情有独钟,许家人没有阻止她的爱好,她一直学画画,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师。 年纪轻轻,她已经在国内外开过画展,还有独属于她的画廊。 只是她昏迷后,画廊就暂时关了。 住在秦家这段时间,她除了康复锻炼之外还可以静下心练习画画。 她没想到秦以西会做得那么周到,画室都为她布置好了。 接下来几日,他们都相安无事,看得出许初也很想尽快康复然后离开这里。 这一天,阳光甚好,她让人帮忙把画板架在花园里,她今天想要写生,画一幅风景素描,秦家花园景色不错。 秦书月和楚彦年一家三口出现在秦家时,远远就看见花园里作画的女子。 她安静的坐在画板前,手中的画笔勾勾勒勒,在灿烂花朵的映衬下,娴静而美好。 “那个就是许初?”秦书月问扶着她的楚彦年,下个月就是她的预产期了,肚子已经非常大,走路都不方便。 楚彦年满腹心思都在她身上,哪有精力去看别人,随口说:“大概是吧。” “大小姐,那确实是少奶奶。”下人回话。 “那我们过去打个招呼。”秦书月让楚彦年扶她过去。 他们早听闻许初醒来的事了,要不是她身子不方便,她也不会现在才来。 “嫂子。” 正画画的许初冷不丁听到一声叫唤,她迟疑着回头,这是……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