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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李承业的疑惑

    核武大帝正文卷第一百一十章李承业的疑惑慕容皇后轻轻摇头道:“臣妾怎么会不信陛下?”

    随即温和一笑,接着说道:“但是陛下,臣妾听到后,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想来那些大臣也是同样的反应,他们忧国忧民不似臣妾这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有置疑也是正常的啊,陛下何必与他们置气呢?”

    听到慕容皇后的话,乾武帝顿时心情好了不少,眉头舒展轻笑道:“嗯,有道理,朝廷已经派人前去细查,那些大臣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等真相大白后,那些置疑的声音就会不攻自破。”

    “陛下所言极是。”慕容皇后温和一笑,随即问出了心中疑问:“陛下,长风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在鲤鱼山打开百丈豁口的?”

    乾武帝淡淡的道:“的确用了些手段,朝臣不肯信倒也正常。”

    慕容皇后知道乾武帝不愿多说,便聪明的没有多问,转移了话题。

    “长风立下如此大功,之前又被冷落在白石城那等地方十年,都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当好好赏赐才是。”

    乾武帝展颜一笑:“这是自然。”

    心中却是想道:“仅仅赏赐哪能够?还要让他担负起更多的责任来,为大乾鞠躬尽瘁才行!”

    在慕容皇后这里待了一会儿,乾武帝心情好了不少,便离去批阅奏折处理朝政去了。

    另一边。

    早朝过后,大皇子李承业找上了有些闷闷不乐的李建业:“建业,你似乎看起来有心事?”

    他知道李建业跟着乾武帝去了一趟荒府后,李建业就跟李长风的关系变得好了起来。

    所以,他想从李建业这里打探出一些消息,摸清楚底细,好为将来早作打算。

    李建业看了李承业一眼摇头否认:“没有。”

    他虽然与李承业乃是一母所生,但性格迥然。

    一向直来直去喜欢武道,没有什么弯弯绕的他,不太喜欢心思深沉善于算计人的李承业。

    李承业也知道李建业跟他有隔阂,便把他拉到宣政殿外的一个无人的角落,正色道:“我们乃是一母所生,为何皇帝对我如此防备?”

    李建业面无表情的摇头:“没有的事。”

    李承业继续打感情牌:“皇兄与其他皇子虽然也是兄弟,但你我血脉更加亲近,切不可生分了!”

    李建业面无表情的点头:“这是自然。”

    他如木讷敷衍的表现,顿时让李承业心中一阵恼怒,但还是忍了下来,直奔主题道:“你一定知道父皇为何这般信任九皇弟,知道他是如何在鲤鱼山打开百丈豁口的,对不对?”

    李建业顿时露出纠结的神色。

    当然知道,但不敢说啊!

    刚刚朝堂上都到了那等境地,乾武帝自己都没说,显然是不想让朝臣知道这些。

    自己说了,乾武帝能饶了他?

    到时候难免被七匹狼腰带抽一顿。

    而且,他也有点怕李承业会对李长风动什么歪心思,便摇了摇头。

    “不知道。”

    “伱!”

    李承业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在观察李建业的神情,已经看出李建业知道此事,只是不愿意给他这个亲哥哥说而已。

    “你……很好!”

    冷冷的看了李建业一眼,李承业拂袖而去。

    但他并没有放弃,想了一下直奔慕容皇后寝宫而去。

    得知乾武帝也在慕容皇后寝宫,李承业大喜,也没有进去打扰,直到乾武帝离开这才进去。

    “儿臣向母后请安,母后凤体安泰!”李承业躬身行礼。

    “是承业啊,快来坐。”慕容皇后笑道。

    “谢母后!”

    李承业坐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目的,拉了一会儿家常,见慕容皇后心情越来越好,这才开口。

    “母后,刚刚儿臣来时远远见到父皇离去,不知父皇来此地是为何事?”

    慕容皇后眼神微眯,大有深意的看了李承业一眼说道:“看来你不是专程请安的,还有其他事情吧?”

    李承业尴尬一笑道:“儿臣不敢期满母后,今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些许事情,儿臣心中疑惑,特来向母后讨教!”

    听闻此言,慕容皇后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啊!

    而且他的心思也用错了地方。

    揣摩圣意,有什么用?

    乾武帝看重的可不是这些,而是真真正正的才华,应当把精力放在做好自己的事上才是。

    慕容皇后心中暗叹,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示,好奇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李承业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得知细节的慕容皇后也不由得露出更加疑惑的神色。

    商州灾情之严重,鲤鱼山之巍峨,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整件事情确实透着诡异。

    怪不得李承业前来找她打探消息,即便是她,此时也感到万分好奇,不由得有些愣神。

    见她如此神情,李承业料定她也不清楚,但还是抱了一丝希望问道:“难道母后也不清楚为何?”

    慕容皇后回过神来,浅笑道:“母后确实不知。”

    听闻此言,李承业不由得有些失望。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且才能在诸多皇子中也算出类拔萃,慕容皇后也能希望他继承大统,便想提点几句。

    她问到:“承业,你可知母后为何几十年圣宠不衰吗?”

    李承业有些诧异慕容皇后为何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想了一下答道:“母后跟随父皇起于行伍之间,南征北战,生死相依几十年,自然感情深厚,所以才会圣宠不衰。”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慕容皇后微笑着摇头,缓缓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巍峨的皇宫,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她继续说道:“这后宫嫔妃加上宫女不下千人,年轻貌美者多不胜数,母后我虽然自认为艳冠天下,但岁月不饶人,哪里比得了他们?”

    李承业心中疑惑,不知道慕容皇后到底想说什么,躬身道:“母后青春永驻,岂是那些胭脂俗粉能比拟的?”

    慕容皇后自嘲一笑,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过身来,看着李承业正色道:“母后我之所以圣宠不衰,是因为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职责内的事情放心大胆的去做,职责外的绝不过问!”

    李承业知道慕容皇后是在提点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慕容皇后在后宫说一不二,这么多年来没人任何人能撼动她的地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圣宠,其智慧也是其他嫔妃难以望其项背。

    “你父皇龙体康健鼎盛春秋,你觉得他糊涂了吗?”慕容皇后突然问道。

    李承业神色微变,连忙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在,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自然没有,母后为何有如此一问?”

    慕容皇后大有深意的说道:“你可以怀疑任何人的决策,唯独不能怀疑你父皇决策,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李承业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多谢母后指点,儿臣明白了!”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怪圈,把自己绕进去了。

    乾武帝并没有糊涂,那么怎么可能干出什么糊涂的事情?

    显然乾武帝早就知道此事肯定能成功,并且知道李长风具体怎么做。

    明明只需要解释一番,李长风是用什么办法在鲤鱼山开出一个百丈豁口,就能打消群臣疑虑,但乾武帝就是不解释,这是为什么?

    显然这其中有不适宜现在让天下人知晓的秘密,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有什么好处?

    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不需要置疑乾武帝的任何决定,甚至要全力支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才能让龙心大悦。

    想到这里,李承业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今日早朝自己没有跳出来踩李长风一脚,反而替他说了句好话。

    如果像二皇子李守和六皇子李继那般作为,定然会引得乾武帝不喜。

    既然乾武帝不想说,那么以后他便再也不问,全力支持乾武帝的决定,维护李长风便是。

    只是这秘密连李建业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让他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有一种被乾武帝隔离在核心之外的挫败感。

    他暗自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要想方设法跟李长风搞好关系,进入核心。

    等知晓一切,把李长风的底细摸得清楚明白后,再加以利用,让李长风成为自己继承大统的踏脚石。

    见他如此神情,慕容皇后嫣然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就好,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

    二皇子李守,六皇子李继,以及朝中诸多有势力的大臣,都派人前往商州查探情况。

    与此同时,一批经过商州,来到京城做生意的行商,把李长风在商州的所作所为传播开来。

    工部尚书顾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在春意楼喝酒听曲。

    这一日,他带着随从照例来到春意楼,正要上二楼包间,听到一楼大厅一桌散客的聊天内容,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那桌散客共坐了四人,但周围却围着十余人,周边几桌客人也都伸着脖子竖起耳朵在听。

    “神迹啊,那简直就是神迹,要是没有九皇子殿下,商州就完了。就是与之相临的夏州,怕是也要受到波及!”其中一个商贾打扮,浑身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惊叹道。

    “说的神乎其神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旁边站着的一人显然没有听到前面的内容,疑惑的问道。

    中年男人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脸上还有些许震惊之色,大声道:“好,那我就再说一遍!商州的水患,被九皇子殿下解决了!他没有费一兵一卒,没人征调任何劳力,就带着自己的随从,前往了鲤鱼山!”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半日时间便有天崩地裂的巨大声响传出,隔着几十里外都能听见。然后鲤鱼山就开了一道百丈豁口,商河洪水倾斜而下流入恶兽谷!”

    “如此一来,商河河水水位暴退,不但解了水患,连恶兽谷的邪兽都被淹死了!如此作为,难道不是神迹吗?”

    “此事整个商州和夏州的人都知道,都说九皇子殿下是天神下凡呢!”

    听闻此言,顾天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身为工部尚书,比所有人都清楚开山劈石是何等艰难,岂会相信中年商贾所言。

    他快步朝中年商贾走去,怒喝一声道:“半日时间岂能在鲤鱼山开出一个百丈豁口?你如此妖言惑众,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