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是季灵儿,陆家娘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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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叶坊到底在哪儿? 甄伯庸哑然失笑,心说这女孩子样貌可爱到了极点,可惜脑子不甚灵光。 离阳剑门千年大派,流叶坊历史悠远,在整个长铗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更是剑门脚下,即便是外地来的散修随便遇到个人问问路就知道了,何至于难为到嚎啕大哭。 “你家人呢?”甄伯庸心下好笑,语气倒是和蔼。 虎裙少女摇头。 “同行伙伴呢?” 虎裙少女再摇头。 怪不得,只怕这孩子从未出过远门,孤身一人远道而来这是迷路了。 甄伯庸问道,“是去流叶坊投亲吗?” 独自一人前来,又是这个年纪,到此投亲是最常见的情况。 虎裙少女快速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甄伯庸指了个方向,“过了前方那座山,再走两百里就到了。” “那么远!”满是泪痕的小圆脸顿时抽抽起来,“我都要饿死了,实在走不动了。” 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她真是饿坏了。 “唉。”甄伯庸无奈笑道:“我带你去流叶坊吧。” 查案匆忙,随身也没带吃的,总不好把这么可爱的少女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 甄伯庸家中娇妻美妾不下二十几人,对这女孩子倒没什么歪心思,只是看她如此可爱又可怜兮兮就想顺路帮个忙。 虎裙少女却迟疑地摇着头,“我不跟你走,你不是好人。” 人族统统坏透了,没一个好人! 如果忍着废掉一只胳膊,也能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人,若是再忍着废掉另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也能再拍死天上四人,可是,‘我就成废虎啦!’ 被说成不是好人,甄伯庸也不生气反而大笑。 这孩子傻乎乎的,警惕心还很强。 他不由指了指胸口上的虚剑绣标,“我是好人,是剑门内宗弟子、也是流叶坊护卫,我带你去便是了。” “……。” 虎裙少女快速眨眼,‘也好,能带我去流叶坊、管他好人坏人,大不了本王废条胳膊!’ 胳膊废掉,慢慢养就好了。 她不怕疼,能修行到铸魂圆满境界的三百岁母老虎岂是怕吃苦之虎。 “去流叶坊去投靠谁呀?”甄伯庸和颜悦色地又问,“我或许认识呢。” 当了四年西坊护卫长,认识的人可着实不少,他也是随意闲聊。 虎裙少女又快速眨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他叫陆羽。” “陆羽?!” 甄伯庸胖脸微微一抖,不露声色的笑道,“巧了,我跟陆羽算是很熟了;你是陆羽什么人呐?” 其实不算很熟,只是认识。 不过甄伯庸跟陆羽的靠山实在太熟了。 偷偷从百妖国贩来几十个半妖族女子本打算大赚一笔,没想到赶上了封坊,被李长林查出之后所有半妖族女子充公砺剑楼,赔了一大笔灵石不说,自己整整蹲了十天大牢。 万幸跟魔道两宗几个接头人只是生意往来,从没有出卖宗门的事情,李长林倒也算公正,按刑堂律规只罚了一笔灵石就放了自己。 当然,他李长林再如何嚣张也不敢把自己怎样,好歹自己也是红河谷甄家的嫡子。 可里外里赔了个底掉不说,连西坊护卫长的职务也被撸了,成了个普通护卫还被打发到流叶镇来。 每晚都恨地牙根儿痒痒,可甄伯庸也不敢如之何。 如今的李长林贵为刑堂副堂主又手握内查大权,就算长老们、各堂主见了李长林都跪舔,自己一个普通护卫还能怎么样。 惹不起李长林,听说此女来投靠陆羽,甄伯庸就起了好奇心。 这边。 被问“是陆羽什么人”,虎裙少女怔了下。 方才被问“是去投亲”就随意点了下头,投亲总要有个目标,就报出了陆羽的名字,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认识陆羽。 这下坏了,本王怎么说? 此人是剑门弟子又是个护卫,瞎说若是被他识破了倒也无妨,拍死就好了,可是那样就到不了流叶坊了。 虎裙少女想了又想,只得沿用传书灵符上的说法,便道:“我是他娘子,是来跟他成亲的。” ‘嗯?’ 甄伯庸楞了下。 如今砺剑楼里大多知道陆羽娶了个来自云波山留仙镇的美娇娘,名唤季灵儿,因为登记暂住签被纪伯晓刁难。 事后查出纪伯晓勾结女刺客刺杀唐长老又让众人吃惊不小,有人甚至传言李长林早已判断出纪伯晓是jian细,让侄媳妇去登记只是一个诱饵。 甄伯庸出狱之后就听说了细情,跟大家一样对陆羽那位美娇娘到底长得多美有些好奇。 没想到陆羽还有个如此天真可爱的小娘子。 不觉间心里更不痛快,感觉天底下的好事都让李长林和陆羽叔侄俩占了,甄伯庸盘问道:“原来是成亲来的,姑娘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啊?” “我从云波山留仙镇来,名叫季灵儿。”虎裙少女轻声道,只得用原身的身份了。 “……!”
甄伯庸心头猛地一跳。 你来自云波山留仙镇,名叫季灵儿,那、同草堂里那位白衣蒙面美娇娘又是谁! …… 打发四名师弟继续搜查荒山,甄伯庸亲自带着季灵儿回流叶坊。 一道亮白剑光包裹着两人在空中疾飞,他瞄了眼几尺外的陆家第二位小娘子。 陆家第一位小娘子就叫季灵儿,也来自云波山留仙镇,这位也叫季灵儿,也来自云波山留仙镇。 这就奇怪了。 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这么巧吧。 隐隐约约中他预感到抓住了陆羽的小辫子,也间接抓住了李长林的把柄。 到底是什么,眼下还想不清楚,但其中必有蹊跷。 甄伯庸只有炼气八重修为,带着一个人御剑飞行速度就慢了许多,等赶到流叶坊南门牌楼前天已经快黑了。 眼看守门弟子要关门,他忙高喊一声:“师弟且慢,等等我!” 已隐去一半的高大牌楼重新显现出来。 “原来是甄师兄。”守门弟子笑呵呵抱拳。 这位本是西坊护卫长,就算眼下落魄了依然是内宗弟子,外宗看门狗也惹不起。 甄伯庸低调道谢,带着季灵儿办理入坊临时签。 很巧,后边一个急匆匆赶来的男修士借机也办理了入坊手续,走进牌楼时还礼貌地拱了拱手,“多谢道友,不然在下就要在外露宿一晚了。” “好说好说。”甄伯庸回礼,忽然发现风尘仆仆的此人有些面熟好像跟某人长得很像,可跟谁像、又想不起来。 认识的人太多,他也没在意,只往坊中走。 “在下打听个人。”那人又抱拳问道:“道友可认得孟少商,知道他住哪里吗?” “老孟啊,熟得很。”甄伯庸笑道,“住在西坊七街石子胡同,第三门。” “多谢多谢。” 那人连连拱手道谢,向西坊而去。 天色渐黑,那人一路来到西坊七街石子胡同,第三门前叩门。 门里传来孟少商的声音,“哪位道友啊?” “故友来访,少商兄别来无恙。”见小巷里有人走过来,那人特地没有报名字。 很快,孟少商开门而出,拉着那人进屋关门。 “纪兄,你怎么来了?”孟少商诧异问道。 那人忽然双膝跪地,一把拉住了孟少商的手,已是泪流满面,“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少商兄可知内幕?此事不查清,我纪伯阮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