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效忠
夏长衍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将这十几张纸的内容都看完了。 还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虽说这些知识夏长衍全都掌握了,但他竟然也好像又从头学了一遍。 记忆深刻。仟仟尛哾 “殿下,”沈城惋惜地道,“我很期待,只是林内史下午要学习律令。” 夏长衍笑笑道:“来日方长,不急。对了,林内史呢?” “林内史啊,她说中午要喝酸辣汤,出府了。”沈城摇摇头,“臣也想尝尝酸辣汤,但又想着要和殿下汇报。” 夏长衍站起来:“走,换身衣服,咱们也去尝尝那个酸辣汤。” 林半夏趁中午偷个闲,哪里想到夏长衍也会跟来。 才开业第三天,王氏的煎饼摊子就火了起来,大中午的竟然排起了长队。 林半夏到了前边才发现,原本摊煎饼的摊子后边还支了一口油锅,爹爹正在炸油条。 酸辣汤的锅也挪到了一处。 娘负责摊煎饼和收铜板,爹负责炸油条和盛酸辣汤。 客人们愿意进屋里的自己进去,打包的直接就走了。 见到林半夏过来,王氏和林义只抬头招呼一声,半点闲着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后边的长队,林半夏哪里好意思加塞吃饭,只好挽着袖子帮忙收铜板盛汤。 夏长衍和沈城过去的时候,远远地先看到长队,走到近前,见到帮忙干活的林半夏,两人都有些失笑。 林半夏抬头就看到夏长衍和沈城,也有些失笑。 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和爹娘招呼声出来。 “殿下和沈先生怎么过来了?” 夏长衍道:“听说王府的饭菜都比不上令堂的酸辣汤,本王就也想尝尝。” 铺子里只有四张桌子,实在不适合招待这两尊大神。 林半夏少不得请王爷和沈先生进了后院,在给自己预留的那个卧室里摆了桌椅。 又亲自盛了酸辣汤,捡了新出锅的油条一并端上去。 “殿下恕罪,环境简陋,只能怠慢了。” 夏长衍好奇地尝了口酸辣汤,品了下,点点头道:“味道是新奇了些。” 又夹了根油条咬了一口,不觉眯了下眼睛。 林半夏笑着道:“殿下,还可以这么吃。” 说着将油条扯成小段,泡在酸辣汤内,待浸泡足了汤汁,才夹起来。 “殿下,民间小店,图的是味道,不登大雅之堂。” 入乡随俗,夏长衍也学着,待扯了油条之后才发现,竟然是沾了一手的油脂。 林半夏摸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夏长衍道:“殿下擦擦手。” 见到沈城怔了下,林半夏恍然:“抱歉了殿下,我这手也都是油脂。” 夏长衍不介意地伸长手臂,从林半夏手里接过手帕,仔细擦擦手道:“出门在外,哪里有这么讲究了。” 林半夏等着接过手帕,却见夏长衍似乎要收起来,忙道:“殿下,我还没擦手呢,手帕。” 沈城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夏长衍也无奈地摇摇头,将手帕递回去,欲言又止。 林半夏知道他们笑什么。 她在递出去手帕的时候就后悔了。 这个古人啊,把手帕都当做定情信物的。 但她这个人最会厚脸皮,擦了手将手帕叠起道:“本来也要让沈先生擦手了,可沈先生笑话我,只好不借了。” 沈城赶忙摆手道:“不敢用林内史的帕子。” 假装不经意地看看王爷的表情,果然是一言难尽。 酸辣汤泡油条,又是特别味道,虽然每人就一汤一饭,竟然吃得也欢心。 放下碗筷,沈城意犹未尽道:“难怪排队的人多,这碗汤,值得。” 夏长衍问道:“这酸辣汤也是林内史想到的?” 林半夏并不谦虚,直接承认:“殿下喜欢吃,回头我教给王府的厨子。” 沈城道:“那我可跟着有口福了。” 夏长衍却道:“不可,这是令堂的方子。” 林半夏笑起来:“殿下付了买方子的银子就可以了。” 林半夏只当说笑,夏长衍却认了真,问道:“这酸辣汤的方子要多少银子?” 林半夏怔下,想想道:“十两吧。” 这次轮到夏长衍和沈城怔住了。
“如何只十两银子?” 两人虽说不了解行情,但是也知道秘方的价格绝对不能只有十两银子的。 林半夏解释道:“这汤很是好做,其内用了何种调味,厨师一尝便会知道。 殿下信不信,过不了几日,这酸辣汤就会有人仿了去。 我要殿下十两银子,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 夏长衍还真不知道,当下起身,要侍卫排队买一碗带回去。 不但是酸辣汤,连油条和煎饼薄脆都买了。 回了府上,先招了厨师品尝。厨师先看了汤色,再尝了几口,便说了其中的调味。 只是对这汤如何这般浓稠的猜想暂时未得之。 而油条,只猜出是面食过油而做。 至于煎饼,倒是一目了然。但对薄脆,却完全不解。 林半夏便将果子、薄脆、酸辣汤里的淀粉如何制作而成讲了,那厨师仔细地记下自去研究。 沈城就打趣道:“王爷这十两银子,得了三道美食的做法,真值得了。” 林半夏故作懊恼,“完了,我竟然忘记先要价了。” 夏长衍哈哈大笑,大方地道:“无妨,林内史尽管漫天要价,大不了本王坐地还钱。” 林半夏故作惶恐:“不敢不敢。” 沈城察言观色,凑趣道:“殿下还要赔给林内史手帕的。手帕上沾了油脂,可清洗不掉了。” 说到清洗油脂,林半夏想起肥皂了,忙道:“沈先生提醒我了,我这还真有一道秘方。” 夏长衍才要顺着沈城的话往下说,闻言先停下,只看着林半夏道:“秘方?” 林半夏点点头,神色一正道:“是的,殿下,臣以为,能清洗掉油脂的方法,一定能趁得上秘方二字。” 这是林半夏第一次在夏长衍面前自称“臣”,这个臣字,此时仿佛有了沉甸甸的分量。 因为这个“臣”字,不仅仅是个自称,更是一个效忠的表示。 房间里一静,沈城和夏长衍好像同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