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新的世界
闲聊了一会，师兄举起小书包问：“那你见过这个书包吗？” 赵宇看了看书包，再看看师兄和一直眉头紧锁盯着他的蒲善，不高兴地挥舞着胳膊，嚷嚷道：“怎么着，还是怀疑是我啊？不是看过监控了吗？不是我？”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又变成凶猛的野兽的脸。 蒲善看见，立即站起来将他压在椅子上；再看看师兄：“你看见了吧，啊，看见了吧” 师兄见状忙拉住蒲善：“没事没事。这位兄弟只是有点着急。蒲善，放开啊，放开。理性执法。” “你没看见吗？”蒲善问。 “看见什么？这位兄弟没想动手啊，是吧兄弟？” “没有没有。”赵宇忙摇头。 蒲善只得松开手。看来师兄没有看见，还是自己的问题。 师兄接着说：“大兄弟啊，别着急啊。是这样，这个书包是在你家附近找到的。” “我擦！”赵宇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立即收住：“警官，真不是我。” “那你见过附近有可疑的人吗？” 赵宇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常师兄站起来：“那你介意我们在你家里参观参观吗？” “那没问题啊。随便参观啊。我这可是自己设计的。”赵宇也站起来，还热情地四处介绍。 “我就不爱住城里，那么小那么窄，胳膊腿都伸不开，还那么贵。” “这里多好啊，地方大，空气又清新。” “关键是还便宜，你猜我这租一下多少钱？” 常师兄：“多少？” “他当初就是个小破屋，院子都不算钱。五万！”赵宇举起5个手指：“5万租我15年。” “不过说好，要是拆迁我得搬，剩下的租金不退。” ............. 四处探查，没有发现异常。两人只能告辞离开。 ...... ...... 师兄晚上有事，先自己回家了。 蒲善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浮现赵宇变形过的脸，那张野兽一样的脸，越来越和狼的脸重合。人脸的赵宇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兽脸的赵宇就是一条狼，一个狼人！！！ 蒲善调转车头...... 咚咚咚、咚咚咚、 赵宇刚刚准备坐下享受他的晚饭，就被急促地敲院门的声音打断了。 气恼地站起来打开门，蒲善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你是什么？” “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把孩子吃了？” 赵宇反抗：“你干什么？” “不是我！” “放开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就是你的同伙！” 赵宇的脸开始变形变成野兽的模样龇牙喷气，整个上半身也开始变成兽人的模样，暴增的力气，蒲善被他一下撞到墙上。一面窗户的玻璃都被震碎。 蒲善呆了呆，但他感觉倒体内的热气开始上腾蠢蠢欲动，他还要上前，赵宇已经恢复了人的模样，脸色恢复温和伸手阻止他：“STOP!不是我！你是要查案子还是要杀我？” 蒲善感觉体内的热气，随着赵宇的变形，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赵宇伸手拉起他，然后走进房子的时候，回头说：“进来坐吧。” 想想又回头说：“玻璃算你的哦。” ...... ...... “吃晚饭没有？一起吃点？” 赵宇走到开放的厨房，又拿出一个碗一双筷子餐桌旁坐下。 桌上是一盘西红柿炒蛋，一个蒜泥茄子，一锅羊rou汤，汤上漂着香菜叶，闻起来非常诱人。 赵宇坐下，给蒲善盛了一碗汤，一边说：“坐下吧。这汤我用文火煲煲了四个小时，味道不错。你要胡椒粉还是来点辣椒面？” 蒲善坐下，但还是紧紧盯着对方。 赵宇自顾自喝汤：“说实话，我从小就听关于你们的故事，见到真人还是第一次。”说着抬眼又看了看蒲善，眼神充满好奇。 想了想干脆放下汤，凑近蒲善盯着他看。 蒲善往后躲了躲：“什么意思，你听说过我？我们？” 赵宇又继续喝汤：“当然啦。我们从小可是听着你们的故事长大的。小时候我不听话在外面乱跑，我妈就说我‘再到处乱跑，小心蒲官把你抓去炼丹’。” “你就是我们故事里的大坏蛋，大恶人。” “哦，你别误会。”赵宇掰了半个馒头，递给他另外半个。 蒲善没有接。 赵宇也不在意，收回来自己吃：“我是说我小时候可害怕你们了。” “不过你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个菜鸟？” 蒲善盯着他，问：“你是什么？蒲官又是什么？” “哦，你真是个菜鸟。”赵宇放下手上的馒头。 “听着，我从不作恶，我是个老老实实的狼人。。。“ “狼人？”蒲善问。 “对，狼人。你看我很爱吃素的，而且我爱吃熟食。我认识的狼人，也最多吃吃小兔子。真的，现在摄像头太多，信息追踪太厉害，真要杀个人马上就能被发现。”赵宇絮絮叨叨。 “那我是什么？蒲官是什么？”蒲善追问。 “哦，你真不知道？你家谁姓蒲，问家长啊。” “我妈，她死了。” “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好多年了。” “看来她没来得及.....不过我听说蒲官也难得善终........”赵宇停住，眨眨眼：“你真不吃点？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蒲善没吃晚饭，之前一直神经紧绷也没觉得饿。现在有点放松下来了，也觉得有点饿了，就接过赵宇递过来的馒头，习惯地说：“谢谢。” “《聊斋志异》你读过不？” “读过，不大记得了。我知道作者是蒲松龄。吧唧吧唧吧唧，咕噜咕噜咕噜。里面好像没有狼人吧？你是修炼成精的？那你得多少岁了？” “我不是修炼的那种，生下来就这样兽头人身，能变形。这事吧，还得从上古说起，我们是蚩尤的后代，你们是黄帝的后代，咱们长得不一样。上古黄帝和蚩尤大战嘛，我们败了嘛，躲在山里，黄帝绞杀我们赶尽杀绝。然后我们剩下的人就不多了，为了保存血脉，上古的巫师给我们施了咒，我们能变成你们黄帝人的模样躲在人间生活。当时有个黄帝手下有个姓蒲滴，啊就是你祖师爷啦，一双天眼，能看见我们的原型；一身原力，能制服我们。黄帝就封你们姓蒲的这一脉为蒲官，并让巫将他的能力遗传下去，以后蒲官一脉的任务就是杀妖。所以啊，我们妖要是看见你们，那是怕得狠。” “你能认出我来？” “当然了，你那只天眼，打开的时候有金光。而且吧，你知道我的嗅觉很灵敏吧？但是我闻不到你。今天下午我本来就是闻见外面有外人的味道，才出来的。” “所以，我有天眼，没味道，呃，或者说能隐藏味道；还有力量？” “应该是。我只知道这么多。你应该问问你们其他的蒲官啊。” ...... “哎呀，你吃吧，汤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去。......再加几块rou....” 蒲善也终于不再说话，呼噜呼噜吃完饭。 赵宇收拾桌子的时候，蒲善忽然问：“我能看看你的原形吗？” 赵宇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放下手里的抹布，站到客厅中间，躬身扑地，变成了一条.......... “二哈？”蒲善脱口而出。 “我是狼，什么二哈，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