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公卿犯法,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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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苏护,蠢物而已。 联想起现实模拟中这苏护的结局,居然是带着他帝辛的信任,投降了西岐。 幸好,他帝辛如今有系统之助,绝不会如现实模拟那般。 而妲己的表现,也让帝辛感到欣慰。 虽未能劝住苏护胡言,但显然偏向于他帝辛。 帝辛假意接受苏护的建议,礼送其出宫之后,方才对妲己道,“爱妃,国丈之言,你怎么看?” 妲己虽近来宅在北宫,但蜀候杀商人之事已经传遍宫中,帝辛要蜀候以命抵命,让宫人无不自豪。 但在妲己看来,妖族向来以血脉区分贵贱,人族应该也是如此。 帝辛将蜀候和庶民等而视之,显然是昏了头。 庶民岂能和诸侯相提并论,庶民死再多对大商都没影响,但诸侯死一个,大商都可能会出现一方动乱。 但这岂不是恰恰说明最近帝辛被她魅惑影响更深了,距离完成妲己娘娘的吩咐更近了一步。 妲己沉思片刻,柔声道,“陛下,虽然冀州候乃是妾身之父,但如今我苏妲己只是你的妃子。无论旁人怎么说,妾身都支持陛下!” 帝辛暗叹,果然是修行千年的狐狸,想试探出妲己如今的心思,并不容易。 转而又问身侧的姜后,“梓童,你觉得呢?” 姜后显然也是知道蜀候杀人一事的,说道,“陛下,妾身以为八百诸侯也好,亿万子民也罢,俱是陛下臣民,陛下自然可以决断他们的命运。” 帝辛捏紧了姜后的手,感慨道,“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这天下诸侯,却并非朕一言能决的。” 继而又看了妲己,说道,“不然,这北海七十二候也不会反我大商了。” 而随着苏护出宫,蜀候杀人事件舆论愈演愈烈。 朝歌街头都能听到百姓对此事的议论,他们未曾想过,帝辛居然会将庶民与诸侯等而视之。 “西戎杀我大商一人,我大商便灭他一族!” “东夷破我大商一城,我大商便灭他东夷诸国!” 如此霸气的大商,如何不让他们自豪?如何不让他们骄傲? 而诸侯则各不相同,有人讥笑蜀候咎由自取;亦有人同情蜀候不过冲动伤人,不至于以命偿命;更有人对帝辛愤愤不平,认为大商太过霸道。 蜀候麾下臣子也未坐等蜀候被处死,而是四处活动,寻求解救蜀候之法。 散宜生却是向蜀候伸出了援手,建议他们向商朝重臣行贿,以求一线生机。 西伯侯近些年来威望日隆,在西岐调解过数次诸侯纷争,以后在朝歌城内依礼调解此事,能赢得双方赞誉。 却不料引得帝辛勃然大怒。 西伯侯思来想去,只觉此事就是他羑里之囚的因由,而帝辛正在气头上,不好招惹,故而继续装病,闭门养身。 只令散宜生在外低调行事。 虽然蜀候麾下臣僚知道行贿之法,奈何手法太过粗糙,也不知道遮掩,被行贿者大多拒绝了。 但费仲却是胆大包天,光明正大的接受了蜀候麾下送来的贿赂,还表示定会出手搭救。 费仲前脚接受贿赂,后脚便带着贿赂前往王宫,求见帝辛。 待帝辛召见费仲之后,费仲拿着蜀候府中送来的贿赂,对帝辛说,“陛下,微臣想得一法,可为陛下又开一财源。” 在帝辛鼓励的眼神下,费仲继续道,“庶民杀奴,不过赔付牛羊;而如今,蜀候杀商人,他麾下臣子以珍宝贿赂我,想为其君候求得一线生机。” “微臣无意劝说陛下扭转旨意,但此间,却有一法,可令世人俱颂扬陛下仁慈。既然他们触犯刑罚之后,愿以出财物,何不颁行一法,令他们献上定额财物用以赎罪,一则能宽慰受害者,二则可以充盈国库。” 帝辛闻言,哈哈大笑,“爱卿此言,却有几分道理。蜀候贿赂,你且上交了吧。但朕说过,在朕眼中,诸侯与大商子民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以财物赎罪,可以;但是以财物赎命,不行。” “不过朕正有重修商法之意,赎罪之法恰好可以加入其中。费大夫,你可愿一同修订?”
费仲闻言,跪地叩谢。 作为东夷降臣,虽然经过帝辛拔擢,但费仲如今不过中谏大夫。 在瓷器拍卖之时,蜀候和姒庸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方才出事。 历代律法修订,都是公卿方能参与,现在帝辛居然将此等重任交于他,费仲如何不感激涕零。 而帝辛脑中有完整的历代律法,但他深知单单拿出律法容易,但要推行新法并不容易。 但如果争取了一批重臣,那便好推行得多。 费仲此人,有能力,更重要的是,听话。 把他放在律法制定小组中,很多他不方便说的话,就能交给他了。 思虑片刻,帝辛又传召商容、黄飞虎、比干、微子启、梅伯、杨任等重臣,再论蜀候杀人之事。 虽然如今舆论爆炸,但蜀候生死还不够格放在大朝会上讨论。 帝辛开口,“蜀侯杀我大商子民,朕令他以命偿命;诸卿以为如何?” 比干道:“陛下,蜀候毕竟是一方诸侯,老臣以为此举不妥!” 微子启、杨任亦随比干参奏。 黄飞虎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道,“陛下,如若蜀国胆敢叛乱,臣愿领兵平叛!” 不愧是他大商的镇国武成王。 商容开口,道:“陛下,蜀候杀我大商之人,以命抵命;但若是其他人杀我大商之人呢?又该如何处置?” 帝辛沉声道:“首相何意?” 商容继续道,“诸侯杀人,需以命抵命;那如若是士人杀人呢?大夫杀人呢?甚至是公卿呢?” “倘若是伤人呢?亦或是比杀人更严重的罪行,譬如叛乱,又该如何责罚?” “老臣以为,过往五刑,已不适用,我大商需行新法,明示天下!” 比干讶异,这首相商容居然不似往昔,驳斥帝辛昏聩,反倒站队帝辛,建议行新法。 他是坚持己见,还是紧随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