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找工作
莫阳微微一笑：“我哪里不尊老了？” 小老头道：“刚才道爷差点摔了一跤，你不但不扶一把，还故意让开了是不是？” “是。”莫阳倒是没有否认。 我家里又没矿，而且……我又不是没看到你是故意撞上来的？ “你承认就行了，赔钱！”小老头很无赖地道，“看你也不小年纪，道爷只要你赔十块灵石就够了。” 你怎么不去抢？ 哦，你就是在抢。 莫阳摊了摊手：“道爷，你马尿喝多了吧，这也能讹上我？” 小老头大怒，但想了想还是忍住，道：“也罢，那就五块灵石，不能再少了！” 莫阳只是看着他，连说话都懒了。 他现在对坊市的规矩可是了如指掌。 ——这里严禁打斗，谁要敢动手，那三阳宗在此地的筑基大佬也会教你做人。 所以，这小老头大概是见自己面生，知道他是新来的，故意讹他，如果自己胆子小又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说不定就要花钱买个教训了。 “道爷可是炼气九层！”小老道继续恐吓莫阳，右手一握，轰，手上升腾起一团青色的火焰，哪怕隔了老远都让莫阳感觉到一股灼烧感。 他炼气九层的修为应该不假。 “你小子不过区区炼气二层，道爷分分钟就可以灭了你！”小老道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道。 莫阳暗暗点头，武道、仙道果然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小老道可以一眼看出他是炼气二层，却看不出他已经是先天巅峰，这可是对标对标炼气十三层大圆满的。 否则的话，小老头断然不会去勒索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存在。 “来啊！”莫阳很光棍地道。 小老头盯着莫阳看了一会，眼神凶狠，似乎要立刻出手的样子。 这显然是在吓莫阳。 但他注定失败，不说莫阳知道这里的规矩，哪怕不知道，他先天巅峰的实力也不能让一个炼气九层给勒索了啊，那得怂到什么程度。 “臭小子，别让我再遇到你！”小老头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今天要么遇到了愣头青，要么对方其实是知道坊市规矩的，知道自己不敢出手。 可恶！ 他就好女色这一口，每次都要玩到“囊”中羞涩为止，但今天两囊未尽一囊却空，被迫提前离开，本以为可以把莫阳这个新人讹上一票的，却不料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他很不爽。 “哼，不肯花钱消灾，你就等着倒霉吧，我谈四郎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他一路走一路嘀咕，兀自忿忿不已。 莫阳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认识到修仙界的残酷。 我没有招你也没有惹你，就因为没让你讹成，就让你记恨上了。 他眼神有些冷。 死老头，你要么不离开坊市，否则分分钟送你上路！ 这坊市既是他的庇护所，同时也是其他人的，只要没人敢惹招惹三阳宗，那么自然也没有人敢在坊市动手。 在这里，他不怕被周家发现行踪，但前提得是他能够一直待在坊市之中。 莫阳从小老头的身上收回注意力，沿着青石路上山。 坊市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路上有行人，却远没有达到人挤人的程度，显然一块灵石只能待三天的昂贵收费让大多数人只能望洋兴叹。 时不时就可以看有人从店里出来，每家店里总有几个人在看东西，或是询问。 一会之后，莫阳来到了山腰处的一家店，上面写着“百符楼”，之下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清源张氏”。 到地方了。 他展颜一笑，走了进去。 “客人您想买什么灵符？”一名长相甜美的少女迎了上来，蓦然看到莫阳那英俊无比的脸时，不由露出痴迷之色，双眼中全是小星星。 莫阳露齿一笑，道：“我不买灵符，而是想找一份活干——我会绘制符箓。” 少女先是一愣，才道：“那你先等等，我去问一下掌柜的。” 她进了里屋，莫阳则站着等，好奇地打量店里的东西。 这虽然是家卖符箓的店，但实际上并没有摆放成品——虽然橱柜里确实有一张张的符纸，可上面只有符箓名和效果说明，所以少女也不怕莫阳行窃。 再说了，店里还有一名店员哩，只是正在向其他客人做着介绍，偶尔还是会用目光看过来。 莫阳看了一下，这里卖的灵符在《太清符箓术》都有，但《太清符箓术》里有的，这里却不一定有。 啧，山贼头目当初盗的到底是哪位的坟？ 过了一会，只见刚才的少女出来，不过她是跟在一名老者的身后。 老者看上去得有七十多了，但修士的生命远超常人，所以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多少岁。 “少年，你会绘制符箓？”老者问。 莫阳可没有表现得恃才傲物，恭敬地道：“是的，会画一阶下品灵符。” “行，你随便画一张吧。”老者笑道，“里边来。” 三人进了里屋，之前那名少女连忙取来纸、笔、墨，放在莫阳跟前。 莫阳拿起笔，微微静下心神，便开始绘制起来。 一道灵符、一笔勾勒！ 脑子会了，接下来就是手熟的事情，而绘制符箓的难点就在于脑子得把灵符的结构完全掌握，偏偏这一点对于莫阳来说是最没困难的。 当然了，这并不能算是灵符，因为既没有用灵纸、灵笔、灵墨，绘制的时候也没有用上灵力，空有形而无神，发挥不出丁点作用。 老者露出一抹喜色，问道：“你一共会绘制几种灵符？” “现在只有一种，但很快就可以达到两种。”莫阳说道。 其实他只要多加练习，最多十天就可以掌握一种符箓的绘制，但没必要一下子表现得如此杰出。 老者哈哈大笑：“现在我们来聊一下待遇问题。” “好。”莫阳欣然点头。 很快两人就达成了一致。 莫阳从今日开始成为店里的一份子，作为员工的待遇之一，他可以免费住在坊市之中，但每个月至少要绘制一百纸符箓，成品率不得低于五成，而每卖出一张符箓，他还可以得到百分之五的奖励。 当然了，笔、墨、纸都由店里提供，他只需花费灵力绘制就行。 两人签了一份契约，然后去坊市管理处那边敲定，一是让契约拥有“合法性”，二是给莫阳换上正式员工的身份，执另一种令牌，需要他滴血绑定，借给别人亦没用。 回到店里，老者、他叫唐元星，店里两个小姑娘都称为唐老，便让刚才那小姑娘带莫阳去住的地方。 就在店后面，是一个四合院，两间已经住了人，便是负责销售的两个小姑娘，最后一间便给了莫阳，至于老者，他则是住在二楼。 其实还有三楼，但唐老并没有跟他说那是谁住的。 “秦公子，我叫春桃，外面那个叫夏荷。”小姑娘有些花痴地看着莫阳的侧脸&——莫阳现在化名秦霜，拿来主义就行，不用自己去想——真是好看呀，她在心里说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 莫阳点点头：“知道了。” 他让春桃取来灵纸、灵墨和灵笔，他要开始绘制符箓了。 ——之前一直用普通的纸笔墨绘制，虽然是成功了，但与真正用灵力去绘制又是不一样的。 很快春桃就把纸笔墨取来了。 笔是用黑金狼的狼尾毛制成，墨是用一阶妖兽的血再加上几种药材配制而成，纸则是一阶妖兽的皮，经晒干、打磨而成。 笔不是消耗品，但墨和纸都是，所以一旦绘制失败就是极大的浪费。 为什么还有成品率的限制？ 你画一百张只成功了一张，这不要亏到姥姥家嘛！ 莫阳深深地吸了口气，清除一切杂念，然后将灵力注入笔中，嗡，笔尖轻轻颤动，有微光浮现，他立刻落笔，天地间有奇异的能量汇聚过来，随着他的笔墨一起烙印在了纸中。 只是画了两笔，莫阳就发现灵力消耗了三分之一。 好快！ 他连忙继续，但每勾勒一笔都需要花费大量的灵力，当最后一划完成时，丹田中的灵力也完全耗空。 “差一点就没完成！” “幸好我现在是炼气二层，否则连最简单的灵符都绘制不了。” “我恢复全部的灵力需要半个时辰，那白天的六个时辰我差不多可以绘制十张灵符。” “还行。” 他打坐调息，恢复灵力。 不过他开始绘制时就已经是下午了，所以只是画了两张“疾风符”便已经快晚上了，他快速吃过饭便回到自己屋子，点了睡xue，灵魂出窍。 他一边修炼，一边魂游。 “咦！” 他讶然发现自己的修炼速度提升了那么一丝丝，魂游的范围也大了一丢丢。 都只是极微小的提升。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绘制了灵符？” “这还能提升我的灵魂出窍的效果？” “意外之喜！” 莫阳不由兴奋，原本绘制符箓只是为了保命和赚钱，但有了这意外发现后，哪怕没有这外在的压力他也会积极绘制符箓了。 灵魂状态下，整个坊市再无丝毫秘密。 山顶处有一个人散发着炽烈无比的光芒，那应该就是坊市的坐镇者松山长老，这位是三阳宗派过来的，据说是筑基后期，实力放在筑基期里都可以排在前列了。 然后就没有第二位筑基大佬了。 咦！ 他突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